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詩和遠方”在象州之十九：古樸村
◎子民百姓
廣西象州縣妙皇鄉古樸村地處盤古村委西面高高的古帽山腳下，距妙皇鄉政府駐地約8公里，距象州縣城20公里左右。古帽山南北走向約5公里，東西寬約1公里，主峰海拔660.4米，因山頂酷似草帽而名。山上山下植被茂盛，草木蔥蘢，水源豐富，水質優良，清清的山泉水從山腰山腳縫隙處潺潺流出，滋養萬物。古樸村就座落在山腳下這些泉水之上，綠樹叢中。
古樸新貌（區海平∕攝）
據說，古樸村一帶共有72口泉眼，一年四季流量穩定，可灌溉田地數千畝，總稱古樸涼泉。其中，流量較大的有玄牝泉、賜寶泉、長壽泉、竹仙泉、得一泉、福祿泉、逢春泉、美女泉八口泉水。在村裡隨處打一兩米深的水井，都有山泉水細細滲出。該村村民，買回百來米長的水管，或自制二三十根竹筧，就可到附近的泉口將清清山泉水嘩嘩引到家中。村民飲用的是清清山泉水，灌溉田地的是清清山泉水，古樸村因此成為遠近聞名的泉水村。
相傳，女人是水做的，美女是泉水養育的。古樸村女人飲的是清清山泉水，吃的是清清山泉水澆灌的五穀雜糧，所以個個長得如花似玉，美貌漂亮，該村亦因之成為遠近聞名的美女村。
“古樸美女塘頭藕，新造竹園連界首；花綠花李套龍頭，美麗妙皇永隆昌。”一首流傳在今象州縣妙皇鄉的地名歌，也道出了該鄉盤古村委古樸村女性之美。
比起閉月羞花、沉魚落雁之美，古樸美女之美與之難分伯仲。相傳，很久很久以前，在今古樸村東北約一公里之遙的盤古村委盤古村，居住著一戶盤姓人家。盤家長者名道符，妻無名氏，膝下有一對兒女，兒名盤古，女名芝梅，一家四口，漁獵耕種，日子過得幸福安康。相傳，當時風伯、雨師、電母、雷公四兄妹掌管乾坤，老大風伯專門掌管颳風，老二雨師專門掌管降雨，老三電母專門掌管閃電，老四雷公權力最大，專門掌管打雷，統管颳風、降雨和閃電。他想打雷就打雷，他叫生風就生風，他叫降雨就降雨，他叫閃電就閃電。沒有他的吩咐，風伯不敢生風，雨師不敢降雨，電母不敢閃電。
一日，雷公外出去下棋，恰逢對手，雙方互有勝負，連下了三天三夜，鬥得天昏地暗難解難分，忘了打雷閃電和生風降雨滋潤蒼生的本職工作。“天上三朝世三年，人間三年無雨點，山上草木枯死淨，田地無法耕和耘，莊稼無法種下去。”為了生存，盤古村一帶的老人帶上供品，進廟求雷公降雨。並商請道符施法求雷公降雨以救蒼生，因為“道符老人是道師，他有法術求得雨”，而且道符力大無窮，是方圓百里公認的大力士。“道符即刻行文書，寫就文書請雷公。”但是，當時雷公正忙於棋秤對弈，激戰正酣，抽不開身，便先派其子下凡察看旱情再作定論。
雷仔騰雲駕霧下到凡間，見古樸美女個個身材苗條，人人美貌漂亮，頓時心花怒放，搖身一變，化作風度翩翩的英俊小夥子，日夜泡在美女群中，對歌跳舞，死磨爛纏，忘了正事。村民久等無雨，心急如焚，告知道符。道符一怒之下，用繩索捆住雷仔，將一道咒符貼其額頭，用一根木棍插其股間，立於烈日之下暴曬，以平民憤，就像現在村民們於夏天稻穀臨近收割的時候，在田地中立個稻草人驅鳥一樣。雷公久等不見雷仔回報，急忙騎上白馬下天門，見雷仔慘狀，施法救了雷仔，欲下凡間找道符報仇。
土地公公為保盤姓一家平安，便告訴道符“得知雷公已生氣，它來劈殺就生災；去撈菁苔瓦上鋪，雷公踩著定滑跌”，以防雷公下來劈殺。道符一家人立即全家出動去撈菁苔，“今天上河撈，明日下河撈；後山河裡撈到底，架馬河中撈過遍；撈得菁苔屋上鋪，厚厚菁苔防雷公。”果然，“屋上菁苔剛鋪好，天上雷公響隆隆；雷鳴電閃好厲害，即刻雷公下凡來”。只見雷公從天庭一躍而下，左手拿著鑿子，右手握著斧頭，正想在道符屋頂上施法，誰知一腳剛踏上屋頂，便滑跌地上。道符用早已準備好的竹簍一罩，將雷公罩住，捆手挷腳關在樓房裡，又擔心門鎖不牢固，便在房門加了兩把鎖。
