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他武功卓絕卻不識字,她親手寫下他的名字,命令他練會為止

小說:他武功卓絕卻不識字,她親手寫下他的名字,命令他練會為止

夜輕晗今年十八歲,性格暴躁易衝動,皇子公主之中排行第六,尚未封王。

打小讀書時他就跟肅王走得近,雖性情衝動,但懂得討人歡心,且因他母親在後宮裡位分低微,為人行事又低調謹慎,對夜蕭肅沒什麼威脅性。

因此皇后也樂得讓兒子多一個助力。

如今幾年下來,倒是真成了肅王身邊最忠心的跟班了。

“昨晚八公主去了天牢,見了寒玉錦,隨後去了鳳儀宮。今日早朝之後,皇后去見了皇上,把殿下納了側夫的事情跟皇上說了。”影一單膝跪著,恭謹地回報,“皇后回到鳳儀宮之後,六皇子去請安,隨後被留在鳳儀宮跟皇后談了半個時辰的話。”

紅綾苑寢殿內,夜紅綾沉默地斜倚在雕花軟榻上,清冷絕豔的眉眼在燈火映襯下更顯幾分高貴冷漠,彷彿雪山之巔千年不化的冰雪。

縱然知道外面已是風起雲湧,她卻絲毫不受影響似的,安然待在府中足不出戶。

聽完影一稟報,她斂眸靜了片刻,漫不經心地開口:“下去吧。”

“是。”影一行禮,起身離開。

寢殿中安靜了下來。

夜紅綾獨自靜坐在榻上,偏頭看向窗外一株青松,清冷眉眼似染上淡淡一層薄雪。

須臾,她淡淡開口:“綾墨。”

殿樑上飛下一道身影,伏地跪下:“主人。”

“案上的情報,拆開念給本宮聽。”

情報?

少年影衛一愣,抬頭看到面前几案上擺著兩份未拆開的情報,一時沒有反應。

夜紅綾沒聽到動靜,轉頭瞥他一眼:“聽不懂本宮的話?”

“屬下該死。”影衛伏地叩首,“屬下聽得懂。”

夜紅綾皺眉。

少年聲音低了三分:“可,屬下不識字……”

不識字?

夜紅綾眼底劃過一絲訝異,明顯感到意外:“你不識字?”

綾墨俯首:“是。”

“是單單你不識字,還是神隱殿裡所有的影衛都不識字?”

“回稟主人。”綾墨嗓音微頓,“屬下不知。”

夜紅綾沉默。

她性子冷,時刻都在釋放著寒氣一般,尤其不說話時更讓人感受到她周身流露出來的威壓。

少年不自覺地伏低了身子,脊背繃緊,良久沒有聽到夜紅綾說話,忍不住開口:“主人可需要誡鞭?”

誡鞭?

夜紅綾眉梢微動,淡淡道:“為什麼需要誡鞭?”

“屬下讓主人不悅。”

夜紅綾不置可否,淡道:“讓本宮不悅,便是你的錯?”

少年答:“是。”

“若是旁人讓本宮不悅呢?”

少年答得毫不遲疑:“主人但有所令,屬下即刻取了他的性命。”

夜紅綾聞言,唇角細不可查地挑了一下,帶著點冷然的弧度,對綾墨的話也不知是信了還是沒信。

沉默片刻,她道:“神隱殿現在有影衛多少人?”

“回稟主人,天字輩八人,地字輩二十四人,玄字輩三十六人,黃字輩七十二人。”綾墨回答,“尚未夠資格論輩的,兩千以內。”

因為神影殿隨時有新鮮血液進入,也隨時有人死去,所以具體的數字不固定。

夜紅綾斜倚著錦榻沉默。

神隱殿內培養的都是皇族影衛,天地玄黃論實力排,只聽皇上一人旨意,大多時候都是執行一些暗殺、收集情報、安插去別國皇族當眼線的任務。

雖然人數不多,可神隱殿的存在卻是皇帝手裡最鋒銳強悍的利器。

夜紅綾斂眸淡道:“你是什麼輩?”

“回稟主人,屬下‘御’字輩。”

御字?

夜紅綾垂眸,視線落在少年黑色的頭頂:“三年才出一個的‘御’字輩?”

“回稟主人,是。”綾墨始終低著頭,身體如磐石般定在地上,動也不動一下,“屬下不聽帝王命,只遵主人之令。”

這句話似是解釋。

也許是因為昨日認主時夜紅綾的那幾句問話,也許是因為想奉上自己的忠誠,以及早日得到主人的信任。

但無疑的,這句解釋卻違背了神隱殿的規矩——擅自揣測主人心思。

若主人因此而不悅,那麼即便當場鞭殺了他,他也不用覺得冤屈。

不過夜紅綾顯然並不在意這點,聞言倒當真有些意外,沉默間眸心劃過一抹深思:“神隱殿的王牌御影衛……皇上怎麼捨得讓人把你送過來?”

“回稟主人,是大教習的決定。”

“大教習?”夜紅綾垂眸看著他,沒什麼表情,“大教習對你有什麼指示?”

“回稟主人,”綾墨回答,“大教習命屬下認主人為主人,沒有其他的指示。”

認她為主,便是把忠誠交給了她,無需其他指示。

因為御隱衛一旦認了主,以後主人讓他幹什麼他就幹什麼,無條件遵從,所以也無需大教習再多做指。

可正因為沒有指示,才越能說明大教習是真的讓綾墨認了夜紅綾為主的。

夜紅綾此時倒是有些明白,也許她的父皇只是藉口想送她影衛,以保護她的名義在她身邊安插個耳目,所以讓神隱殿大教習挑選一個影衛給他。

沒料到大教習直接把三年才出一個的御隱衛給了夜紅綾。

大教習這個決定……是巧合,還是刻意?

神隱殿影衛常常需要傳遞情報,執行一些重要的情報任務,有些甚至需要看懂兵法和奇門遁甲之類的書籍,所以不可能不識字。

唯獨一個綾墨……

為何單單這個天賦最佳,實力最強悍的少年卻一字不識?

心頭浮現這個疑問,夜紅綾蹙眉看了他片刻,“準備筆墨。”

“是。”

筆墨很快擺上了案桌,夜紅綾執筆蘸墨,在宣紙上寫下“綾墨”兩個字,筆鋒峭拔凌厲,又帶著幾分屬於她特有的張揚縱肆,讓人望字而生畏。

“這兩個字是你的名字,現在照著寫,什麼時候寫端正了,什麼時候停下。”夜紅綾語氣淡淡,“拿去那邊長案上寫。”

少年跪在地上,一時有些發懵。

“怎麼?”夜紅綾見他跪著不動,眉頭微皺,眉梢寒氣縈繞,“沒聽見本宮的話?”

少年如夢初醒,忙應道:“屬下該死,屬下這就去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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