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凱歌導演巔峰之作，豆瓣評分9.6，張國榮、鞏俐、張豐毅…單看這陣勢，便知道它是一部不可多得的好電影。
張國榮飾演的程蝶衣這一角色，至今仍在廣大影迷中留下了深刻的烙印。
故事發生在清朝末期。小豆子（張國榮飾）的母親（蔣雯麗飾）在青樓生下他後，一直把他當成女兒撫養。
但隨著孩子不斷長大，青樓再也融不下他，於是母親抱著小豆子來到戲班，並親自斷了孩子的一隻手指，求師傅收下小豆子。
於是，他成為了眾多子弟中的一員，《霸王別姬》從此成了他解不開的謎。
小豆子在戲班結識了一群調皮仗義的夥伴，也認識了小石頭（張豐毅飾）。
戲班的生活是苦的，吃一顆糖葫蘆便是小豆子奢侈的願望。擅自逃跑的後果是可怕的，師傅曾逼死日夜陪伴在小豆子身邊的朋友。
小豆子的天賦逐漸顯現，師傅重點培養他演《霸王別姬》裡的虞姬一角兒。
小豆子雖然認真刻苦，但總把“我本是女嬌娥，又不是男兒郎”唱成“我本是男兒郎，又不是女嬌娥”因此沒少挨師傅的打罵。
師傅不斷向達官貴人介紹小豆子，他自然有了演出的機會。
也正因如此，小小年紀便經受了生活的艱難與人性的險惡，被老太監玩弄，看多了扭曲，不得不習慣。
少年的小豆子成為了當時的名角程蝶衣，師兄小石頭是大名鼎鼎的霸王段小樓。他們兩人在戲中簡直天作之合。
《霸王別姬》名譽京城，各路高官名士都爭著一睹虞姬的風采。
但是，菊仙（鞏俐飾）突然闖進了他們的世界。段小樓被菊仙迷的神魂顛倒，斷言要和她結婚。
儘管蝶衣極力阻止，但他們還是結為夫妻。段小樓訓斥程蝶衣：“你真是不瘋魔不成活！”戲如人生，蝶衣的人生，便是這《霸王別姬》。
二人對戲曲的態度漸生分歧，迎娶了菊仙小姐的段小樓心思也不全放在唱戲上，他想要一個妻子，一個家庭，而程蝶衣想要的，是他曾經的霸王。
於是，他把菊仙當成了破壞兩人感情的第三者。
沒了小樓的蝶衣，演唱曲目從《霸王別姬》變成了《貴妃醉酒》。
袁四爺賞識程蝶衣，想讓他做紅顏知己，不斷挑戰著他的底線，在精神上控制蝶衣。而程蝶衣開始借吸食鴉片，融化心裡的苦楚。
再後來，清朝滅亡，軍閥混戰，直到文革。
這時的戲曲早已沒有當年的風光，曾經戲班子的那群人被認作是舊社會的渣滓，走的走，散的散。程蝶衣卻堅決不放棄，在文藝團教人唱戲。
當時被共產主義的春風吹昏頭腦的年輕人，一棒子咬定程蝶衣段小樓是舊社會的簇擁者，打倒段小樓程蝶衣的口號便越喊越響。
批鬥時，段小樓終於徹底拋棄精神和生活。
蝶衣的反應，表現出了精神完全崩潰時最後的發洩；而菊仙憐憫地看著蝶衣和小樓的互相攻擊，面對對即將被徹底毀滅的精神世界，那她本能的悲憫和保護。
從小，程蝶衣變以一種扭曲的方式成長，那斷了的手指，那戳入咽喉的戒尺、一聲聲“我本是女嬌娥，又不是男兒郎”的無盡重複，將他一點點撕碎。
這是徹頭徹尾的悲劇，即使臺上的光鮮和名利，也不過是悲劇延續的鋪墊。
對人的謀殺，可以悄無聲息的開始，悄無聲息的結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