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什麼事?”蘇百合淡淡的問。
“我已經和小燕說清楚了,上次的事都是我不好,是我提前沒和她講清楚,讓你受委屈了,你不要生我的氣好嗎?”趙流雲說道。
“我沒生氣,流雲我要上班去了,這事改天再說吧,再見!”蘇百合說完便掛了電話。
趙流雲拿著電話筒耳邊傳來一陣陣的嘟嘟聲,像是一個伸向另一個世界的通道帶領他的思緒墜了下去,趙流雲頭腦一片空白,他像是一個壞掉的時鐘永遠停留在了蘇百合說完話的那一刻。
終於等到了週末,趙流雲將電話打到蘇百合的單位,單位同事說她出去辦事了不在,然後他又打到了她家裡,一直沒人接,他想應該是沒回來,晚上的時候他又打過去。
“是流雲啊,我剛到家!你有什麼事情嗎?”蘇百合疲憊的說。
“明天休假能見見嗎?”趙流雲焦急的說。
“那好吧,我今天出差去了趟外地很疲憊,你下午過來吧,我想好好休息休息。”蘇百合說。
“可以可以。”
趙流雲心中的石頭終於落了地,他以為蘇百合再也不會理他了,他失落的像是一個孤兒,這兩天一直寢食難安,晚上失眠。
經常做一個怪異的夢,夢見他和蘇百合去了一片開滿野花的山谷,好像是遍地的野菊花,蘇百合特別高興便走了進去然而轉眼間便消失了,他驚慌失措的找,但是找不到。
突然他看見一個男孩從草叢中站了起來,男孩長得特別漂亮,大大的眼睛金黃的頭髮白嫩的皮膚像是一個外國洋娃娃,他剛想去摸他,然而那孩子卻突然哭了起來,核桃大的淚珠一顆顆滾了下來,滿地皆是滾動的眼珠。
他再抬頭一看孩子的眼睛只剩下兩個血肉模糊的洞,汩汩的流著鮮紅的鮮血,趙流雲嚇得往後一跳小孩卻轉身就跑。
趙流雲追了過去,只見蘇百合抱起小孩騎上一匹白馬跟隨一個男人奔馳而去,他使勁的追了上去但是沒有追上前面的人卻追到了一團團的塵埃,然後趙流雲被驚醒。
他醒後努力的回想那個男人的長相卻怎麼也想不起來,他想這應該是個凶兆,預示著蘇百合再也不理他了,他要永遠失去她了,他因此而整天惶惶不可終日,剛才蘇百合的回答讓他喜出望外,他像是一個被改判無罪的死刑犯,歡呼雀躍的不能自已。
下午兩點鐘的時候趙流雲趕了過去,是蘇百合給他開的門。
“睡好了嗎?”趙流雲看見她笑笑說。
“恩,還可以。”蘇百合一臉平靜。
“我和小燕已經說清楚了,現在我正式懇請你做我的女朋友。”趙流雲看著蘇百合說,他滿臉激動。
“是嗎?”蘇百合說。
“你能答應我嗎?”趙流雲極盡懇求的說。
“我考慮考慮吧!”蘇百合靜靜的回答。
“我真的是很喜歡你,你是我最喜歡的女人,我從來沒有這種感覺,我想以後也不會有了。”趙流雲抽搐著說,眼裡浸滿了淚花。
“真的能相信感覺嗎?感覺可是最不可靠的,時有時無,像雨像風又像霧,又怎是我們這些常人能掌控的住的,你還是再考慮考慮的好!”蘇百合說。
趙流雲幾步垮了過去,他牢牢的抱住了蘇百合大聲的說:“我不管未來不管昨天不管明天我只知道我喜歡你,我心裡有你,我要和你在一起!”
趙流雲感覺到蘇百合的身體在他的摟抱下一陣陣的顫抖著,他深深的被蘇百合身上的那股清香而迷倒,他清晰的看見蘇百合的臉頰上泛起了陣陣桃紅,像是扔進水裡的紅色紙巾慢慢的暈染開來。
蘇百合沒有推開他,也沒有說什麼,他們那樣站了良久然後一起坐在沙發上,蘇百合問:“你是真心喜歡我嗎?真的如你所說的那樣愛我嗎?”
“當然,你不信嗎?我可以為了你去死,只要你現在說一聲我立刻從樓上跳下去!”趙流雲說了和小燕相同的話。
“我怎麼會讓你去死呢,一個死了的人那該如何實踐諾言呢?”蘇百合輕輕的說。
趙流雲感覺自己好像上了天堂,周邊全是五彩的雲,他想人世間最美的事莫過於此,莫過於這種生在塵世而飄浮仙境的感覺。
“好了,你坐那邊吧,一會小麗回來了看見了不好。”蘇百合掙脫了他一指對面的沙發說。
“怕什麼你現在可是我的女朋友了,她看見又能怎樣?”趙流雲得意的說。
“誰答應你了,想的美!”蘇百合笑笑說。
“是嗎?那你要我怎麼做才能答應我呀!”趙流雲追問。
“見了父母確定了關係訂了婚才算。”蘇百合說。
“這可是你說的?”趙流雲笑道。
他們正聊的開心,小麗回來了,他扛了一大包的衣服見趙流雲在直接往他身邊一扔,“去,把衣服給我放進去!”趙流雲被搞得莫名其妙。
“怎麼一個大男人連這點眼色都沒有?”小麗瞪著他說。
趙流雲將包放下後回來看著小麗說:“怎麼回事?買那麼多的衣服,是要捐獻呀還是要賣衣服!”
“都不是,庫存!你看我們胖人可憐吧,而我這胖人中的高人就更可憐,買不到漂亮的不說現在是連只要能穿的都買不到,好不容易碰到了那還不洗劫一空,哪像你們這些瘦子站著說話不腰疼,挑了顏色挑款式,挑了款式挑面料,挑了面料挑做工,挑了做工挑價格,沒完沒了,做你們的生意簡直能把人累死,看我們這些人多好,只要能穿照單全收,所以我給你個建議你那麵館別開得了,就開個‘胖大嫂衣吧’,準能發了,到時我定會去給你捧場。”小麗邊喘氣邊說。
“你就別說了,流雲快給小麗倒杯水!”蘇百合說,趙流雲應聲倒了水端了過去。
“哎呦!還‘流雲’呢,膩的我耳朵疼,這究竟是哪跟哪啊,我似乎是進了你們家一般,這兩天不見都成兩口子了,夫唱婦隨的,我倒成了外人似的,成了客人了,這真是世別一日當刮目相看,趙流雲你說是不是啊!”小麗驚叫著說。
“哪有那麼嚴重!”趙流雲客氣著一臉僵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