雷公被捆綁動彈不得，心生一計，變成一匹白鬃烈馬躍身而起，道符又將竹編的籠頭把它牢牢套住，並用竹鞭使勁抽打，然後騎上白馬外出逛遊，這村遊吧那村玩，一刻也不給停歇。白馬困痛難忍，搖身一變，一頭腰圓腿粗、筋骨強壯的大水牛，喘著粗氣，瞪著大眼，頂著雙角，立在道符面前。道符身靈手快，一把抓住牛鼻子用繩索拴住，拉到村旁的爛泥塘浸泡。水牛戀塘，正合其意，只見它左右翻滾，悠哉樂哉，好不舒服。道符見狀，急忙將水牛拉起，拴在烈日下暴曬。水牛難耐烈日暴曬之苦，搖身一變，變成一隻大公雞，昂首高鳴，道符忙用竹簍將它罩住，拿到穀倉內，閉門關窗，牢牢鎖住。道符想將大公雞殺了煮來吃，怎奈家裡人少，吃一餐有餘，吃兩餐有剩，吃三餐無味。當即分工，自己向北到下街（今龍頭村委、妙皇街等地），妻子向南到上街（今大梭、下明村等地），請外家和親朋好友，共享美餐。盤古兄妹則負責在家看守大公雞。臨行之前，道符再三吩咐盤古兄妹：“莫給茶水雷公喝，問要什麼都不給，若是做錯父不容。”道符樣樣交代清，夫妻放心才出門。
公雞被關在穀倉內，現出雷公原形，但苦於乾渴已久，無法施展功力脫身。見盤古兄妹守在倉門兩側，便心生一計，高聲叫喊：“渴死了，渴死了，快給一碗茶水救命”。盤古答道：“我爹出門有吩咐，不許供你茶和水，想要什麼都不允，要不兄妹就捱打。”雷公無奈道：“給碗潲水來解渴，是餿是臭我也喝；給碗潲水來救命，今生來世永不忘。”盤古兄妹仍不敢答應。雷公引誘道：“你父親交待不能給茶和水，給一碗潲水總可以吧，不然雷公渴死了肉也不好吃”。善良的盤古兄妹心想，父親未吩咐不能給潲水，給它一碗恐也無妨，便舀來一碗潲水，放在門前。由於倉門緊鎖，碗送不進去，雷公只能隔著門縫望水乾著急。雷公在倉內左思右想，東張西望，忽然一抬頭，看見門外不遠處堆著一堆禾杆草，便叫盤古拿幾根過來，當吸管吸潲水喝。盤古拿來幾根禾杆草將杆草心抽出，第一根剛放下去，一隻蟋蟀跳出來拖走了。放第二根時，雷公趕緊抓住這根救命的稻草，伸到碗裡使勁就吸，吸一口，氣通；吸二口，心通；吸三口，恢復功力。大吼一聲，晴天霹靂，屋震瓦落。雷公闖開倉門逃回天。
雷公回到半天上，想起盤古兄妹救命之恩又轉返回盤古村，忍著巨痛，拔下一顆牙齒交給盤古兄妹，吩咐說：“我回天庭後，你們趕快把這顆牙齒種下，這顆牙齒會結大葫蘆。別人挑肥給莊稼施放，你們就挑肥給牙齒施放；別人挑水淋莊稼，你們就挑水淋牙齒。三日後牙齒生根發芽，你們更要精心護理，六日後開花結瓜，九日後瓜藤粗似海碗，葫蘆大如房屋。十日後，天降大雨，水泡天門，瓜殼就當房屋住，瓜籽就當口中糧，水淹上來坐進去，坐進裡面浮起來，便可逃過此劫難。”說完，騰空而起，飛身駕雲而去。如今，當地壯歡仍在唱“千萬年前出奇事，雷公降水泡天門；伏依兄妹救雷公，雷公報恩救兄妹。”
話說雷公回到天庭，跑到皇宮騙玉帝說：“天下凡人法力無邊，恐將大鬧天庭，望玉帝頒旨，降雨水泡天門，以防凡人搗亂”。玉帝信以為真，當即頒旨，傳令雨師、雷公、電母、風伯四神，用十二張牛皮做成戽斗，打雷閃電，颳起大風，向下潑水。四神得令，各顯神通。
第一天，雷鳴電閃，風雨交加，屋簷滴水嘩啦啦。第二天，大雨傾盆，鋪天蓋地，江河條條翻波浪。第三天，江河猛漲，濁浪濤濤，世間到處白茫茫。第四天，大地水高尺餘，茫茫一片，大水淹到家門口；盤古兄妹急忙將葫蘆挖空，坐進去隨水漂流。道符與妻子一個坐戽斗，一個坐豬槽也隨水漂流，各自逃命。大雨連下五六天，洪水淹沒妙皇古樸嶺，漫過妙皇庭筆峰，人間百姓全都被淹死。七天八天雨不停，洪水泡過妙皇牆壁山，僅剩最高的高樓山巔還露出水面，士兵官員全死光。大雨下到第九天，洪水漲到了天門前，高官皇帝全死絕。大雨下到第十天，洪水泡過天門，只見處處水接天。
