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宛然低沉著聲音對江沅說道:“父皇不是已經給我們賜婚了嗎?我想只要我們堅持,父皇便不會答應慕星琅的請求,只是不知你對此有何想法?”
她低垂著頭,表現的很是委屈,眼淚都在眼眶中打轉,“若你不願的話就算了,我一個小女子也只能聽天由命了。”
“我會考慮的。”
……
永和宮
“那個晴嵐是怎麼回事,好端端的去行刺父皇幹什麼?”
卿雪柔來來回回踱著步,急得就像熱鍋上的螞蟻,看見悠閒的德妃,心中更是著急,“這都什麼時候了,母妃您怎麼還這麼不著急?”
“著急有什麼用,不過是一個晴嵐,也值得你急成這樣!”
德妃不緊不慢的剝著手中的葡萄,慢悠悠的說道:“你還當真以為這件事與卿宛然和賢妃沒有半點干係?”
“卿宛然!”卿雪柔大叫,“那個賤人竟敢騙我,還裝得一臉無辜的樣子,早就知道她和她那個娘都不是好人!”
“柔兒!”德妃沉下臉,訓斥道:“何時你能沉穩一些,教了你這麼久,我的本事你怎麼還是半分都沒學到?”
卿雪柔這才安靜下來,不敢輕易再說話。
德妃又接著說道:“不過是一個小丫頭,能有多大的能耐,等她嫁給慕星琅還不是任我們擺佈。”
“可是她好像一點都不對慕星琅感興趣,也沒表現出對江沅的厭煩。”卿雪柔一想到這點就十分沮喪,“到時候她不就嫁給江沅了嗎?”
“哼!”德妃不屑的輕哼,眼神中透出一絲狠辣,“只要有我在,就由不得她胡來,這慕星琅她是嫁也得嫁,不嫁也得嫁。”
說完德妃就打發卿雪柔回去,她自己則是一番梳妝後直奔到卿如山那裡。
“皇上您這幾日可都沒來永和宮,可是忘了臣妾了?”
德妃靠著卿如山的肩膀,委屈的說道:“聽說然公主受傷了,可把臣妾心疼壞了,然公主可是臣妾一手帶大的,就如同自己的親生女兒一般,恨不得是傷在臣妾身上。”
“朕也心疼,就是那個楓國送來的晴嵐心懷鬼胎,才讓宛然受傷。”
卿如山氣憤的說著,德妃轉了轉眼珠,柔聲說道:“臣妾聽說那楓國皇子慕星琅想要來求娶宛然,可是真的?”
“倒是確有此事,怎麼愛妃有什麼意見嗎?”
“瞧您說的,臣妾哪敢呢,”德妃聲音溫柔的好像能滴出水,笑吟吟的說著:“臣妾只是因那日壽宴見到慕星琅,覺得他儀表堂堂,很配咱們宛然。”
“慕星琅為人還是不錯的,雖然晴嵐出事,但也證實了是涇國在中間動了手腳,他還特意前來告罪,言行談吐皆是上等。”
卿如山倒是對慕星琅讚不絕口,只是他已將宛然賜婚給江沅,讓他很是苦惱,“只是江沅那邊…”
“皇上是在擔心賜婚一事嗎?”
見卿如山點頭,德妃捂嘴輕笑,“這有什麼難的,江沅到底是個臣子,我們皇家哪個女兒嫁他不行?只是江沅性子太過沉穩,宛然又是個活潑的,怕是難以磨合。慕星琅看起來倒是溫和許多,想必也能包容宛然的任性。”
“愛妃說的沒錯,朕明日就頒道聖旨,宣佈雲國與楓國的聯姻。”
這時一個太監急匆匆走過來,“皇上,肅北將軍江沅求見。”
卿如山鬆開摟著德妃的手,意味深長的笑道:“江愛卿來的……可真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