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最近一期播客節目的文字整理，這一期的聊天內容是
「寫作賺錢的N種方式」。我從100分鐘的音頻裡精選出了7000字的文稿，與大家分享。
內容涉及純文學創作、小說創作、非虛構寫作、編劇和自媒體寫作。聊天過程中也推薦了不少優秀的文學作者和影視作品。
大家可以按照提問自行閱讀感興趣的部分。
嘉賓介紹：
兔草，小說作者，已出版短篇小說集《研究怪獸的人》、《去屠宰場談戀愛好嗎》。
作品散見於“ONE”/豆瓣閱讀/《野草》/《特區文學》/《城市畫報》/《江南時報》等。
她目前在上海當一名普通的上班族，業餘時間進行文學創作。近幾年幾乎嘗試過各種靠寫作賺錢養活自己的方法，從短篇小說到非虛構寫作、文案策劃再到劇本創作，目前她正在上海戲劇學院學習影視編導專業。
本期節目，我們聊了聊寫作賺錢的N種方式，以及寫作在未來社會可能的存在形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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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你之前在北京的很多廣告公司都待過，你現在的工作還和寫作有關係嗎？
兔：我現在在一家跨國的日企做企劃。有一部分工作要寫一些品牌宣傳策劃那種文案內容，後來又轉去做產品策劃了，基本上是在分析市場數據，寫作方面少了一些，但是如果你去做單純的寫作崗位的話，在職場上沒有什麼競爭力。
30歲以後，你肯定得往管理或者往一些更技術層面的工種轉，要不然別人一問我，他說你還在做文案嗎？然後我就感覺30多歲了還在做文案，感覺挺初級的。
林：現在的寫作市場大概是什麼樣的一個環境，因為你這幾年也接觸挺多不同類型的寫作風格，要不你先簡單介紹一下你過去的一個寫作背景。
兔：我其實是從2015年左右開始寫短篇小說的，最初的寫作計劃是想以我小時候的生活背景寫連續的長篇，每天會存一些稿，然後我就看到一個叫片刻的網站（這個網站現在已經倒掉了）。
其實我在網站上誰也不認識，就作為一個用戶點進去註冊，然後我就開始寫，我差不多發到兩三篇的時候，突然有個編輯跟我說可以把我的文章放在首頁展示，我就挺開心的，這個應該算我寫短篇的一個起點。
然後我就這樣從2015年到2017年一直在片刻，大概寫了有兩年多，然後也積累了一點讀者、編輯和朋友，但其實當時的定位不是很清楚，到底是一個寫網文的，還是寫類型小說。
後來片刻經過改版之後用戶就流失了，有些朋友去豆瓣那邊了， 我就在豆瓣日誌開始存一些文章。
另外當時還有一個叫犀牛故事的app，現在也沒有了。在16年底的時候，分別有兩個編輯，在豆瓣給我豆油，問我想不想出書，當時挺高興的，但是出書是一個很漫長的過程。
我的兩本書，平均下來一本書的出版時間從跟編輯通過郵件接洽上，到最後出版的話，都經過了一年半。
小說集：《研究怪獸的人》
這一年半的時間裡就會經過包括選題、交稿、三審三校、拿書號等過程。在這個時間段裡其實一直很煎熬，不知道這個東西到底是什麼結果。
出這兩本書的中間，我有去發表一些純文學雜誌，然後我就在17年初的時候，給一個浙江的文聯雜誌叫《野草》投公共郵箱，一個編輯回覆我說覺得還不錯可以發，然後就發了雜誌。但其實投公共郵箱種稿的概率挺小的，因為我其他的雜誌投了也有十幾個，一個回應都沒有。
16年的中旬，剛好有朋友在韓寒的one上發文章，然後就說要不要也投一下，我就投了一篇稿子過去，朋友說挺好的，轉給編輯看一眼，轉過去後編輯說ok然後就發了一篇，發了一篇之後再發其他的過去，就好幾篇都沒過稿，應該連續有一年，我也沒想再往上發了。
