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隔離和拋棄,提前介入更重要


比起隔離和拋棄,提前介入更重要

臺劇《我們與惡的距離》


就像是我們沒有預測未知的能力一樣,我們也無法讓時光倒回到一個月之前,甚至更久。

要是我們能提前預測到未來的囧況,或者有機會穿越回從前,也許一定會做好一件事情,就是預防。

如何預防呢?養成良好的衛生習慣,戴口罩、勤洗手,在熙熙攘攘的人潮中給自己架構起一道安全屏障;建議衛生部門對各類出現苗頭的病毒引起足夠重視,寧可防衛過當,不可漏過放過,以免措手不及。

港劇《白色強人》中出現過一個疑似的案例,急診室在某天接到了一對咳嗽發燒的夫婦,詳細詢問之下獲知他們最近都去到過中東地區。憑著職業敏感和豐富經驗,急診科醫生蘇怡很快就聯想到了中東呼吸綜合症,於是立刻上報。急診科主任沒有絲毫的猶豫,第一時間決定封鎖了科室大廳,並儘快疏散人群,同時停止對外接診。他們當時的想法是:在檢驗結果出來之前,沒法確定真假,當下就是要當作是真的來處理。

雖然後來結果檢驗呈陰性,警報解除,虛驚一場,但是相信在場的醫生沒有後悔當初的決定,因為一旦檢驗成真,再去預警,早已錯時了最佳處理時機,或許還會造成無法控制的局面。

在事情剛剛顯現苗頭的時候及時介入,將損失減少到最低,這是最優解。

對待病毒是如此,對待社會惡性問題亦復如是。


比起隔離和拋棄,提前介入更重要


孩子在無差別殺人中被槍殺,家人在人為惡意謀害中癱瘓一生,該如何走出人生陰影,是否能原諒殺人犯的家人?而殺人犯的家人們,又該如何不再躲躲藏藏,以何種方式贖罪?幫助殺人犯打官司和維權的律師,冒著被外界誤解甚至攻擊的危險,內心到底在堅守著哪些原則和理念?

臺劇《我們與惡的距離》拋給觀眾太多困惑和難題,並試著尋找最合適的解決之道。

殺人犯最終被槍決,可是失去親人的家庭依舊張開了一道缺口,思念之痛汩汩湧出,沒能癒合。

從來沒有人一出生就是壞人,若不是社會給他貼上了負面的標籤,再加上負面的土壤,他內心的罪惡之苗也不會生根發芽,迅猛成長。

觀劇的過程中,也是瞭解每個個體情感的過程,也在從中找到了某些解決之道。如果能早些發現那些旁逸斜出的幼苗,及時給予關心和糾正,或許就能有很多機會避免演化成一項社會悲劇。一是家庭的溫暖。有些罪犯恰是因為家庭生活的缺席,無法在家庭中獲得應有的關注和愛護,才調轉方向,選擇了其他方面去做一些“博得關注”的事情。劇中的殺人犯李曉明就曾經對妹妹李曉文說,他要去做一件大事情,結果就跑到了影院用機槍掃射現場觀眾,造成了9死21傷。

二是社會的關懷。從本質上說,人是依靠社會關係來存在的,無法脫離社會的互動和關懷。劇中的社會工作者發揮了很大的作用。思覺失調的青年應思聰沒有按時吃藥,舊病復發,闖進了女醫生宋喬平的辦公室,推翻了桌上的物品,還拿起地上一大塊碎玻璃,情緒十分不穩定。宋喬平有些害怕,但還是勇敢地與之交談,溫和地表達了對他的關心,最終讓思聰放下了刀片。

其實,宋喬平是一個跆拳道高手,她可以直接現場制伏情緒崩潰的患者,換取自己的人身安全。她選擇冒著生命危險去和患者談心,也是為了能走進患者的內心,消除永久的隱患。

三是律師的普渡。律師王赦原本可以利用自己的職業水準獲取性價比更高的社會回報,但他堅持選擇為那些幾乎被社會遺忘的“惡人”群體爭取和家人見面的機會、願意去傾聽他們內心所想,在他們人生懸崖的邊緣拉上一把。


比起隔離和拋棄,提前介入更重要


在劇中,律師扮演的正是病毒感染者遺體解剖的工作,他要通過與罪犯聊天探究和確認他們走向犯罪的心路歷程,提醒人們從哪些環節提到介入。他的角色不受人理解和歡迎,但這是一個不可或缺的步驟。

其實,隱藏在社會中的“殺人犯”又何止監獄中的那些人呢?就像是失去某些良知、只為了追求高收視率的新聞媒體,最終利用片面的輿論壓力導致當事人自殺,其行徑與現實中的殺人犯並無差異。

魯迅在成為文人之前,曾是一位出色的醫生。原本想要精湛的醫術醫治病人的身體,後來發現沒法去醫治國人荒蕪的內心,於是選擇棄醫從文。

在事情尚未走向錯誤的路徑之前給予良性引導,表面上看是一些細微的改變,實則會避免一場社會災難。

蝴蝶扇動翅膀,有可能會引發一場海嘯或者地震。若提前發現其中的奧秘,或許能將其改成一面美麗的風景。


比起隔離和拋棄,提前介入更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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