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度85%的人都信奉印度教,受宗教影響,印度人最講究的是“出世”。
所謂出世,就是講來生。比如某個印度人,在今生窮的一比廖糟,但他們相信自己的來生會榮華富貴。所以印度人即使再窮,吃不上飯,那沒關係,他們關注的是來生可以生活的更美好。
曾是西方精神家園
哪怕印度人的困苦,是因為政府官員腐敗造成的,或者來自於種姓制度的不公。印度的種姓歧視,以及政府的低效。印度人今生是可以努力爭取的。但印度很少人會這麼做,他們甘於現狀,相信今天的受苦,可以換取來世的富貴,那時他們也能成為欺壓他人中的一員。
印度人關注“來世”,即使今生住在汙穢不堪的貧民窟裡。他們也可以無視目前生活的窘困,保持著積極樂觀的生活態度。他們對未來的樂觀,不是通過辛苦奮鬥,為自己努力爭取,而是他們期盼的“來世”富貴。
印度對待人生的態度,讓很多人感覺到不可思議。外國人眼裡,印度充滿著神秘,是一個浪漫的國度,是世界上精神富有的國家。歷史上,印度對西方文化極具吸引力,比如法國小說家安德烈-馬爾羅(AndreMalraux)就曾描述自己的嚮往:
“印度在夢想和時間上與我們相距遙遠,它屬於我們靈魂所附的古老東方。”
關注來世,失去目標
印度有數千萬人陷入赤貧之中,每年有幾千個農民自殺。
因為入駐印度的外企,並不瞭解印度的文化,所以陷入困惑。比如他們投資印度,在這些企業老闆眼裡,他們在印度建廠,可以給印度人帶來數目可觀的就業機會,能讓更多的印度人可以脫貧,走入正常的生活。但是這些外企,從來就甭想獲得印度人的熱情,反而因為徵地,將不得不陷入無窮無盡的反對聲中。
即使招聘到廠子裡的工人,在工作中表現懶散,不願意加班……沒有工作激情。
只關心來生,期待來世的好運。很多印度人缺少了奮鬥的動力,失去了今生的上進目標。
僅有的一切給了“神”
因為缺乏政府的農業投資,印度農民不得不靠天吃飯。肥沃的土地都歸屬於印度的“地主”階級。2008年讀過這樣的一篇新聞,文中有印度中央邦的一個村莊的描寫。
這裡的村民,不僅土地少,而且非常的貧瘠。他們的田地無法“養活”一個家庭。但一家村民誕生了一個男孩,對於重男輕女的印度人來說,生男孩是一個非常重要的事情。
這個家庭每天的開銷只有6元(人民幣),即使如此,為了慶祝男孩誕生,他們還是在村子河邊的印楝樹下,舉辦了一場,全部村民參加的,載歌載舞的慶祝活動。無論是印度的官員,還是印度的貧民,在採訪中他們都會說,一切都是“神”的給予。就像這戶村民,家裡新增男丁,也是受到神的眷顧。為了感謝神,即使家裡再沒有錢,也得租一輛車子,去遙遠的新德里,在那裡的教堂裡,他們祈求祝福。
在宗教的色彩裡,印度人的生活,的確充滿著一種虛幻,給人一種不真實的感覺。而這種活在宗教裡,虛幻的人生。對西方的文人,以及哲學家們(比如叔本華等),都極具吸引力。印度彷彿就是他們心靈中的家園。
理想羽翼下的殘酷
印度人不顧生活現實,渾渾噩噩的“出世”觀點,也遭到一些理性人士的攻擊。比如丘吉爾就曾經這樣評價印度:印度“是一個有著野蠻宗教的野蠻國家”。丘吉爾絕對不是唯一批評印度的人。丘吉爾之所以稱印度“野蠻”,以左擔道看來,應該針對的是印度教的種族制度,以及印度教對女人的迫害。
印度的賤民一代代地要窮下去;印度的女人更是沒有人權。比如印度教中的,一些殘忍的“殉葬”制度,當丈夫死後,妻子要被活活燒死……關於印度的這個風俗,德國詩人卡洛琳曾經寫過一首詩歌,進行讚美。
“婦女走向印度河岸, 走向烈火中的死亡。 她們在青春裡,與自己的丈夫一同逝去, 沒有猶豫,沒有歌聲, 身著華麗的服飾 ……”
事實,真實的情況,在丈夫死後,並不是每個婦女都願意被燒死。她們往往是被男方的家族成員,強迫或者通過捆綁的方式,放進佈滿柴火的“火床”。
“寡婦村”的哭聲
在印度新德里往南,租車一路沿著寬闊的亞穆納河,就可以到達印度的一座名為沃林達文的聖城。 這個城市流傳著一個關於克里希納和羅陀的愛情故事。
看,羅陀站在克里希納旁邊;
她偎依在他的胸前。
看,她站在他的左邊,
像纏繞在黑色塔馬拉樹周圍的金色藤蔓
這個浪漫愛情之都的華麗之下,卻掩藏著無數婦女的淚水,以及她們悲慘的經歷。
這座小城目前住著20000名,因丈夫逝去,被家人驅趕,而無家可歸的寡婦。為了躲避印度教“自焚殉夫”的惡俗,印度教精神導師柴坦尼亞·摩訶巴布,在16世紀帶著一批寡婦來到了這個城市。這些寡婦,因為丈夫死去,而被人視為“不詳”。她們沒有自己的工作,深受他人的歧視,只能沿街乞討為生……生活極其悲催。儘管如此,這裡依然是她們的天堂。
“以前祈禱時,她們在哭,做飯時仍然在哭。現在,她們有了自己的安居之處”。(左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