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墨之辩,一段斗茶的历史佳话!

苏东坡嗜茶,于茶一道可谓深谙其味、熟知其理、博知其故、妙悟其神,亦是宋代书法中自成一格的挥毫圣手,卓然大家,千古高峰。正是:词中无二豪(苏、温)壮气,警言妙诗有妙理。东坡美食今朝在,上茶妙墨两相宜。茶墨之辩,告知天下人,鱼和熊掌可以兼得也!

茶墨之辩,一段斗茶的历史佳话!

所谓“墨茶之辩”是指有一天司马光开东坡的玩笑说:“茶与墨相反,茶欲白(宋时评白茶第一),墨欲黑,茶欲重墨欲轻,茶欲新,墨欲陈,君何以同爱此二物?”苏轼不加思索的答道:“奇茶妙墨俱香,公以为然否?”真是妙人也妙语。也有段关於蔡襄品茶识茶功夫的记载如下:福建建安能仁寺的和尚制了八个茶饼,还起了个雅号叫“石喦白”,送四个给蔡襄,另四个送给京城的翰林学士王禹玉,一年后蔡襄从福建返京城访禹玉,王以最好的茶待客,蔡襄尝了一口说:“此绝似能仁石喦白,公何以得之?”蔡襄真不愧此道行家。

宋人饮茶的一个显著特点,便是更讲究“茶道”,饮茶不仅仅为品味解渴,而是嬗变显现出诸如朴素、廉洁、宁静、清雅、淡泊、无欲、无争等意义来。宋人追求的素雅清韵的风尚,使茶的这种特定的精神内涵得以约定俗成。而宋代的文人在这嬗变过程中,是主要的推波助澜者,其中尤以苏轼(苏东坡)功勋卓著。

苏轼(1037年-1101年),字子瞻,号东坡居士,眉山(今四川眉山县)人,是我国北宋杰出的文学家和书法家。在政治上,苏东坡一生不得志,最初跟从司马光反对宰相王安石的变法,被贬官“流放”到许多地方任地方官。司马光执政后,尽废王安石新法,苏轼提出不可尽废之,又为“旧党”所恶而继续被贬谪“流放”,远至天涯海角。

苏轼一生不得志,但却一生嗜茶。他写诗作文要喝茶,睡前睡起要喝茶,夜晚办事要喝茶,还热心于采茶、制茶、烹茶、点茶的钻研,甚至对茶具、烹茶之水和烹茶之火也将有研究。

对茶的理解,并不仅仅是品其味,而是升华至品其理,这是苏轼的不同凡响之处,也是他对茶文化的突出贡献。

明人屠隆在《考盘余事》中记有这样一件事:

苏轼因为既爱饮茶,又擅书法,所以有一天司马光便问他说:“茶越白越好,墨越黑越好;茶越重越好,墨却是越轻越好;茶越新越好,墨则是越陈越好——人们对这两者的追求恰恰相反,而您为什么却会同时喜好这两件东西?”

这是一个非常难回答的问题,司马光问得有道理(他敏锐细致地观察到了两者截然不同之处),同时也问得没道理(两者的不同之处与人的好恶毫无必然联系)。但苏轼并没有被这种有意的“刁难”所难住,只见他淡淡一笑说:

“上好之茶与妙品之墨都有令人陶醉的香气,这是它们所共有的一种‘品德’;两者都很坚实,这可以说是它们的一种‘节操’。打个比方,贤人和君子可能一个长得皮肤黝黑,一个长得白皙,一个漂亮,一个貌丑,但是他们的品德和节操却是一致的。”

短短一席语,让司马光钦佩不已。

在苏轼眼里,茶和墨(及书法)都有一种相同的哲理和道德内涵,事茶与事书最终是对人的品行道德的一种修炼。就茶而言,这就是“茶道”所追求的一种境界。

对此,屠隆曾这样评说:“茶之为饮,最宜精形修德之人。兼以白石清泉,烹煮如法,不时废而或兴,能熟习而深味,神融心醉,觉与醍醐甘露抗衡,斯善赏鉴者矣。使佳茗而饮非其人,犹汲泉以灌蒿莱,罪莫大焉!有其人而未识其趣,一吸而尽,不暇辨味,俗莫甚焉!”快论!

茶墨之辩,一段斗茶的历史佳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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