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 北 鳳 鳴 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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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 鳴 樓

作者:鄧祿化 誦讀:李輝

音頻後期:墨梅 編輯:墨梅


鳳鳴樓.mp317:10

來自文海聽濤


鳳鳴樓在慶鳳山上(現又改名鳳鳴山),不知從什麼時候起鳳鳴樓消失得無影無蹤,醒目的指路牌寫著的前進方向是鳳鳴公園或鳳鳴山莊,山上公益休閒與商業謀利並存著,我“考”,雙贏。消失就消失吧,我只是記述一下以便提醒後人,重建它,讓它獲得新生。
在酉水河長長的歷史中已經習慣了這種隱沒,人們不是一直傳頌著有一批楚國典籍,秦人藏書。“二酉藏書”,“太古藏書”,“天開文運”這碩大的鐫刻,書寫在酉水岸邊的崖壁上,當酉水河在裡耶水井裡出土36000多片簡牘時,我們不再是驚歎,而是理解了,理解了“學富五車”真有他出自的理由。我曾在幾次政協會議中提出恢復鳳鳴樓,讓它重放光彩,也不過是撩人心意,但我是真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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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舟上人家那條小徑轉個彎,不過300步就到了鳳鳴山公園大門口,其實這裡上山有多個入口,裡面曲徑通幽,林森茂密,說它有蘇州山水園林格局一點也不為過。酉水河由北向南,藍河由西向東,不是汛期二水都貼著山腳輕輕交匯於此,藍河在這裡算是完成了支流的使命。緊隨酉水心繫大海。二水彙集於此,在藍天白雲的晴天裡,你真能體會到古人“二水拖藍”的美景,這就是來鳳縣城的八景之一。
二水拖藍那是白天的景緻,晚上橙黃路燈的烘托下,二水波光粼粼,團結橋三孔石拱橋橫跨酉水,從60年代開始,209國道從這裡就不再過輪渡了。官渡口就在這慶鳳山下,前兩年,一座鋼筋混凝獨拱官渡口大橋橫臥藍河之上,團結橋官渡口大橋兩橋相距600米,一橫一豎相映生輝,彷彿渾然天成。汛期時二水奔騰咆哮如雷,那是波濤洶湧的景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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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慶鳳山北望飛機起降,那機場為抗日戰爭而建,中途承擔林業飛播,直到90年代後期機場才徹底關閉。東眺河對岸是湖南龍山縣象鼻嶺與之彼鄰並肩,象鼻嶺山下是龍山的官渡村,農田千陌,大棚蔬菜瓜果,到處一派生機,官度村幾個農家屋頂飄浮一縷淡淡炊煙。

要說綠的心醉還只有這慶鳳山了,濃郁蔥蘢,滴滴蒼翠,大樹小樹錯雜其間,有的樹幹表皮光滑,有的則醜陋粗糙,紋理縝密,不失一種質感與厚重,在微距攝影中你會領略自然之神奇。


慶鳳山南面隔藍河相望,是喳西泰文化廣場,民族圖書館,文化館,博物館,劇場,文體局行政辦公等集於一體,從喳西泰文化廣場為起點一條武漢大道(武漢對口援建)向南延伸,當第4期建成後直達教育新城。大道一邊是公、檢、法、司、政府政務一排排,另一邊是商貿,夏威夷置業,賓館酒店,銀行及電子商務,政府服務也一派熱鬧景象。過去這裡是一壩農田——蒯寨坪,1998年那次洪水差點淹沒了蒯寨坪這壩農田。新城建成後,“蒯寨坪”從此消失,這不過又是短短几年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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蒯寨坪這名字不在了,但那地方還在,貴名翩翩,生來給世間添色增美,與名存實亡相反,“蒯寨坪”匆匆走過,大多數人忘記,但總有少數人記起,就像這武陵山水間,茶亭,都亭,走馬,古駕,五里,不過是古代驛站的設置與變遷。十里一長亭,五里一小亭,十亭為一鄉,秦建郡縣以來該有多少變化,滄海桑田。


