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影《臨淵而立》女主角為什麼反覆洗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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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影裡女主角昭惠反覆洗手是因為她受到刺激了。

在電影的最初可以看到昭惠一直以來都生活在一個很平靜的生活環境裡,丈夫木訥,不愛說話。

昭惠信教,要禱告了才能吃飯,可她丈夫俊雄只顧自己看報紙,自己吃飯一句話都不說,興趣愛好和昭惠不相同,吃飯祈禱的的時候,只有昭惠的女兒“螢”陪她共同祈禱,一起說話,俊雄是一個不說話,生活很沉悶的人,昭惠與她丈夫看來沒有什麼愛情,昭惠的愛與心思更多的放在女兒身上!

昭惠與俊雄的生活很平靜,如果沒有八坂的到來,她們的生活會一直平靜沒有波瀾的過下去,可是該來的總會來的。

十年前俊雄和朋友八坂出了事,八坂判了十年,沒有把俊雄供出來,八坂的到來令俊雄措手不及,基於八坂表現出來的低調姿態,俊雄忐忑不安的心裡也起了一分感激,於是就把八坂收留了,並且還讓八坂住到了家裡。起初昭惠是不願意的,可是因為性格的柔和也沒有說什麼,八坂從監獄剛出來,突然住進俊雄的家裡,感受到了家的溫暖。

八坂對俊雄的恨意與嫉妒滋生,自己坐了十年牢,可俊雄不但沒事,而且產業家庭愛人女兒都有了,曾經的為了義氣沒把俊雄供出來的豪情都拋於腦後,開始了動了不良心思。昭惠以往平靜的生活因為家裡多了一個陌生的男人而起了改變,頻繁出現在昭惠身邊,用盡手段引起昭惠注意。

平常的日子昭惠除了跟丈夫以外,沒有接觸過別的男人,並且她丈夫俊雄一天都跟她說不了幾句話,突然身邊多了一個主動幫她幹活,會彈小風琴,能跟她說說話,心裡不由自主的對八坂產生興趣好感,還主動接近八坂,邀請八坂跟他們一家出去河邊玩。

在河邊玩累了,俊雄和女兒在河邊睡著了,八坂帶著昭惠去看風景,倆人相擁在了一起。

終於一天俊雄出去了,八坂看到俊雄出去了就去找昭惠,因為昭惠和八坂的爭吵,使得八坂惱怒之下遷怒與昭惠的女兒螢,另螢頭部受到重創。

俊雄找到女兒時,看到八坂站在倒在血泊裡的女兒身邊,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俊雄哭喊著抱著女兒打急救電話,昭惠這時也尋了過來,並且與逃跑的八坂擦肩而過,等看到人事不省滿頭是血的女兒時,衝上去用手抱住了女兒流血的頭,俊雄在追趕八坂時,八坂已消失不見了。

八年後,螢已經癱瘓,俊雄經營著生意,昭惠照顧著螢,昭惠把女兒螢收拾的乾乾淨淨的,自己沒事了就反覆洗手,是因為她產生了幻覺了,總是幻想著看到八坂向她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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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來說說看。心裡問題,洗的不是手,而是罪孽,罪過,愧疚電影的主題細節提示

第一

片中的父親利雄是個矛盾到極致的人物,甚至是看到了最後,我都為他感到了一種悲哀以及略帶噁心的感覺,因為他那份人生觀的扭曲。

利雄與妻子章江的關係算不上親近,和女兒的互動反而會更多一些,但是對於女兒的生活,利雄關心的甚少,比如,女兒喜歡小風琴卻不喜歡教導的老師,父母兩個都不是那麼清楚。

草太郎的到來,揭示了利雄曾經的罪惡,當年犯下的罪惡利雄也有參與,但是他沒有坐牢,反而有了一個看上去和睦的家庭。

第二

對草太郎的到來,他接受,對他和妻子的偷情,他裝作不知,更可怕的是,在女兒遭受了事故,草太郎消失不見之後,對這樣的事實默然接受,直到和章江的對話後,我們才知曉利雄的心情,他把這樣的情況當成了報復,這樣的想法是何其噁心。

但凡對妻子和女兒多一點愛,都會感到憤怒的吧,但是利雄卻把她們當成了救贖自己罪過的轉嫁,雖然是自己的妻女,難道就可以當做拯救心理不安得背鍋了嗎?