後來再對one產生興趣是因為胡波（《大象席地而坐》的作者），我看到他有在one上發短篇，就說我特別想跟他在一個平臺上發小說，然後我就又開始尋找投放渠道。
剛好有個女孩是我之前投別的渠道認識的編輯，她入職了one。她當時手上一個作者也沒有，就說要不要試試，然後我就把自己手上的文章發過去試了一下，後來隔了很久之後，就在one上發了我的第二篇稿子。
林：我知道你寫短篇小說比較多，你怎麼去找到自己擅長和喜歡的寫作領域，然後給自己做一個定位的？
兔：其實我之前還有一段經歷，就是我在2011年的時候，有在起點中文網和晉江網寫網文，加起來也寫了有五六十萬字，然後也簽了起點和縱橫中文網之類的，但我寫了一段時間水土不服，我就知道我可能不適合寫網文了，然後中途就停下來，在網易雲閱讀那邊又開一個專欄，寫一些雜文，然後也賺了幾千塊錢。
後來轉過來寫短篇小說，是因為我覺得上班族比較適合。因為寫一個短篇的時間會比較短，如果你寫長篇的話，你就需要去做大綱去拉一個很長的時間線，如果你的工作把你的思路打擾的話，你的長篇可能就不太好完成。
當時就覺得短篇是一個入口，很多人其實會把寫中短篇當作寫長篇的一個練筆。
小說的篇幅，我一開始只寫1000~2000字，其實按正常來說的話，現在的短篇篇幅在1萬字左右。我是先寫1000-2000字，然後又寫3000字，然後寫5000字，然後又寫七八千字，現在才能穩定在一篇寫1萬字的篇幅和體量上。
最後我寫純文學小說，可能跟我自己的閱讀經驗有關，因為我喜歡讀那些比較經典的文學，自己就想去寫這樣的東西，但我沒有把自己框死在我要寫什麼嚴肅文學上。
我是想寫那種有故事性的東西，就是有純文學性在，但是也有故事的，不是那種完全的先鋒小說，故意把小說寫得雲裡霧裡，讓人看不懂，這種我是拒絕的。
我自己也是一個通俗小說愛好者，然後我也看很多科幻，包括我自己第一次參加豆瓣閱讀比賽，我把自己定位在城市奇幻裡頭，當時也拿了一個獎，可能我寫純文學也是有一點魔幻性質。
林：我看過你的一本書《去屠宰場談戀愛好嗎》，挺都市魔幻的感覺，有很多非現實的因素在裡面，這種小說靈感都來自哪裡呢？
兔：我到上海來之後，對1933老場坊很感興趣，就去玩了一次，玩的時候我就想把它寫進小說裡，後來也是過了幾個月之後才有靈感去寫這個故事。
小說集：去屠宰場談戀愛好嗎
我自己也喜歡一些奇奇怪怪的東西。因為小時候我就挺喜歡看幻想文學的，而且我覺得這個時代可能是一個科幻文學的時代，雖然現實主義是很好的，但是可能針對年輕人，或者說像我這種80後或者90後的人，大家看待問題的眼光，或者說是愛好傾向就已經有點偏向超現實了。
可能就是跟這代人的審美有關，包括我自己認識的一些年輕作者，大家的寫作風格很明顯，都會有一些幻想元素，好像是時代的特徵。
我第一次接觸大衛.米切爾的時候，就覺得很震驚，他其實得到了純文學界和類型文學圈兩個圈子的喜歡，包括我非常喜歡加拿大的一個女作者，馬格麗特.阿特伍德，就是《使女的故事》的作者，其實這也是一篇科幻小說，包括她後來有寫《羚羊與秧雞》，包括很多偏科幻性質的小說，都是把純文學和類型文學結合得很好。
我感覺這應該也是一個趨勢，包括國內現在很出名的80後小說家雙雪濤，他寫的《平原上的摩西》，你也不可能把它單純地看作一個懸疑小說，就更像是一個懸疑和純文學的結合。他的文學性很強，內心感和故事性也很強，這個東西更吸引我。我不太喜歡純粹在文字上玩花樣，因為如果你的小說翻譯到國外去，沒有人會在乎你用那些亂七八糟的文法，他只會在乎你到底在說什麼。
為什麼科幻作品比較容易走出世界，比如《三體》和劉宇昆的作品，這可能是一個能讓世界上所有人都得到共鳴的一個東西。
可能有人會說大劉（劉慈欣）的文筆不好，但我就覺得這些都是扯淡，能想出《三體》就夠了，能想出這個點子就很厲害。
