國學大師陳寅恪:寧死不食日本錢糧,窮困悲情中求得大學問!

陳寅恪先生的一生是無法用言語來形容的,近代中國大師級別的人物不多,陳寅恪先生就是我最佩服的一個,因為他的一生都是傳奇,這種傳奇,絕不僅僅只是停留在學術上的卓越成就,還有的就是身為中國人骨子裡的那種偉大。我對陳寅恪先生談不上了解,畢竟是隔代人的身份,但我在瞭解先生的路上,卻有了對他那種獨特的感受。提起陳寅恪,多數路人對他是會有抬頭景仰的感覺的,想必他們也只是會懵懵懂懂地選擇附和其他人的意見,稱讚先生的學問多麼多麼好,知識怎麼怎麼淵博。但我看到的卻不僅如此,還有淵博知識背後、艱苦環境中追求學問、堅守初心的那種精神。這種感受,是我在《中國通史》和《中國歷史的教訓》中得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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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寅恪先生

祖輩均為名士,但先生卻特立獨行

陳寅恪先生的父輩和祖輩都是中國當時所聲名遠播的名人,如此家庭環境下的薰陶,對於先生來說,不失為一種思想行為上的啟蒙。但也只是啟蒙罷了,在求學道路上,陳寅恪先生的表現是極其特立獨行的,他和那些富家公子哥是截然不同的。先生從未想過依靠著家庭資本簡簡單單、庸庸碌碌地度過這一生,思想上獨立是好事兒,但能夠讓“獨立的思想”永恆行走下去,還是需要外在上的獨立,即生活中的獨立。這一點,陳寅恪先生做的尤為出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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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寅恪先生

傅斯年先生曾經先後兩度誇讚過陳寅恪先生,第一次是敬佩,第二次還是敬佩,我個人將其喜歡說成是“大寫的佩服”。傅斯年第一次對陳寅恪的“遊學精神”這樣稱讚:

“大部分留學生都不學,但陳寅恪卻是難得的讀書種子。”

這句評價很平常,但從傅斯年先生嘴裡說出來卻更有意味。幾十年後,傅斯年先生再次對陳寅恪先生髮出感慨:

“陳先生的學問,近三百年來一人而已!”

是啊,先生足以被稱作是“三百年來第一人”,在史學學問上,陳寅恪先生當之無愧是三百年來第一人!三百年來只此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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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斯年先生

儘管生活窘迫,但從不食日本錢糧

陳寅恪先生是過那種清淡寡味、拮据艱難生活的人嗎?不管從哪一方面來說,先生都可以活的很富貴,過的很富裕。但他沒有選擇依靠祖父兩輩,也沒有憑藉著學問知識應邀進入“教授”行列,他只是在講完自己沒有講過的課和先人沒有講過的知識之後就走了,這條路是他自己的路,先生走的很好。成功與否、錢權與否,都是浮雲。“問道不問貧”才是先生行走在世上的標誌……

抗戰開始的時候,全國各地動亂一團,人民流離失所、炮火聲響天徹地、硝煙影遮天蔽日。全國人民都在流動,有的人始終奔赴在逃亡的路上,有的人大發國難財,這期間,當然也包括一些名人仁士,可先生仍然低頭執著於學問,我不敢說當時只有先生一人如此執著冷靜,但當他面對侵略者的救濟之時。近現代中國學者之中,我只佩服陳寅恪先生,只敬重陳寅恪先生。

國學大師陳寅恪:寧死不食日本錢糧,窮困悲情中求得大學問!

1942年的春天,當時的上海已經被日寇佔領,聽聞先生名聲很大,日本人還派人前去邀請先生,請他專門赴滬授課,儘管授課的群體不是日本人,但面對侵略者的邀請。他使勁地揮了揮衣袖,態度很堅決地否定了,隨即便攜著家人去了香港。

初到香港的日子,駐紮在香港的日本憲兵隊接到上級命令,說是要對陳寅恪先生的生活進行的接濟幫助。先生當時的生活很清貧,日本憲兵隊三番幾次給先生家裡送去麵粉,但每次憲兵隊的人前腳一走,先生和夫人便將麵粉又抬到了門外,他們不吃日本人的救濟糧。

除口糧之外,日本人還用高薪和高職來誘惑陳寅恪先生,但“特立獨行”的這條路走到了現在,先生怎麼可能會在國難當頭的時刻倒向侵略者?寧可典當家藏衣物來換取口糧,先生和夫人也不會謀日本人的一飯一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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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寅恪先生一家人

人生最後的時光裡,先生仍在做學問

陳寅恪先生一生中大概做了兩件事情:一件事情是“遊學”,另一件事情就是“做學問”。在我看來,因為遊學才能更好地做學問。

1949年,先生從香港返回了大陸,繼續在清華園裡從事教學工作和學術研究。解放戰爭前夕的時光,傅斯年先生曾經邀請陳寅恪先生去臺灣、香港任教,但被先生拒絕了,後來先生也轉移到了中山大學繼續任教。中晚年的時間裡,先生先後遭遇了雙眼失明和右腿骨折的人生挫折,尤其是雙目失明給先生帶來的苦難甚為嚴重,但在先生自己看來,卻是無比的堅強。

先生最後的日子裡,雖然每天只能活動在病榻之上,但他卻依舊在做著寫書稿的“學問”。

國學大師陳寅恪:寧死不食日本錢糧,窮困悲情中求得大學問!

先生陵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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