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子和他的弟子們(一)

孔子與子路——好麗友,好朋友

一個穿儒服,戴儒冠,行儒禮;一個頭插雄雞毛,胸掛豬腿骨。


孔子和他的弟子們(一)


說到孔子的學生,我第一個想說的竟然不是顏回,而是子路。子路對孔子來說,是一個那麼特別的存在。

孔子欣賞子路。“季康子問:‘仲由可使從政也與?’子曰‘由也果,與從政乎何有?’”孔子認為子路十分果敢,十分適合從政。一位儒者,一個“古惑仔”,外表的天差地別,不妨礙他們有著共同的責任擔當。

孔子經常打擊子路。“子曰‘由只瑟奚為於丘之門?’”孔子說,子路,子路,你這個琴彈的是什麼鬼,我都不好意思承認你是我的學生了。我們都知道孔子的音樂造詣那是相當地高啊。但是你要是覺得你也可以嘲笑子路的話,那就錯了。當其他的學生因此不尊重子路的時候,孔子立馬就挺身而出,為子路辯護,“由也升堂矣,未入於室也。”這個勇敢的辯護律師的話,後來還成了一句成語——“登堂入室”。我真想聽聽子路的瑟到底彈得怎麼樣啊,真想看看這個老師對他的學生到底是否有偏袒。

孔子還“調戲”子路。“子曰:‘道不行,乘桴浮於海。從我者,其由與?’”孔子 說,世道不行啊,我還是乘著小竹筏出海歸隱吧,能跟隨我的大概只有子路吧。“子路聞之喜。”可以想象子路喜形於色的樣子。這個老師緊接著又說了,“由也好勇過我,無所取材。”子路啊,就是魯莽,不怕死這點比我強,沒有其他什麼用處啊,我不把他帶著,我不放心啊。對於子路的反應,文獻中是沒有記載了,但我總是把此時的子路想象成一個洩了氣的氣球,甚至腦子裡閃現了“捶你小胸口”的魔性迴音。

孔子曾對子路發過誓。“子見南子,子路不悅。夫子矢之曰‘予所否者,天厭之!天厭之!’”南子是衛靈公的夫人,生性淫亂,她與宋國公子朝私通是人盡皆知的事。孔子一方面想借助南子,在衛國實踐自己的政治主張,一方面要安撫學生子路。“天厭之”“天厭之”的連聲誓言,可見他表白內心的急切。

孔子和他的弟子們(一)


衛國內亂,本可以及時脫身的子路冒死衝進衛國國都救孔悝。混亂中,子路的冠纓被擊落,他在系帽纓的過程中被人砍成了肉醬。“君子死,冠不免。”本是“古惑仔”的子路,終將他的老師當成了他的偶像,用生命詮釋了他對儒道的皈依。

孔子和他的弟子們(一)


回想當年一眾弟子環伺左右,看到學生各有各的風采,孔子無疑是開心的。當他看到子路“行行如”,勇武、魯莽的樣子的時候,他曾無心感嘆“若由也,不得其死然”,不曾想一語成讖。


孔子和他的弟子們(一)


子路的死對這個72歲的古稀老人來說,打擊太大了,第二年,孔子去世了!


孔子和他的弟子們(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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