林：寫作包括文學這一塊，它的領域又分得挺細的，本身喜歡看科幻、純文學以及嚴肅文學這一塊的人，我感覺跟大的閱讀市場比的話，又非常小眾了。現在有一個很現實的問題，如果想靠純文學這一塊去生存的話，收入怎麼樣？
兔：我覺得挺難的，後浪圖書公司大家應該都知道，它在去年的時候，包括今年簽了很多他們認為非常好的一些國內原創作者，但其實書賣得不太好。作者出版一本這樣的書，大概能賺的錢在2~3萬。
如果在上海生活的話，你說兩三萬你能幹什麼？這筆稿費拿了也就是一個零花錢。
而且有這麼多人在寫純文學，一家圖書公司籤的能力是有限的，他一年能出10本或者20本年輕的純文學作者的書，就已經很不容易了。
然後另外一個渠道就是在作協旗下的一些刊物去發，比較出名的就包括《收穫》、《上海文學》、《花城》、《小說界》了。
這些雜誌的稿費是很高的，千字300~500就算一個很好的檔了，有的雜誌最高能給到千字1000到1200。
但有一個非常大的問題在於在作協旗下的刊物發文章，需要一個非常長的週期。因為版面很有限，很大部分給了作協旗下的一些老作者，編輯為了省時間，更願意去維繫他手上現有的一些關係，比如說已經受到認可的中老作家、知名作家，然後很小部分留給了青年作者。
這其中有一類是在高校念創意寫作的，很大一部分是復旦、華東師大的創意寫作出來的，他們經過老師推薦在雜誌上發一些習作，像其他又沒有練創意寫作，又沒有認識的人，去投雜誌的話，就不要抱著說投了就能上的想法。
經常是發表要等一年，比如說我在《青年作家》發了一篇就等了一年。
如果你是在做純文學的話，你就一定要認清楚，這條路就是很難，不但賺不到錢，你還要去做一個比較輕鬆的工作，才有時間去寫去想。
因為你想去寫一個好的東西，你就需要閱讀時間，你閱讀完之後你還要去想去思考去改，你不可能做一個996的工作。
林：如果想靠純文學寫作養活自己的話，一定得物質慾望特別低，然後本身生活的城市物價不高，比如說在北京上海這種地方，肯定是養不活自己的。
兔：對，純文學作者就是你一定要到頂尖才能過得不錯。但金字塔頂尖的位置特別少。
我認為雙雪濤是寫出來的人。他的《平原上的摩西》也賣了影視版權，已經獲得了口碑和商業上的雙重成功，但天才中的天才才有這個機會。
林：拋開純文學這個領域，其實還有一些其他的寫作領域，像這幾年特別火的非虛構寫作，有很多寫作者想去學這一塊，包括市場上有一些教別人寫非虛構的機構和課程。這一塊你之前也有嘗試過，對嗎？
兔：對，其實我自己現在回想起來非虛構開始熱，是因為一篇文章叫《太平洋大逃殺》，這篇文章賣出了非常高的影視版權，讓大家意識到非虛構居然還能賣一些版權賺錢。
所以說其實大家在對非虛構產生熱情的時候，不是說它寫得多麼好，而是說他們認為非虛構是一個更好的 IP海。
我以一個幾萬塊錢拿到這個IP，我再去賣影視版權，幾百萬幾十萬，我從中牟利。非虛構的興起其實是在於這個地方，然後其實那些平臺的稿費，你說高我覺得倒也沒有比雜誌刊物高多少。
我認識全民故事計劃和真實故事計劃的編輯，雖然稿費還不錯，但是有一個問題在於，你是把自己作為素材去寫，還是去做採訪者，寫別人的非虛構故事。
如果你挖掘自己的選題的話，你總是要枯竭的，我之前挖了大概三四個自己身上的題材就挖完了，最多五六個就沒了。如果我要繼續寫不停發，我就需要一個選題和採訪。
但可能大部分人和我一樣每天兩點一線，就是一個白領，沒有辦法去找那麼多的選題。
所以最大的問題還是選題和採訪，因為時間和精力的問題，很快發現沒法盈利了。
然後我發現很多人其實還是在做一些新聞素材的拼貼，他沒有實地採訪，包括我自己可能也投機取巧過，我就說我沒有實地採訪，我就看到這個新聞，我覺得我想編一編，我就按照那個小說或者說按照什麼非許可方式，反正我們很會寫，我們就模仿一下提交了。
