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她公然納側夫,引起朝野軒然大波,連皇上都疑惑不解

“紅綾納了寒家庶子為側夫?”清華宮裡,聽到這個消息的景帝一愣,直以為自己耳朵出了錯,“皇后,朕沒聽錯?”

“皇上沒聽錯,臣妾也沒說錯。”皇后神色複雜,低眉掩去眼底冷光,“護國公主的確做了這件事,臣妾……臣妾不知道該如何應對,所以特來請示皇上。”

景帝呆怔了好一會兒。

夜紅綾納了寒家庶子為側夫,這件事他怎麼看不懂呢?

寒玉錦因刺殺紅綾被打入天牢,尚未審問定罪,紅綾就把寒家庶子弄進了府,這是對寒玉錦放不下然後找了個替代品?

聽說寒家庶子寒卿白跟嫡子寒玉錦容貌相似,都是俊美溫雅的公子,只是一嫡一庶,身份上卻是天差地別。

“皇后。”景帝定了定神,鎮定地端起茶盞輕啜,“紅綾這段時間心情不太好,對於納側夫這樣的行為你暫且不用理會。”

“可是皇上,”皇后深深地吸了口氣,笑容有些勉強,“自古以來從沒有女子納側夫的說法。況且護國公主還是皇族女子,這樣的行為未免太出格……”

“凡事總有第一次。”景帝語氣淡淡,“再者她是護國公主,都以女兒之身領兵上過戰場了,納個側夫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側夫而已,況且又是寒家庶子,沒什麼可放在心上的。

也許紅綾只是被寒玉錦傷透了心,所以懷恨想羞辱寒家……

景帝心頭猜測,卻是沒多少擔心。寒玉錦現在身在天牢,看紅綾的態度他們的確已經反目——跟寒玉錦反目,就是跟寒家反目,夜紅綾註定不會再站在三皇子身後。

區區寒家一個庶子,沒多大分量,註定左右不了朝局動向。

既然如此,就當他這個做父親的縱容自己女兒一次,有什麼不可以?

畢竟放眼朝堂,暫時還真沒有哪個武將能取代紅綾。

皇后沒有料到會從皇帝口中聽到這樣的話,堂堂一個公主納側夫都成為可以縱容的事情,那以後發生在夜紅綾身上的事情,還有哪件是不被允許的?

況且納的還是寒家的庶子。

皇后想起之前太后還說要把寒卿白弄進天牢換出寒玉錦,可轉眼寒卿白就進了護國公主府,心裡不由暗恨。若說之前對夜紅綾還有些內疚,可在昨晚聽到紫菱那番話之後,她就只剩下惱恨和敵意了。

想到昨晚紫菱跟她說的事情,皇后死死地攥緊了手裡的帕子,才剋制著朝皇上說出真相的衝動。

如果……

如果皇上知道夜紅綾有問鼎帝位的野心,他現在還能這麼鎮定地說,納個側夫不算什麼嗎?

自古以來只有帝王才可以三宮六院,可夜紅綾現在的行為……有了昨晚紫菱的話,再聯想夜紅綾跟寒卿白的事情,皇后越想就越覺得夜紅綾狼子野心不可輕忽。

別說夜紅綾一個公主,就算是其他皇子,任何一個膽敢肖想皇位的人,她都絕不會輕易放過!

“沒什麼其他的事,皇后先回去歇著吧。”景帝在案前坐下,“朕還有事情要處理。”

皇后回神,壓下心頭情緒,淡淡道:“皇上,玉錦的事情……”

“寒玉錦?”景帝皺眉,“皇后的意思是讓刑部審問麼?”

皇后一凜:“臣妾不是這個意思。”

她只是希望皇上早日查清這件事,還玉錦一個清白,否則難道就這麼不聞不問地把人關在天牢,平白承受牢獄之災?

“寒玉錦的事朕自有打算,皇后不必多問。”景帝道,“跪安吧。”

皇后一僵,臉色難看了兩分,卻不得不屈膝行禮:“臣妾告退。”

宣室內安靜了下來,皇帝獨坐在龍案之後,執硃筆沉默,神情深沉,眸光晦暗不明。

內侍總管孫平走過來,恭敬地給景帝添了茶。

“孫平。”景帝眸心透著深思,“你覺得紅綾這番舉動代表了什麼意思?”

孫平低眉斂目,語氣謹慎:“公主行為必有深意,奴才不敢妄加臆測。”

必有深意?

原本只是一番恭謹言辭,倒是叫皇帝聽出了幾分意思來。

“確有幾分深意。”景帝眸光微暗,嗓音透著幽深,“朕突然間有些看不透這個女兒了。”

“奴才估摸著,殿下應該是對寒家公子餘情未了,可寒家公子對殿下做出的事情讓殿下傷透了心,所以……”孫平語氣微頓,接著低聲開口,“聽聞這位寒家庶子跟寒玉錦生得很像。”

景帝沒說話,沉默地斂眸,眼底情緒難測。

良久,他才意味不明地道:“既然已有了個側夫,不妨多納幾個。”

啊?

孫平一怔:“陛下的意思是?”

景帝沒說話,眉目幽深難測。

走出清華宮,皇后冷冷捏緊了手裡繡著鳳凰的帕子,目光微抬,看向遠方天際。

今天天色不太好,天邊陰雲輕湧,看起來像是要下雨的前兆。

回到鳳儀宮,殿中侍女忙恭敬地圍上來伺候,寬衣的寬衣,沏茶的沏茶,皇后在殿中貴妃榻上倚坐下來,隨即就有侍女跪在兩側捏肩捶腿。

半眯起眼,她淡淡道:“六皇子過來請安了沒有?”

鳳儀宮大宮女簡月回道:“來了,現在還在昭儀娘娘宮裡。”

皇后嗯了一聲,慵懶地閉上雙眼。

六皇子夜輕晗跟蕭王關係密切,向來以蕭王馬首是瞻,蕭王領兵出征之後,他每次去昭儀殿問安之後都會來鳳儀宮一趟,代蕭王儘儘孝道。

今天顯然也不例外。

皇后閉目休息了盞茶功夫,外面就有宮女傳報:“皇后娘娘,六皇子殿下來了。”

“讓他進來。”

不大一會兒,一個身著錦衣玉袍的年輕男子從外面走了進來,隔著簾幕行禮:“兒臣參見皇后娘娘,給皇后娘娘請安。”

“免禮,賜座。”皇后調整了個姿勢,語氣裡帶著幾分惆悵,“輕晗,今天若是沒什麼事情要忙,就陪母后聊聊吧。你三皇兄走了一個多月,我這當孃的心頭掛念,也只能跟你說說話了。”

夜輕晗忙道:“母后言重了。能給母后解憂,是兒臣求之不得的榮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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