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去的列車把我載向人生的又一驛站 (之一)

西去的列車把我載向人生的又一驛站 (之一)

1964年8月末的一天,我告別父母和親友,離開整整生活了十年的第二故鄉——察右後旗,隻身一人乘坐西去的列車,前往我人生的又一驛站——包頭煤炭學校求學。

包頭煤炭學校,地處包頭市區的東北方向,距市區大約70多公里石柺溝。

石柺溝,位於大青山腹地南北向Y字型召河兩岸綿延幾十公里的廣大區域內。

有記載稱,早在滿清中興時期,石柺地區就有開採和買賣煤炭的歷史記載。到了日偽時期,這裡的人口和建設已初具規模。

建國初的五十年代,為配合包鋼的生產建設,石柺地區被規劃為包頭市的一個行政區——石柺礦區。從一九五四年起,在原有眾多小煤窯的基礎上,國家先後改造、擴建及新建了大發煤礦(平硐)、長漢溝煤礦、大磁煤礦、五當溝煤礦、河灘溝煤礦和白狐溝煤礦等幾座中型現代化礦井。

礦區政府,選址在Y字型召河的V字黃土岡上。是石柺地區的政治文化中心。

西去的列車把我載向人生的又一驛站 (之一)

而包頭煤炭學校,則是建在礦區政府對個的一個山崗上。其前身是海拉爾煤炭技工學校,卓子山煤炭技工學校,以及內蒙古工業學院礦業系等幾所專業院校(系),於1958年後逐步合併形成的一所中等專業學校,也是內蒙古自治區唯一 一所直屬煤炭部領導的煤炭專業學校。

入校那年,全校僅設置煤層地下開採與礦山機電兩個專業,學制四年。


西去的列車把我載向人生的又一驛站 (之一)

那天我從察右後旗啟程,一路經過集寧市、呼和浩特市,來到包頭東站已是下午兩點多鐘。4點左右,換乘包頭到石柺的火車前往學校報到。

火車一路喘著粗氣,在彎彎曲曲的山區鐵軌上行進,最後停靠在終點站——水磨灘車站時已是夜幕降臨的時分。

當我和同車前來報道的許多新生跳下火車,就被舉著寫有“新生接待”字樣的校友們圍了上來。他們問長問短,和藹熱情,個個像兄長一般。說話間,有人幫著提行李,有人為我們帶路,大家說說笑笑,覺得不大一會兒功夫,就來到我盼望已久的校園。

當即,入住預先分配好的宿舍休息,一夜無話。

一覺醒來,已是第二天太陽昇起的時候。匆匆吃過早飯,相約幾位初次相識的同學,大家一起去熟悉校園環境。

此時才發現,原來學校是建在兩條南北向壕溝之間的一片較為平坦的黃土坡上。整個校園呈東高西低,北高南低狀。正東方是包頭礦務局第一中學所在地; 西牆外側是一排排錯落有致的礦工家屬住宅區;正南方,是一大片平整的操場。南牆外的高坡下,就是水磨灘火車站及五當溝煤礦所在地;而校園的北邊,則是一片已經熟透了的紅燦燦的高粱地。再往北走就是包頭礦務局醫院。


西去的列車把我載向人生的又一驛站 (之一)

校園內的教室,學生宿舍以及教研室、校辦室、圖書館、實驗室、學生食堂、和教職工家屬住宅等,所有房舍全部為灰磚紅瓦的起簷平房。

環顧校園四周的圍牆,可用殘垣斷壁來形容,這也突顯了在國家困難時期,一所部屬中等專業學校的簡陋景象。但我並未在意這些,相反內心感到非常踏實和滿足,因為我覺得自己終於踏踏實實地站在了人生又一新的起點上!(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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