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臨冬,淮南寧王向皇上下了賜婚的聖旨,一道聖旨下來,要鎮遠侯齊慎迎娶寧王之女溫瑤。
溫瑤心悅齊慎,聽聞賜婚,便滿心歡喜的穿上了嫁衣,上了花轎,從淮南嫁到了千里迢迢的京城。
拜了堂後,被送進新房之中,羞澀的等著自己的夫君。
鎮遠侯齊慎年紀輕輕,卻屢建奇功,甚得皇上的寵信,且相貌英俊,京中不知有多少女子想要嫁給他。
早便又一面之緣的溫瑤憶起夫君的英姿,又是一陣羞澀。
不多時,忽然傳來了開門的動靜,溫瑤身子微微一僵,透過薄薄的一層喜帕,她看到了一個高大的身影。
看到那高大的身影走到了她的面前,伸手撩開她的喜帕。
當喜帕被掀開的時候,溫瑤含羞帶怯的抬起臉蛋,迎上她夫君的目光。
然而她看到的卻是一道冷漠至極的視線。
原本含羞帶怯的溫瑤一陣錯愕,只這一眼,她便從他的眼中看到了厭惡。
冷漠之中,帶著濃濃的厭惡。
齊慎雖一身新郎的紅色蟒袍,可卻渾身散發著戾氣,活似新婚榻榻上坐得不是與她剛成婚的新娘子,而是與他對陣的敵軍將領。
她不明白為什麼自己的夫君會用這種厭惡的眼神看著自己。
“夫君……”因為這冷漠和厭惡,讓溫瑤心生不安,怯怯的喊出聲音。
誰知這一聲“夫君”,讓齊慎的臉色更加的陰沉。
“寧王真是好手段,以權謀私,讓本侯娶了他的女兒。”齊慎的嗓音冷冽,儼然對寧王厚顏無恥的向皇上求賜婚一事感到厭惡。
他的厭惡和冷意毫無遮掩,讓溫瑤生怕,怯生生的扯了扯他的衣袍:“夫君,父王他沒有以權謀私,是皇上……”
齊慎厭惡的揮開她的手,目光冷然,“寧王狡詐,他的女兒又能好到哪裡去,明知本侯已有欲娶的女子,竟還這麼的厚顏無恥嫁給本侯。”
聽到齊慎說早有想娶的女子,溫瑤眼眸一睜,心中一痛,眼神也變得黯然:“夫君有心儀的女子了……”
“若不是你,本侯又怎麼會背信棄義,從今往後,本侯不會碰你,在這鎮遠侯府,你若安分守己,鎮遠侯府便不會少你這一人的飯,若你惹事生非,休怪本侯。”
說罷,齊慎揮袖離開新房,留下怔忪的溫瑤。
“……不是父王求的聖旨,是皇上的意思呀。”溫瑤怔怔的說了這話,漸漸紅了眼眶。
即便她把這話說給他聽,他也不信,因為夫君厭惡她,有了這個認知,在眼眶中打轉的淚珠子順著臉頰緩緩落下。
新婚洞房之夜,新郎卻拋下新娘自己一個人獨守空閨,這傳出去,不僅鎮遠侯府的人往後能不能看得起她這個鎮遠侯夫人,就是外邊的人也會看不起溫瑤。
顯然,齊慎並不在意旁人怎麼看他這個妻子,他在朝為官,本就和那寧王本就不對付,如今寧王或許安的是拉攏之心,故向皇上求了聖旨,讓兩家結親。
即便逼他娶了他女兒,他也定不會屈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