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看待伊朗民眾為預防新冠肺炎誤飲高濃度酒精?

五穀樂趣


我認識很多穆斯林朋友,他們大都不喝酒。即使想喝,也不大敢在公眾場合。在其家鄉或者外地信眾聚集區,長輩和阿訇在場的情況下,他們是根本不敢喝酒的。清真飯館一般不提供酒水,也不提供場所。

純粹的穆斯林認為:酒是亂性之物,一旦喝醉,就會胡言亂語神志不清,無法正常進行禮拜。不僅如此,醉酒者很可能還會攻擊無辜路人,隨意破壞他人財產,很多人都會因酒醉而失和甚至犯罪。


伊朗是中東伊斯蘭教大國,其大部分法律設計,都來源於伊斯蘭教法。而“禁止飲酒”是被寫進古蘭經的。因此,釀酒,賣酒和飲酒,都是違法行為,違反者會被處以鞭刑或罰款。但“屢教不改”者,可能會被判刑甚至處死。

伊朗人很奇怪,儘管國家被濃厚的宗教氣氛所包裹,什葉派也比遜尼派更為激進。但伊朗人卻比中東其他遜尼派國家的公民顯得更加開放與通達。沙特,阿聯酋,約旦等國家的男女信眾,只要出門必然長袍裹身頭巾遮面,但伊朗人的穿著大都很時尚,也很“西方”。伊朗男女到了適婚年齡不準私自接觸,但也擋不住年輕人青春的衝動,他們會巧妙的躲過宗教警察,“想方設法”談戀愛。這是因為伊朗最早信奉的並不是伊斯蘭教而是拜火教, 骨子裡對伊斯蘭教並沒有絕對的認同感。

古老的波斯帝國本身就是個盛產美酒的國度,酒也的確是風行世界的普世飲品,伊朗人當然也愛喝。儘管國家有著嚴格的禁酒令,但擋不住伊朗人飲酒的熱情(試想,俄羅斯從彼得大帝時代就開始禁酒,可結果呢?)。於是,私酒作坊就成了伊朗難以根除的“特殊產業鏈”。有人這樣說過:伊朗政府私造核彈,伊朗民間私造美酒!

但伊朗人這次喝的不是酒,而是工業酒精!據英國《每日星報》4月8號消息,疫情爆發之際,伊朗3000多人因喝了高濃度工業酒精而被送進醫院治療。這些人誤以為通過飲用酒精可以對付新冠病毒。伊朗當局也承認,目前已有600多人“喝酒精”而死。其實3月份,就已經有300人因飲用酒精而死。

伊朗哪兒來這麼多酒精?我們的民間為什麼沒有酒精儲備呢?我們為什麼不喝酒精呢?其實一點也不難理解:因為,如果我們願意,隨時都能喝到真正的好酒。但伊朗政府禁止飲酒,也就沒有相對應的正規產業與原材料。不讓喝,那就只有自己造。但地下造酒作坊當然不可能按照正規流程造出好酒,只能用酒精進行粗劣的勾兌。因此,酒精供應就是假酒產業鏈中的重要環節。


事實證明,疫情最初在聖城庫姆地區爆發之前,伊朗政府沒有充分重視。當伊朗衛生部2月19號公開發布疫情時,病毒在伊朗已經開始蔓延了很久。短短一個月,伊朗已經是疫情最嚴重的國家之一。儘管統計顯示只有7萬多例感染,4千多人死亡。但正如張文宏教授分析的那樣:疫情嚴重的地區,如果檢測出的病例少,那一定是檢測不到位。事實上,伊朗所公佈的檢測數字,連伊朗民眾自己都不相信。甚至伊朗人已經不太關心每天更新的感染數字,一位旅居伊朗的華人表示,伊朗民眾已經對防疫沒有了信心,因為誰都不敢保證走在大街上的都是健康人,怎麼防?即使檢測出的病患,也會因治療手段有限而死亡,或者因為治療標準過低而復發。

人一旦到了絕望的邊緣,智商就會因為不理智而變得更加堪憂,“病急亂投醫”也就成了最後的選擇。就如同疫情在庫姆地區剛剛爆發時那樣,政府已經下令取消宗教場所和清真寺的聚集活動,但仍有大量什葉派信眾聚集於此。神職人員不配合政府的禁令,但因為他們的宗教特權,地方管理者也無可奈何。甚至有人愚蠢的去親吻牆壁,試圖讓真主帶走病毒。酒精能夠殺菌,這是醫療常識,但殺菌方式絕不是飲用,而是塗抹和外用。簡單說,病毒是通過呼吸道和鼻黏膜進入人體之後,直接作用於呼吸系統。而酒精是通過食道進入了胃裡,直接作用於消化系統。病毒只能在體外被殺死,一旦進入人體,酒精是沒辦法殺滅它的。



我們知道,防疫是個科學而完整的系統工程,宣傳和普及是其中的一部分,即使做不到有效的隔離,檢測和治療,也要對民眾進行必要的科普。顯然,伊朗政府因顧此失彼而疏忽了宣傳工作。以哈梅內伊的威望,如果在疫情爆發的最初,提醒民眾“不要喝酒精”,多少能夠起點作用。但很遺憾,哈梅內伊一直在忙著宣傳:“病毒來自美國”!如果這些死去的伊朗人真的不明白“酒精不能喝”,伊朗政府難辭其咎,至少沒有盡到宣傳的責任。

“禁足令”早已頒佈,但並不能阻止大量的伊朗民眾四處活動。問題是,本就孱弱的經濟社會一旦停擺,很多伊朗人可能連基本生活都難以維持。飲用酒精殺滅病毒是無可奈何的自保,鋌而走險出門工作是迫不得已的選擇。伊朗的外交與軍事非常“硬氣”,但國家的治理能力也的確堪憂!