我能看到很多平臺上的稿子就是這麼編出來的，我都一眼能看出來他怎麼編的，但這些稿子還是能賺錢還是能發。如果你在本著說違背新聞理念的狀態下去做這個東西，可以做，也可以賺錢，但賺不了很多錢。
但如果你尊重非虛構，尊重新聞，尊重事實，那麼你就要腳踏實地地去採寫，然後你就要大量的時間金錢去支撐。
我覺得怎麼寫並不重要，其實對於採訪來說選題是最重要的。
而且其實平臺沒那麼多事，就全民故事計劃、真實故事計劃、網易人間這些，我覺得加起來不超過10家，蛋糕沒那麼大，想切的人很多。（林安補充：大部分非虛構寫作的稿費在千字300-1000之間）
林：你應該想過所有靠寫作能賺錢的路，目前市場上已經有的那些類型，你還嘗試過其他的什麼領域嗎？
兔：編劇。據我觀察，編劇是寫作領域中薪水最高的。我有認識的朋友，她在寫甜寵劇，一集的話就7~8萬，比如說一個劇肯定不止20集，可能寫完一個case就有一兩百萬。
不過肯定不是小編劇了，是一個成熟有經驗有作品，已經入行的編劇。我有朋友簽過編劇公司，他說當時的話應該是一部劇給他五六十萬，這個劇可能也就寫個半年或者說幾個月。
我覺得編劇在前兩年， IP很熱的時候是很賺錢的，但是今年一下子這個工作就完全不賺錢了。比如說有認識的人他可能就接不到活了，一開始能接到小活的一點活接不到了。
整個行業已經到了完全不知道未來在哪裡的階段。包括國家監管也很嚴，市場行情又很不好，現在編劇的情況沒有以前好吧。
我應該是在17年的時候非常想做編劇，又接觸了一些東西，但當時也就是接了一個項目，你只能寫到大綱的階段，這個項目可能就走不下去了，或者說你寫到大綱人物小傳，然後再包括你的劇本，包括分場都寫了，但不一定能拍。
後來也包括這個劇本拍了，什麼都弄好了，準備上了，演員出事了，也沒拿到什麼錢，然後公司也完全垮了，然後就這樣了。
整個行業屬於那種隨機性很強，而且你平時接不到活的話，也沒有人跟你交付現金，也沒有底薪。
而且編劇也分幾種類型，比如你不願意寫甜寵，或者說你不願意去寫別人 IP改編的劇，就很難生存，因為現在編劇原創的機會非常少。
我認識的編劇裡頭大部分都在寫網文改編，就你不管喜不喜歡這個IP，你都要把它拿來改一遍。
整個行業還有一個很大問題在於它很像一個文案工作，比如資方可以對你指手畫腳，導演可以對你指手畫腳，演員又可以對你指手畫腳，你就是整個鏈條裡頭最背鍋的。
林：你現在學這個編導專業，學完之後有什麼打算？
兔：如果是前幾年的話，最好的方式就是我自己拍自己寫，然後去電影節參加一些訓練營。但現在這幾年的話就不好講。
其實我現在半隻腳踏入電影業，我們老師也是上戲的導演，你就會覺得離圈子很近，然後你會覺得他們前面那麼多年確實紅利吃了很多，包括我這個老師，他當老師可賺錢，之前出去賣課的話，如果是教一些總裁班什麼的，比如說那些想投資影視劇的那些老總，真的賺了很多錢。
哪怕是奢侈品的廣告，也是很賺錢的。他在前10年、20年確實是拿到了很多好處，但我們現在這個情況去做這個就挺難的。
前段時間有個朋友拉我進了一個短視頻群，裡頭全是沒有工作的影視行業的朋友們，然後搭著車聊天，就聊說要放下身段去做短視頻之類的。
我覺得視覺化的內容是永遠需要的，只是說這個行業怎麼發展不清楚，為什麼寫作這個行業會衰落？你去觀察文學史，你可以感覺到這個行業正在衰落，就是一路往下掉的。
原先一開始就是又賺錢，名利雙收，現在是名聲又差又不賺錢，比如說以前說你是個作家對吧？大家可覺得挺了不起的對吧？你現在說你是個作家，作家就作家唄，又沒什麼錢，什麼玩意兒？
它已經是一個聰明人和學霸們不熱愛的一個職業了。
比如說我有一個妹妹，她在法國唸書，排名前5的一個商科院校，她畢業後的選擇要麼去做金融，要麼去做投行，要麼就去做諮詢，絕對不可能跑過來寫東西啥的。
