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五幸:認親(小小說)原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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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梅十二歲沒了媽,是父親一手把她拉扯大。

女大了,該嫁了。父親給冬梅放了口話,“事,由你做主,只要俺娃高興。爸空車不擋路!”

“爸,我還小著呢,不著急。我出門了誰來管你?!”冬梅嬌羞的嗔言,讓父親心裡很受用、受活,“瓜女子,你不能守爸一輩子,先下手為強啊,有個挑頭。”

冬梅嘴上說不急,心裡卻象澆了勺蜜,甜絲絲的。女孩子情竇初開,在那方面還是敏感的。想著同學、同村裡向她示好的、能上眼的男生,一個個的過籮篩選比較,終於把“目標”鎖定了莾牛。

莾牛和她同村不同巷,一身的肌肉疙瘩,雖然長得不帥,說話木訥,人卻實誠的可愛。有一回在河邊洗衣裳,莾牛路過騷情的吹口哨,冬梅頭埋著不敢抬,心裡卻象小鹿般的跳,慌亂中將衣服掉入河中……,眼盯著衣服被水沖走,急得冬梅直叫。莽牛見了,跳進齊腰深的河水裡,幫她撈回了衣裳。

“怪你,都怪你”!冬梅搶回衣服,非但沒有表揚,而是一個勁的責怨。莽牛象做錯了事的孩子,木呆的站在那裡,凍得瑟瑟發抖,嘴唇裡擠出了軟話,“我以後……再也不……不敢了”。

從那以後,冬梅和莽牛的接觸便多了起來。每回約會,莾牛沒了牛脾氣,對冬梅言聽計從,這一點正對冬梅的“胃口”。可過後一轉念,莽牛沒有男人的樣子,找男人是找遮風擋雨能頂住事的,不是尋聽說順教的“丫環”,心裡不免又糾結起來。

冬天的夜長,賊娃子多。苟家灘發生了幾起“溜門賊”事件,鬧得人心慌慌。

父親告訴冬梅,莾牛昨晚上受傷了,是和偷電動車的賊娃子搏鬥受傷的。賊娃子逮住了,派出所把村以前丟車的案子都破了!

“傷要緊不要緊?讓我看看。”冬梅風風火火地趕到莾牛的家裡,心疼的問。

“沒事,擦破了點皮。那夥碎崽娃子根本不是我的對手!”莾牛大不咧咧的,憨憨的笑。“我沒想到,你會來看我。”

“我也沒想到,你這個蔫蔫叫驢能踢人,這回的事還真象個男人!”冬梅臉紅了,紅得象雞冠,卻把臉埋在莾牛的懷裡。

新婚之夜,莾牛還在和那些狐朋狗友喝酒,新房裡只有冬梅一個人。婆婆雙手端著冒著熱氣的洗臉盆,放在冬梅的腳下,“女子,跑亂了一天,來泡泡腳!”

冬梅怔住了,戲上電視上都是兒媳婦給公公婆婆敬茶倒尿盆,未曾料到,婆婆今天給才進門的兒媳婦端熱水泡腳?她不知婆婆葫蘆裡賣的啥藥,“媽,你這是……?”

“進了一家門,就是一家人。媽沒有女,就把你當女兒看。熱水泡腳,解乏。”婆婆說著,便拉冬梅。“我和莾牛以後那兒做的不到,當面說,莫記仇……”。

離娘後從未受過母愛的冬梅,腳泡在熱水盆中舒服極了,淚眼婆娑,她心裡清楚,婆婆這樣做的意思,是想讓她對她兒子好,可憐天下父母心啊!

“媽!”冬梅忘情的脫口而叫,莊重地點了點頭。

“哎”。婆婆應答。農家小屋瀰漫著幸福甜蜜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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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簡歷

高五幸,筆名:高五星,初中文化,西安市灞橋區新築街道新寺村人。自幼酷愛文學,曾經在新築公社、鄉鎮企業、灞橋區土地管理局工作過,現在新城區康復路市管所打工。20歲從寫新聞報導開始,創作的劇本“席筒相親”(與王韶之合著)由陝西人民出版社出版;在省市主流媒體先後發表新聞稿件數百篇,曾經是中共灞橋區委中心通訊組成員,西安晚報通訊員,被西安晩報,中共灞橋區委評為優秀通訊員。陝西農村報網專欄鄉村作家、陝西省農民詩歌學會會員,法制文萃西部網特邀作家,灞橋區詩詞楹聯學會常務理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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