清脆的歌喉,婉轉的曲子“長亭外,古道邊,芳草碧連天;晚風拂柳笛聲殘,夕陽山外山,天之涯,地之角,知交半零落,人生難得是歡聚,唯有別離多。長亭外,古道邊,芳草碧連天,問君此去幾時還,來時莫徘徊,天之涯,地之角,知交半零落,一壺濁灑盡餘歡,今宵別夢寒。”是誰在播放這首懷舊的引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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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理想的生活是無聊的,慶鳳山一年四季分明,今年的雪還沒下,它依依期盼等待著,即使下了也沒有北方白雪皚皚,銀裝素裹,但局部“黃狗身上白,白狗身上腫”還是有,輕盈悠然飄落的雪花終於下了,慶鳳山沒有要把自己裝束成柔情萬種,寧靜成了慶鳳山孤獨的背影,一枝寒梅,笑傲風雪,梅香撲鼻。


這次是一個人獨自孤行,不小心手被樹丫劃傷了,疼痛的感覺讓我頹廢,我不想前行,不想走過慶鳳山冬天的痕跡,大雪時,山上的篷竹壓彎了腰,有的撲伏在地,樹枝上一朵雪白花瓣打落在我的衣襟裡,冰涼驚異,我明白了與慶鳳山有割不斷的緣,雪壓寒枝低,官渡無人跡,慶鳳山看慣歷史之風雲,昨夜蒼天賦予慶鳳山潔白的禮物,瑞雪兆豐年,看花蕊吐露,我也展眉齊笑,走出慶鳳山入口,街上一群群人打起了雪仗,堆起了雪人,笑語盈盈,全都溶合在這潔白的風景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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慶鳳山上有我青春的足跡,嬉逐歡呼雀躍。孩提時看大人們為毛澤東暢遊長江在團結橋下舉行大型慶祝活動,標語彩旗,人山人海,那時民兵佩戴的是亮錚錚的貨真價實的真槍。現如今民兵配槍一概摒棄,環境變了一切也該隨之變化。當擺攤打氣球的老太也被判三年半徒刑時(已改判緩刑),都是玩具成真槍惹的禍,雷霆之下的確氣球攤位少了許多。淨化風氣,淨化環境,誰都不喜歡霧霾的天氣,當然我也喜歡霧蒙中看慶鳳山下二橋的身姿若隱若現,以及兩岸那崛起的高樓像海市蜃樓。

慶鳳山上,有一棵古樹竟然活到老邁不堪,似乎也同樣適用於人生,按理也應該早些死去,而不該活到枯萎醜陋,不該苔皮厚厚,敗葉到處成堆,一個清潔工在收拾腐爛的落葉。化腐朽為神奇並不複雜,再簡單不過,這原始的手起手落之間,汙穢雜亂不見了。

沒有鳳鳴樓這古剎的相伴,古樹是孤獨的,他又獨自度過了多少歲月?一歲一枯榮只有青草得到新生,我在這山頂的遺蹟上尋找著殘垣斷瓦。潤溼的空氣裡,散發著泥土的氣息,只看到沒有古宅的苔蘚,青草溼潤,這是早起的結果吧,晨練的人有跑步的,有揮劍的,有打太極拳的,還有嘹亮地演練管絃樂器的。偶爾一個嫋娜輕盈風姿的少女或少婦穿過,讓你猛升快意,讓你荷爾蒙突升,你會愛這自然之美,看樹枝迎風搖曳,不如回味這像風飄過的人影,夾帶著縷縷馨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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樹上有個鳥巢,一隻烏鴉飛來,高棲樹端,他也想依附鳳鳴樓的偉岸,但築巢引鳳不是烏鴉的生活氣息,只有人類才惦記這消失的樓宇,嘰嘰喳喳的喧鬧,烏鴉一副道貌和一身法衣,其實卻並無多大信仰。我看重這烏衣信使,他的到來總有好事發生。酉水河,藍河裡打魚人忙碌著,小舢板船上的鱸鷀躍入河水的身姿是好看的,一天的收穫是可尊的。成群的麻鴨雲翔集結於河中,總也時不時撲騰在水面狂飆,他也絕想不到明天或許就是客人餐桌上的美味。


