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追求五百年的帝君太絕情,誅我全族還極盡羞辱,我果斷反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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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讓她覺得詭異莫測的是青極的反應,他的每一個眼神,他的每一個動作,他說出來的每一句話,都像是飽含深意,他甚至特意提到了靜絙山的玉蘭花林,這幾日她一直在苦苦思索,他們三人之間究竟有什麼關係?

她未來清華宮前,經常前去靜絙山曜陵的仙府閱覽上古典籍,但她從來沒有在靜絙山上見過玉蘭花林,更沒有聽人提起過,也不知道靜絙山是否真的有過一片玉蘭花林,就算有,那跟青極,跟這清華宮的玉蘭花林又有何關係?

“你以為你不說,本仙子就查不到麼?”昭然勾了勾唇角,漫不經心的說:“曜陵神君愛慕我多年,就算他現在有什麼難言之隱不肯告訴我你與他的關係,但他總有一日會告訴我的。”

“我與他並無關係。”月靈終於微不可聞的開了口,聲音微微顫抖,好像短短一句話就耗盡了她所有的力氣,“我只是認錯了人。”

昭然瞟了她一眼,唇角的漫不經心變成了冷笑,語氣輕蔑:“認錯了人?你當本仙子是傻的麼?你開口就認出了他,明明白白喚的是他的名諱,你拉著他的袖子又哭又笑,我當時為了給你一個臺階下,方隨口說是認錯了人,你還當自己是真的認錯了人?”

頓了頓,她聲音驟然降至冰點:“我竟不知道,青極帝君也知道你與曜陵曾相識,你們之間究竟是何關係?”

月靈默然不語,腦海中那抹清雅淡藍的身影在氤氳的淚中散開,她的朋友,她唯一的想念,也一併隨之散落,取而代之的是那張佈滿殘酷寒霜的臉,隨時都會湧起狠戾風暴的眼睛,她所有的軟弱、善良、退路和期待都被他徹底粉碎乾淨,那她還剩下什麼呢?

“滾,請你滾出去。”她側過身,面朝著牆壁躺著,一個字也不想再說。

“放肆。”紫燭臉漲的通紅,怒道:“你敢對我家仙子無禮,看我不抽爛你的臉。”

“算了,紫燭。”昭然臉上的怒意一閃而逝,很快就恢復了平靜,她嫋嫋若輕風拂柳般的站起了身,兀自微笑著說:“那你便好生休息,不要忘了,再有半個月,你又該給我換血了,本仙子可不想見你死在這床上。”

昭然見她朝著自己的後背驀地一僵,這才暢快的笑著走了出去。

時間飛逝,如白駒過隙。

月靈不知道自己在冰床上躺了多久,反正每天入夜,青極都會鐵打不動的出現在冰床之上,不管他的臉色有多難看,眼神有多憎恨,但他都會攬著她入睡,右手握著她的手腕,將她按在自己懷裡,明明是不共戴天的仇人,卻硬要在床上做出一副纏綿的姿態。

她想,大概是青極怕她被冰床凍死了。

白日裡,昭然時常攜著紫燭來內殿,如果青極在的時候,她就會溫柔如水,神情關切的就好像是孝子賢孫,如若青極不在,她就化身成為人面獸心的蛇蠍女魔頭,把一堆黑黝黝的藥丸硬行塞進她的嘴裡,炫耀一番後再洋洋得意的離開。

她的表裡不一,柔善與狠毒切換自如的演戲,逐漸豐富了月靈對白蓮花近乎貧瘠的想象。

她想,這大概就是青極會愛上她的原因,因為他們本來就是同一類人。

又是一個深夜。

青極推門而入,昭然照樣跟著進來,溫順的替他寬衣解帶,替他換上睡衣,接過紫燭奉來的茶,恭謹的遞到青極的手上,等青極喝完,她又接回去悄聲放回托盤,整個動作毫無半點聲音,實在是個伺候人的好苗子。

臨出門前,昭然狀似憂心的看了眼半個月都不曾移動過半分的月靈,滿是憂慮的道:“帝君,月靈總是這樣,恐怕就是用藥,也很難長久的堅持下去。”

青極冰冷的眸光掠過月靈那張木然僵硬的臉,指了指殿門,道:“你出去。”

昭然忙俯了俯身,徑直領著紫燭迅速退出了殿外。

待殿門緊緊的合上後,青極才起身走到床邊,月靈就像個破碎的木偶,臉上木然的毫無生氣,眼神死寂中露出了無生趣的絕然。

一個人精神世界的轟然坍塌也不過如此,就好像銀河的水落入了凡塵,瞬間就將整個世間洗盪乾淨,只餘下殘恆破壁。

“這就想死了?”青極漠然的盯著她,半晌後,才冷冷地道:“本君滅了你的族,將月妖族的隱居之地一把火焚燒乾淨,將他們的魂魄投入了煉魂鼎,如此這般,你都沒去尋死,沒想曜陵這等薄情之人,在你心中竟然比整個月妖族還要重要,你的族人泉下有知,想必也會覺得很有趣兒。”

他永遠都知道怎麼去傷害她?

月靈曲起膝蓋,雙手緊緊抱著肩膀,整個人都縮在床榻間,她好像被困在黑暗的深淵,無法動彈,全身都沒有半分力氣,身上像壓著一塊巨大的石頭,幾乎讓她喘不過氣來,她只有一個念頭,這世間所有的一切都已經離她而去了。

從此後她永遠都會陷在絕望的黑暗裡,永遠也無法掙脫,因為這一切都是她自己造成的,更令她絕望的是她根本無力反抗,也徹底失去了反抗的機會。

“你不是朝思暮想的要找本君復仇麼?”青極嗤笑一聲,臉上再度浮起濃濃的不屑和譏諷,聲音冷得令人顫抖:“還想報仇,就別做出這種噁心的姿態來,你要記住,你的痛苦、你的悲悽、你的眼淚、你的性命沒有人在乎,更沒有人會同情。”

他一字一頓,無比尖利的道:“你若真想死,本君現在就可以成全你,本君也很期待,你在地獄裡如何面對你的那些族人,若你還想苟活,就給本君收起這副要活要死的樣子,有些現實還是儘早面對的好,否則整天白日做夢對你沒有半點好處。”

“你一定很滿意,是不是?”月靈蜷縮成一團,神色木然的道:“你費盡心機的折磨羞辱我,就是想看我徹底崩潰,是不是,那麼恭喜你,你成功了。”

青極沉默不語,只是冷冷笑了一聲。

“我恨你,青極,你帶給我的屈辱、傷害、噩夢般的折磨,終有一天我會悉數還給你的,除非你殺了我,否則總有一天我會讓你承受跟我一樣的痛苦。”月靈神情依舊枯寂沉鬱,她的聲音愈漸微弱,這些話倒不似是威脅,反而像是在絕望下最後的堅持和求生。

她要活下去,就必須找到支撐,否則那些仇恨時刻都會讓她崩潰和湮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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