直到結局之前,都對這個男人的行徑感到反感,可憐在妻女真的在自己面前失去的那一刻,他才慌了,就像第一次見到女兒被傷害時的那樣,人啊,總是會在失去的時候,才意識到對方的重要性。

第三

章江在片中是個很可憐的女人,丈夫對自己沒有愛,只是維持生活罷了,好不容易看上去遇到了愛,然而草太郎又是個說不清楚懷有什麼目的的男人。

是真的有愛意,還是單純的懷有報復之心,確實不好說明,章江雖然心動,卻又被桎梏的理智逼迫著拒絕,這也或許引爆了草太郎內心最後的那根弦。八年後的章江成了一個小心翼翼照顧女兒的母親,同時她還總會表現出一種強迫症的症狀,各種洗手。

女兒的現狀,讓曾經有過背叛行為的母親,把行為的惡意最大化了,她每次清洗的不是什麼外在的骯髒,而是心裡面那份洗不掉的罪孽。


第四

有人看不懂,為什麼母親最後選擇帶著女兒一起自盡,身邊還出現了穿著紅色上衣的草太郎的幻影,感覺是章江終於感覺到了螢的痛苦來源不是曾經臨近死亡,而是在現下這樣的活著。

利雄曾說,怕螢看到他們吃飯的樣子難過,可難道不被接觸就不難過嗎,花季少女什麼情感也不能表達,完全在父母的照拂下成長,而且是被當做一個珍貴物品一樣照料,任誰都會絕望吧。死不可怕,反而更是一種解脫。紅衣服的草太郎,是章江對他最後的印象,在心裡認定是惡魔的人面前解脫,或許也是一種自我救贖吧。

第五

電影后段出現的自稱草太郎兒子的男孩是這部劇最精華以及可怕的地方。草太郎有說自己孤身一人,以及有給受害者的家屬寫信,可為什麼這孩子自稱是草太郎的兒子?這或許又跟當年他所犯下的罪有關係,男孩的母親不會平白無故讓孩子稱兇手為爸爸,所以除了殺人,當年或許還有侮辱的過程。

男孩是無辜的,特別是章江開玩笑說出要殺了你那一刻他表現出來的態度,或許他也已經潛意識感覺到了什麼。片中每個人都有惡,除了螢和男孩,這麼去表現,或許導演想說惡不該循環,救贖和改變,才是下一代人真正應該去做的事情。