玉帝問雷公：“水泡天門，天下還有人能逃過此劫難嗎？”雷公答：“除了我的救命恩人盤古兄妹坐葫蘆逃生之外，還有道符坐戽斗手持寶劍，其妻坐豬槽手持鐵鏟，已隨水漂到天門前，要找你算賬”。玉帝急忙召來風伯，令他鼓勁吹起十二級大風；召來雨師，令他張口噴出十二條大河。瞬間，狂風大作，暴傾盆雨，巨浪濤天，道符夫婦傾刻之間葬身於汪洋之中。雷公看到世間人類人已全部被水淹死，趕忙停住降雨變晴天。
“天上雨停沒水下，世間洪水漸漸退；兄妹隨水降回地，世間處處不見人。”十天十夜大雨，水泡天門，人類遭了滅頂之災，世上僅盤古兄妹倖存。洪水慢慢退去，盤古兄妹坐著葫蘆隨水而降，葫蘆停在高樓山頂。盤古兄妹倆從山頂上返回故鄉，遵天意結為夫妻繁衍人類再造人倫。如今，當地坊間尚有美女是“紅顏禍水”之說。
據說，在明清兩朝，古樸美女曾有入選皇宮作嬪妃者。近年來，古樸美女因家鄉地處偏僻，家裡田少地不多，讀書畢業後大多外出務工，遠者到北京上海香港臺灣，近者在廣州南寧桂林北海。有諺語道：一等美女漂洋過海，二等美女廣東沿海，三等美女柳州北海，四等美女在家種菜。古樸美女勤勞善良，知恩圖報，心靈手巧，多得各地老闆重用，收入較高，勞務輸出成為該村群眾收入的主要來源之一。如今，古樸美女長期在外務工者仍不下百人，年收入700萬元左右。不少美女將務工收入的一半以上轉帳回家孝敬父母，或資助父母投資生產發家致富，或資助父母在生態宜居的家鄉建新房安享晚年。近年來村裡近年興建的新樓房，務工收入功不可沒，一些樓房亦因之被暱稱為“美女樓”。
居家務農的古樸美女亦不甘落後，與父老鄉親一道，充分依託該村文化底蘊深厚、山青水秀生態好、泉水資源豐富的優勢，引種辣木、甜龍竹、檸檬獲得成功，生產加工的辣木茶暢銷遠近。同時，舉辦的美麗鄉村文化旅遊暨春秋社文化展示活動如火如荼，聲名遠播，吸引大量旅客，發展成為生態鄉村觀光旅遊村。
歷史已屬過去，傳說真偽也難以考證。如今的古樸村，西靠高高的古帽山，比之象州縣城，太陽每天提前一個多鐘頭就早早下山，日照時數較之象州縣城少300多小時/年。加之地處山腳，樹多涼爽，平均氣溫亦較之象州縣城低3-5℃。即使在炎炎夏日，村民也少有用空調或電風扇者。當地所種農作物，生長期一般要比象州縣城周邊村屯長1-2周，所產五穀雜糧品質優良，只要少施農藥化肥即可達生態綠色無公害產品標準。
“自從盤古開天地，三皇五帝到如今。”盤古是開天闢地之祖，是開天闢地的創世之神，是民間口口相傳的人類共同祖先。盤古文化是中華大地滋生的原生態文化，是我國各族人民一致認同的始祖文化、創世文化，是中華民族歷史與文化的源頭，有著深厚的文化底蘊。打造盤古文化，弘揚其創世精神，給力大眾創業、萬眾創新，推動中華民族的偉大復興意義深遠而重大。
古樸山泉古樸茶（朗剛生∕攝）
古樸龍騰（龔 堅∕攝）
鄉村振興，文化繁榮是靈魂，產業興旺是基礎。在妙皇鄉古樸村，要引導幫助村民依託該村泉水資源豐富的優勢，與相鄰的盤古村村民一道攜起手來，集思廣益群策群力，深入挖掘盤古文化、泉水文化、春秋社文化、美女文化等鄉土文化，擦亮文化品牌。大力開發山泉水種養業，種植泉水稻、泉水蔬菜等農作物，養殖泉水鴨、泉水鵝、泉水魚等家禽和水產品，打響泉水產業品牌，發展生態文化旅遊產業，打造富硒生態文化旅遊產業村，收相輔相成相得益彰共同振興之效。
五彩古樸（朗剛生∕攝）
生態古樸（朗剛生∕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