就是他們這樣的一些人，精英後浪階層，腦子裡就沒出現過寫作方面相關的東西，就是大家都已經很清楚了，最賺錢的行業是什麼？比如說是金融業，是投資銀行或者互聯網這種行業，他們都不會往寫作這個方向聚攏了。
可以看到寫作這個行當，它其實是在往下掉的。
唯一的生存方式就是說變成劇本化的東西，變成內容變成遊戲，包括我有認識上戲的一個戲劇文學本科他去做遊戲。
其實你看國外，比如說現在比較火的一個90後的作家叫薩莉·魯尼，她去年有出版《聊天記錄》，然後最近有出電視劇叫《普通人》，都很火。
然後再包括《倫敦生活》的編劇， 大家會認為她們是新一代寫作類女性代表形象，大家會發現她們的身份不是單一的作家，而是作家加編劇，或者說只是編劇。大家對寫作的定位也沒有完全框死在一個寫小說或者寫文字上面了，整個時代和社會背景已經完全變了，包括我自己在幻想未來社會寫東西的人，會變成《西部世界》裡寫故事情節線的人。比如有一個VR遊戲，每個人要編一個身份背景故事走向，你去幹這個。
所以說我有些朋友他完全就是一個很古典文學的人，他就說我很排斥電影，我很排斥影視劇，我喜歡在文學上怎麼樣創新，我覺得說的不好聽點，這有點缺乏對時代的觀察，就你得承認文學已經不是時代的寵兒了。
林：
其實我覺得，如果你非常清楚自己寫作的目的是什麼，比如你的寫作目的就是表達自我，並且你就是要搞純文學，你首先可能就要搞清楚，它註定就是一個小眾的、不是所有人都能接受和喜歡的東西。
如果你就是為了迎合大眾，讓儘可能多的人看到你的作品，你要流量你要曝光，那就寫一些比較熱點的東西。
現在很多以公司、商業化模式去運營的自媒體平臺，大家其實就是按照讀者的喜好去做選題、寫內容的形式在運營，他的目的就很明確。
可能把你的目的想清楚，你到底要幹嘛，這個結果你自己能接受就ok。說到自媒體這一塊，有一段時間網上很多媒體鼓吹寫作賺錢很輕鬆，然後人人都可以靠寫作賺錢，其實這種說的比較多的是自媒體寫作。
在微信公眾號剛起來的那幾年，已經做出來的那些頭部賬號，確實靠寫一些自媒體文章賺了很多錢，然後也有很大的曝光度，從一個人寫到慢慢到有一個團隊去寫，然後再慢慢的變成一家小的工作室或者一家公司。
但是這幾年自媒體寫作已經開始慢慢淘汰掉一些不太行的人了，然後也形成了一種格局：頭部的就那幾個，腰部就那幾個，然後更多的可能是腰部以下這些，上也上不去，下也下不來。
我覺得現在能靠在網上發表一些文章賺錢的人，除了寫字的能力之外，還有一個很重要的能力是營銷能力，就是自我包裝和市場推廣的能力，這些可能是比你單單會寫更重要的一部分。
因為現在你會寫沒用，你除了會寫之外，還要會選題，會包裝，要知道你的文章放在哪些平臺上，以什麼樣的方式展現，能讓更多人看到，能讓大家持續的去喜歡去關注。
自媒體寫作已經是跟市場營銷相結合的一個技能。
後記：
這一期的聊天整體聽上去好像比較消極，也許你看完覺得“既然寫作這麼難，還要不要繼續堅持？”
其實我覺得每一個有寫作夢想的人，都是喜歡自我表達和創作內容的人，但自我表達的方式有很多種，寫作只是其中最古老的一種，除了寫作，你還可以去攝影、去畫畫、去拍視頻、去寫腳本……
這些都是很好的表達創作方式。一個與時俱進的寫作者也應該去儘可能多地進行跨界嘗試。
時代一直在發展，跟得上時代的寫作人，在任何內容承載形式面前，都應該能找到屬於自己的一席之地。
Papi醬從中戲的導演專業畢業後轉行短視頻，也做出了另一番成績。你不能說她就是不成功的，或者就比拍電影低人一等。
我也始終相信：優秀的想法和表達能力不會受限於內容載體，相比於寫作能力，好的想法和創意才是亙古不變的“萬金油”。
與大家共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