慶鳳山也不止一次陪友人走過,日出象鼻嶺,有紫氣東來之狀,總幻想登上鳳鳴樓,一覽眾山小的意境,總想引頸一鳴,鳳翔天際,雲浮止息,有一種虛幻不實之感。沒有樓終歸是遺憾,而且樹的濃密,身臨其境,無限遐思,結果寥寥,晨曦蓬勃生機,慶鳳山只是個幽僻之所。

走出慶鳳山,來到喳西泰文化廣場,廣場風箏飛起來了,奔跑的孩子歡蹦亂跳,踢球,亂跑,騎車,捉迷藏,花臺裡的花紅的像火,粉的像霞,白的像雪;草坪上淺草茸茸,調皮的孩子,在草地上打滾,家長的叮嚀,責罵不時入耳。休閒的人舒活著筋骨,抖擻著精神,觀看音樂噴泉變幻奇景。廣場舞各式多樣,隊伍各自成形,人數多寡不一,喧囂吵鬧音樂分割著廣場,又都融合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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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道樹,樹樹春色,路邊的花草混著花的香,花的甜,鑽出來蜜蜂嗡嗡穿行,在花草叢裡像眼睛像星星,還眨呀眨,蝴蝶也飛來飛去,習慣於打理陽臺的幾盆小草怎麼比得上這遍地嫩嫩的、綠綠明媚的滿園春色,我蟄居那陋室書齋,除了數不清的遐思,黯淡的生活畫面,平淡得再不能平淡了。

春天臨近了總要先撒幾顆突然的雨點,雨花像針,像細絲,密密地斜織著,我撐著傘慢慢走著,看稀稀疏疏的行人,也有跟我一樣在雨裡靜默慢行著,逍遙著。盼望已久的春天腳步近了,處處一派生機,儘管遲來,終於還是來了,回望慶鳳山,期盼鳳鳴樓不是夢中情景,理想有時瞬息即逝,登高俯察,一剎那,心中隱隱閃現虔敬的祈禱神情。
對於失去的東西有必要找回嗎?對於代代相傳的地名有必要更改嗎?保靖的遷陵鎮上千年沒有解釋清楚,裡耶秦簡的出土大量湧現“遷陵”郵洞庭。後人可探索研讀,但不能過度地解讀,正像來鳳還有“討火車”“瓦爾高”這些地名,瓦爾高高級中學一建校就送出清華學子,這個私立辦學人始終堅守著對歷史的敬仰,改名顯得滑稽又可笑。


鳳鳴樓終將離我遠去,不如融入廣場一齊起舞,和暢的清風像一闕頌歌,欣欣然,沁人心脾,在此撫摸一下歷史的琴絃聊以自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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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簡介:

一呼九寨,原名:鄧祿化,湖北省作協會員,就職於中國人民銀行來鳳縣支行,出版過《酉水夜話》《走近酉水》兩本散文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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朗誦者簡介:

李 輝 中國語言藝術培訓導師(高級)、中國婚慶禮儀主持培訓導師(高級)、河南廣播電視臺《家有喜事》欄目主持人、河南省婚慶服務行業協會副會長、河南省婚協主持人專業委員會常務副會長、河南省朗誦協會主持人、新鄉市青聯委員、新鄉市朗誦演講協會副會長、新鄉市語言藝術研究會外聯部長、輝縣市朗誦協會名譽會長、FM92.5音樂廣播電臺主持人。曾獲中華頌經典誦讀大賽三等獎、全國品牌故事演講比賽河南賽區第一名、中國司儀節最佳奉獻獎和引領主持新風尚獎、河南省主持人誠信示範個人、中原地區“十佳金獎主持人”、2019河南省主持人電視爭霸賽網絡人氣之星、2019河南省婚慶行業頒獎盛典卓越功勳獎和領軍人物獎、新鄉首屆青年創業大賽形象代言人、中國新歌聲新鄉區簽約主持人、新鄉市學雷鋒標兵、擔任“中共新鄉市委宣傳部、新鄉市文學藝術界聯合會、新鄉市文化廣電和外事旅遊局、新鄉廣播電視臺、新鄉市公安局等”大型活動主持人和表演嘉賓、新鄉市第二屆詩詞大賽第一名、出版合著文學作品《衛水流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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