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辰閃爍的聲音

時針滴答滴答的在空氣中又畫了一個圓圈,不甘心地再次放下才在不久前拿起的活計,皺起眉頭思索——風起雲湧,世事變遷,接下來的我該怎樣演下去?

夢裡水榭香舍,山茶花又開滿山野,淡談的清香賴在夕陽裡,許久都縈繞不去。世間美好的事物太多,讀一本書,品一盞茶,遊一座城,戀一個人,都能成為流連紅塵的理由。在這個世間,總有一些無法抵達的地方,無法靠近的人,無法完成的事情,無法佔有的感情,無法修復的缺陷。夢想是空中刻下的無聲的痕跡,亦是歲月帶回來的回應。就如海子說:“要有最樸素的生活和最遙遠的夢想,即使明天天寒地凍,山高水遠,路遠馬亡。”

如若人生就是一部電影,且讓我用被時光稀釋過的嗓音,細細說與你聽。

夢想是夜空中最亮的星,閃爍著燦爛奪目的光芒,美好得比太陽、月亮的耀眼輝煌更甚。於是使人們逐漸改變掉惰性,成為勇敢在夜裡摸索著也要前進的人兒,也不會在乎是黑暗還是光明,是泥濘沼澤還是山花爛漫,只在乎遠方夢幻的星辰,會不會在被自己摘取前讓旁人奪去。

於是都情不自禁地加快腳步,慢慢地被殘酷現實逼進窮巷,不留一絲迴旋餘地,甚至讓自己變得,目光麻木,遍體鱗傷,連轉身後悔的力氣都沒有,猶如作困獸之鬥。又如何談鳳凰涅槃,失敗後的重新來過。那時候的絕望是從內心裡發出來的吧,累到極致卻不能倒下,因為自己身後空無一人。

一代大師沈從文曾經說過:人的一生總要經歷幾件自己討厭的事,才會知道自己想要的究竟是什麼。若人人都能循著前人的忠告走路,那在而今的時代,是不是人人都能學得聰明過得完滿,再也沒有折遠的彎路。可能吧。

現實裡大多都是痛過才明白的吧,自己的夢想可以讓自己卑微到塵埃裡。

很久以前,抬頭就能看見滿天繁星,銀河璀璨得如同夢想實現時綻放的剎那花火,月光溼潤如水,微風輕拂,樹葉晃動,地面上映著斑駁的光影,林間不時會傳來清脆的鳥鳴蟲叫,一切都顯得那麼平靜祥和。但就是某一天心裡不經意地悸動,打破了這貌合神離的一切。獨屬於自己的夢就像是通往西藏道路上虔誠的信徒心中不變的信仰,無聲無息卻又鞭笞刻骨,使那蹣跚的腳步停息不得,一步一步地將自己帶向鋪滿荊棘鮮花的遠方。

古人曾說:‘魚和熊掌,二者不可得兼,舍魚而取熊掌者也’。就像倘若我已然決定賭上人生的安穩平和,用靈魂照亮零度以上的風景,就必然要失去我‘平靜的水杯,溫暖的床,如詩的月光,沉穩的家鄉’。

也不是沒有懷疑過,如今日復一日的複製粘貼昨日的過往,那我的未來還會不會像當初期許的那般‘面朝大海,春暖花開’?

以前的生活循環往復,枯燥乏味得像河邊每天不勝其煩旋轉澆灌的老水車,吱呀吱呀,重複著蒼白暗淡的歲月。眼前終是略過萬紫千紅,看遍日升月落,星河沉浮。曾以為就可以這樣,直到天荒地老,我也可以就如此這般平談無奇的過完一生。

但可能是哪一天晚上做的夢吵醒了嚮往遠方的渴望吧。總還能在自己還留在青春的尾巴上時,任性一次的,是吧?曾經受過的傷,都會在時間的固執離去中漸漸淡去。時間是公平的,它不會讓誰能有回頭的機會,也教會人們在人生的奇異旅程中,學著給自己不留退路,因為自己已經無路可走,所以才能開闢出屬於自己的未來。有時候,為了成功,多麼執著都不過分!

每個人都像是一部史待,時間會寫以流沙,在風中留下淡淡的痕跡,每個人都像是一幅國畫,歲月會描以墨寶,在宣紙上留下濃墨重彩的一筆;每個人都像是一本著作,歷史會報以真實,在書頁中寫下自己精彩美好的一生,每個人都像是一部電影,時光會刻以剪輯,在空氣中留下微糯的聲響,生活不會因你是好人壞人而停留,我們最終都會活成自己應成的模樣。

未來太過美好,太過縹緲,也許此去經年,回首過往時還會嘲笑當初強勢固執的自己,不留一絲餘地地給任何人的自己。但親愛的你要明白,有時候的你之所以平庸,沒有成功,就是因為你從未那樣的要求過自己,做人的境界各有不同,能調整的只有自己,畢竟這個世界總有來不及,過了,就過了。

願我能成為自己的太陽,無須憑藉誰的光。願我踏遍萬水千山,歸來仍是少年。願我能腳踩著冰涼,而心卻不被凍僵。人生已如此艱難,若你自己都認為自己是一條糊了的鹹魚,就沒有人會幫你翻身。佩索阿曾說:一個人只能看見他己經看見過的東西。我慾望著自己並不慾望的未西。放棄自己沒有放棄的東西。我既不能成為一切無也不能成為一切有:我只是一座橋,架設在我之所無與我乏所願之間。

如果你沒有逼自己入絕境,就不會發現自己有多優秀。如果在懸崖峭壁找不到路,那不妨回頭看看你錯過的風景。生命短暫,要拼搏亦要停歇。因為這個世界總有你所愛的亦有所愛你的。不退縮亦不強求。舊風拂面,願一切都得償所願。

如果這只是個故事,請允許我原諒自己曾經的幼稚,找尋夢想的‘天涯海角’;若我已然忘記曾經,就且讓我活得像個懵懂孩子,天真燦爛地美好著。讓曾經的一切在掌心中融化成水,虔誠的雙手合十祈禱,微啟綻放如蓮花……


分享到:


相關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