冷兵器TILLLINDEMANN


新冠狀病毒COVID-19疫情目前仍然在伊朗肆虐,官方通報累計感染人數截止4月14日已經達到了73303人,累計死亡人數也上升至了4585人。伊朗目前每天新增確診已經由最高時的3186人下降到了1617人,這顯示伊朗疫情已經迎來了拐點。為了應對疫情,伊朗全國範圍內停工,停產,除了必要性的營業場所和設施,幾乎所有的經營性的場所和公共設施(宗教場所除外)都關閉了。這對本就因制裁而陷入經濟困境的伊朗雪上加霜,很多人的生計已經出了問題,所以伊朗總統魯哈尼在12日防控會議上決定下週復工,防控壓力非常大

(魯哈尼)

然而讓伊朗政府比較無奈的不僅是防疫,還需要防謠,需要進行全民防疫科普。疫情會傳播擴散,而謠言同樣也會傳播擴散,而且現在謠言已經不僅僅毒害人們的“智商”了,其還在毒害人們的身體。在伊朗乃至我國一直都有這樣一個謠言,那就是“飲酒可以預防病毒感染”,因為據說酒精可以殺滅病毒。然而酒精殺毒是有條件的,必須是純度在75%的酒精,而且在體外環境,才能對COVID-19這種包膜病毒有殺滅作用的。人體直接飲用酒精和飲酒是無法預防COVID-19。理想的方法,是使用75%酒精消毒洗手液,或者是用75%酒精來擦拭手機、信用卡、鑰匙、門把手日常用品和接觸物,因為他們不僅容易沾染病毒,金屬和塑料材質可以讓病毒長期駐留。

(查貨的私酒)

伊朗防疫宣傳很不到位,因為其壓根開始就沒對“喝純酒精預防病毒”這個謠言給予足夠重視。原因在於伊朗本身是政教合一的伊斯蘭國家,在伊斯蘭教義中飲酒是一種穢行,其能夠刺激神經,迷亂心智,所以加以禁止,飲酒在伊朗是一種違法行為。很顯然官方高估了人們對於宗教的虔誠和對於法律的畏懼。酒作為一種癮品,一直沒有在伊朗社會杜絕,普通人,尤其是那些相對世俗的年輕人,會在私下聚會中偷飲,底下酒市也一直存在。疫情爆發後,謠言開始傳開,社交媒體是助長謠言傳播的主要媒介。伊朗民眾的文化素質相對較低,這說法在農村和市井流傳甚廣。一時之間私酒銷量猛增,價格水漲船高,酒精也是供不應求。

(喝酒)

如果說是普通的酒和酒精,那麼還好,起碼不過量就不會有性命之憂。奈何疫情來勢兇猛,飲酒在謠言的作用下成了“預防手段”,而且喝酒還能夠緩解人們在居家隔離期間的緊張和不安。很多酒精和私酒價格增長,中間存在很大的暴利,於是市面上很多出現了很多添加了工業酒精的假酒和酒精。工業酒精中含有有毒的甲醇,這導致很多人中毒失明和身亡,其中還包括部分酒商自身。伊朗司法發言人古拉姆·侯賽因·埃斯梅里4月8日接受伊朗國家電視臺採訪,因為飲用純酒精導致600多人死亡,數千人中毒住院,這個數字非常高,遠超政府的想象。從這其實可見謠言本身對於伊朗的危害,並不弱於病毒,而伊朗政府的相關工作很不到位,明顯失職。

(查貨的酒)

現在伊朗政府其實工作很難開展,受長期經濟崩潰的影響,民眾本身生活就十分艱難。期間還出現了誤擊落烏克蘭客機事件,前後不一通報導致伊朗政府信譽嚴重受損,民眾對於政府缺乏信任。這也是導致“喝酒精預防病毒”得以流傳的主要原因,政府的勸說未必就管用,因為出現酒精中毒死亡的事自疫情爆發前就已經存在了,到現在並沒有消失,仍然還經常發生。這足以說明問題的嚴重性。

(私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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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姿觀察


求生的慾望人皆有之。

伊朗現在報道了這樣一個事實,難道別國就沒有這樣的事件發生嗎?我想這種現象應該有很大的共性,只不過別國沒有大面積死亡或中毒事件發生。但在我周圍的很多人都有過這樣的想法,認為飲酒有好處,不知道飲酒有一個極大的誤區,尤其是飲劣質酒對人的身體有極大的傷害。

這次伊朗人求生慾望強可以理解,但其做法實在愚蠢的很,造成了大量人員死亡,從根本上說,伊朗主要還是沒有擺脫封建思想的束縛,加之伊朗的宗教思想的緊固,大多數人都沒有科學的頭腦,只靠想當然活著,這一點在中東應該是普遍現象。

總之,死多少人已經並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是否這種現象會繼續上演,提醒其他人不要重蹈覆轍才是最重要的。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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