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當年,淚流滿面

人這輩子的很多東西,都已是命中註定。

就像曾經看過的書,看過的電視、電影,所聽聞、所經歷的每一件事。都會融成生命裡的一部分,成為以後艱難抉擇裡的一個靈光一現。

而所有的偶然,都以一種必然的方式呈現。千萬分之一的概率,偏偏就是其中的某某。

人什麼時候才能活地通透,不以物喜,不以己悲,大抵是經歷過徹頭徹尾的失去,才回擁有不聞悲或喜、只求走一遭的豁達。不知道這種豁達來的是好是壞,畢竟已經沒有了當時做夢的激情。

曾經的我,幻想著未來有無數個我,可以衣食無慮、策馬揚鞭;或是守著一把木吉他在風中歌唱;或者在哪一個中軍帳裡指點江山…可那些都不是我,都只是殘存在現在的我腦中可愧的幻象而已,我還是在我既定的軌道上運行,和上天設定的那個,絲毫不差。

愧疚當年的自己,沒有努力,沒有拼過命、拼過爹,可如果再想想,如果再給自己一次選擇,那些該發生的一樣也不會少,那些抉擇也一樣不會改,只因為我還是我。一個在特定軌道上運行的,沉默的衛星。

說起從前,淚流滿面。只因為每一天的自己都將近虛無,每一個曾經再好也都回不去。有個無形的手在生命的終點為我摁著倒計時的秒錶,像是投入清水中的一滴墨,暈開、悠揚,而後彌散不見…

說起當年,淚流滿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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