影娛廳


《臨淵而立》首先因為導演深田晃司,這個深受歐洲新浪潮影響的日本人,經常給影迷送上一點不日式的日本電影。

  他的影片,情緒總是剋制的,喜歡在段落與段落間,人物與人物間,情節與情節間留下縫隙,埋下炸彈。

  根據影迷的觀影的主動性,你能點燃多少引線,你就感受多大的震盪。

  另外,卡斯也是一派紮實, 淺野忠信 / 筒井真理子 / 古館寬治,這三位日本中生代演員,基本保證了角色的質量。

  《怒》靠著平行敘事,把巧合玩弄成了宿命,情緒最後幾乎按壓著觀眾的心,澎湧而出。

  而《臨淵而立》通過戲劇性結構,人物模糊的弧光,玩的是“一劍封喉”。不給你宣洩的機會,直接將你擊倒。

  《臨淵而立》的主控思想是討論罪與罰,罪孽的結果還有懲罰的過程,以及罪與罰互為因果的關係。

  胖哥從來不反感所謂的“三幕戲”結構,這是故事最紮實,也最容易被大部分觀眾理解的敘事方式。

  《臨淵而立》同樣採用了三幕極為分明的敘事建構,與其說是三幕,倒不如用戲劇性結構來的更為準確。

  因為每一個大幕中,絕對單獨飽含了很多場景和情節,三幕只是籠統的一種稱謂。

  在《臨淵而立》的故事建構中,影片被明顯的分為兩個章節,一個高潮結尾。

  故事的干擾事件,都是闖入者引發的漣漪。

  影片中,利雄和章江是一對失去激情的老夫妻,女兒螢已經上了小學。整個開場我們就看到了利雄對章江的冷漠。

  兩人只是保留著名義上的夫妻之名而已。

  挑動這個死水一般家庭的人是利雄的童年和青年死黨,由淺野忠信飾演的八坂。

  八坂是整個前半段故事的闖入者,他才從監獄裡出來,他經受了罪孽後的懲罰。

  但當他接觸到利雄的家庭後,埋藏在他內心的罪惡和懲罰之火,死灰復燃。他給這個家庭的每一個人都帶來了難以承受的罪與罰。

  八坂的飾演者淺野忠信演技實在太完整,陰晴不定的表現,你永遠看不透他的內心,斯文內斂細膩之下是如魔鬼般的猙獰。

  一開始,利雄的妻子章江是反感的,因為八坂不但要為利雄工作,還要住在家裡。

  但相處久後,她發現八坂是為風度翩翩,內心溫柔且強大地男人。

  他陪她說話,陪她去教堂,開利雄地玩笑,教螢彈琴。

  所以在八坂告訴她有殺人前科時,她都沒有一點反感。當章江看到八坂為了贖罪不斷寫信時,徹底迷戀上了這個複雜的男人。

  信教的章江,內心氾濫起了救贖情節。

  但同時,慾望之火也在熊熊燃燒!一邊是冷漠的丈夫,一邊是溫柔的八坂。

  她很快淪陷。

  整個家庭。從利雄,到章江,甚至到小孩螢都對八坂頗有好感。

  一次春遊外出,八坂在溫柔之後,猛地變臉,他痛斥利雄,怎麼忘記自己放下的罪惡,獨自享受這番人間之樂。

  利雄很快退讓,道歉。

  利雄過往之罪的秘密,一直藏到了影片的第二幕結尾。是利雄與八坂糾葛關係的根本原因,是整個故事的邏輯起點。

  原來,八坂殺人時,利雄是負責按住對方腿的人。八坂為利雄保守住了秘密,獨自坐牢。

  同時,利雄過上了事業家庭都美滿的幸福生活。

  當八坂出獄,第一天看到利雄的家時,估計內心就泛起了難以自抑的複雜心情。

  故事急轉之下,章江的慾望之火越發猛烈,在一次差一點就要太累勾地火的相處中,她拒絕了八坂。

  隨後,女兒螢很晚都沒有回來。

  章江和利雄外出尋找時,發現螢躺在血泊中,一旁是發呆的八坂。

  隨後,八坂消失。

  影片一刀切開,進入第二幕。

  幾年後,螢長大成人,但成為身體不能動,不能說話的植物人,終日坐在輪椅上,靠著母親章江的照顧存活。

  章江和利雄的贖罪之旅開始了。

  《臨淵而立》很巧妙的營造了兩個章節的反差,第一幕是靠情緒和慾望的不斷升級緩慢的營造著衝突,到了最後一刻,衝突到達頂點,人物情緒徹底崩裂!

  而第二幕,人物從一開始就是失控的,激烈的。

  特別是內心罪孽感深重的章江。如果不是因為她的慾望,不是因為她的拒絕,女兒會落得如此下場嗎?

  她換上了潔癖,她洗手需要反覆清理,她不是在清潔自己的身體,她是在洗脫靈魂的罪惡。

  照顧癱瘓的女兒成為她洗脫罪惡的唯一方式。

  而利雄,這八年來,一直找私家偵探尋找八板的下落,他就想問個明白,當天到底發生了什麼。

  八坂真的是為了他以前犯下的罪惡來懲罰他的嗎?

  很快,第二幕的闖入者來到。他是年輕的學徒孝司。

  他老實,善良,有點懦弱。他有個令兩人無法接受的身份,他是八坂的兒子。

  孝司從來沒有見過八坂,他是通過八坂曾經寄過來的信件地址,找到利雄的工廠之家的。

  他的身份很快透露。

  利雄很難剋制內心的憤怒,還出手打了這個年輕人。

  章江更是一聽到他與八坂關係,瞬間崩潰,害怕,擔憂,憤怒。

  整個下半章,所有人物都是焦灼的。八坂雖然始終,但他始終陰魂不散的肆擾著利雄一家。

  影片的高潮處理的極為殘忍。

  原來,利雄的罪惡要在這個時候才完全贖清。

  私家偵探說可能找到了八坂。

  利雄帶著章江,女兒,還有孝司過去。

  可認錯了人。

  在回家的路上,利雄看著妻子章江帶著女兒翻過了大橋的圍欄,下面是流動不息的江水。

  他們彷彿臨淵而立。

  《臨淵而立》在高潮結尾處理人物內心時,可謂神來之筆!

  章江幻想的那個與女兒和解的場面;利雄就章江時,女兒突然恢復身體機能游出水面的隱喻性展現;幻想、想象之後的殘酷現實形成了令人崩潰的結尾效果。

  真個高潮的敘事,虛實結合,象徵性拉動著現實,最後又用現實一舉擊潰美好的幻想。

  這種撕扯,手起刀落,令人猝不及防。

  在《臨淵而立》的下半段,每一個人都在贖罪受懲罰,但同時,他們又在犯下新的罪惡。

  如果不是利雄和章江的偏見所作出的行為,不會導致無辜的少年孝司的悲劇性結尾。

  從故事的支線劇情中,我們可以看到孝司是一位品性善良,柔軟的普通男孩。他完全沒有必要承擔血緣上的父親八坂的罪惡。

  片名“臨淵而立”,描述了影片中每一個人物的遭遇,他們時刻都面臨著來自靈魂的拷問,時刻都處於懸崖邊上,稍不注意,將粉身碎骨。

  現實中,我們總以為自己可以逃離沉重的罪與罰的輪迴、波及,但其實我們時時刻刻都如臨淵而立一般。

  每一個錯誤的選擇,每一次慾望的挑逗,每一次罪惡的主動靠近都將把我們推入罪惡的深淵。

  更可怕的是,當我們墜入深淵後,我們不一定的反省,我們最有可能的反應是把相關的人也推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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