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今日,我要给师兄置办一身最好的行头,迷死这帮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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靖宇淡淡地一笑,说道,“惊讶当然惊讶,只是我惊讶的是,纳兰超竟然是我的师弟,不过,这惊讶在他一现身的时候就已经没有了。”

纳兰超闻言,更是有些迷惑了,说道,

“这是为何?”

靖宇见状,左手一挥将棋盘撤去,右手一招像变戏法一样从身后取出一个壶茶和几个茶杯来,稳稳地在石桌上铺开来,说道,

“师父,师弟,请坐,这事不难猜测。”他边说边给二人上茶,仗剑翁微笑着将茶吹开,细细地品着,纳兰超则瞪大双眼,从靖宇的手中茶壶又到他充满神秘的脸上,

“师兄,你……,你先说,你是怎么知道我是师父的徒弟的,等下再告诉我,你这茶壶是从哪里来的?”

靖宇闻言,摇头说道,

“师弟莫急,还记得那日我给大家上茶的时候吗?”

纳兰超闻言使劲地点点头,说道,“嗯,嗯”。

靖宇给自己也倒了一杯茶,继续说道,

“那日,其实是我在观察各位的内功家数,其余六家各不相同,唯独你是我道观的内功路数。这就奇怪了,你一个表面上病痛缠身的人,却为何内力如此充沛呢?答案只能是你在刻意隐瞒。但是,你的内功路数却与我道观的无相诀相同。这一说明你是我道观里某位师叔的俗家弟子。当师父把你引进来时,答案就水落石出了。”

仗剑翁听完,赞赏地点点头,说道,

“果然还是瞒不过你,哈哈哈”

纳兰超听完更是,连连称道,“师兄果真是心细如发,师弟我,佩服。”

他说完,就起身施礼,靖宇连忙抬起他的手说道,

“师弟,过奖了,师父在此,我只是班门弄斧罢了。不过,我确实有一事不明,还望师弟告知一二。”

仗剑翁与纳兰超闻言,相互对视了一下,于是仗剑翁说道,

“此事只有我们三人可知晓,否则,超儿会有性命之忧。我今日带超儿来就是希望你们二人日后可以相互扶持,荣辱与共。既然宇儿心有疑虑,超儿,你就开诚布公地告诉你的师兄吧。”

纳兰超闻言,点点头说道,

“师兄有所不知,我隐藏功力实在是迫不得已。在我四岁时候,家父早故,继母夺权,因图我纳兰家业,便加害于我。数次投毒后,使我一直病痛缠身,卧床不起。在一次外出求佛归来的路上,我毒性发作。那妇人便将我抛于荒山,任由野兽撕咬,临危之际,幸得师父相救。调理数日后,我便投于师父门下,师父便授我道观内功以保性命,如今,我体内余毒尽除,只是面相难看。师父也让我继续装病,以此来麻痹继母,全我性命。至于家父留下的产业,只能徐徐图之了。”

靖宇闻言,沉默良久,起身走至洞口,看这月朗星稀,天空浩渺,心中暗自说道:想不到我与师弟竟如此同病相怜。师父收徒也是极奇苛刻的,想必这纳兰师弟的武学天分也是极高的;再加上他在那虎狼之穴能够隐藏这么多年,也是个机智过人的人。如今道观里鱼龙混杂,虽说表面上一团和气,但是他们在我们看不见的地方也必是暗流涌动。师父今日让纳兰超与我相认,除了给我介绍个师弟外,更重要的是我们可以联手保护道观。看来,我要于师弟尽快行动才行,否则迟则生变。

靖宇转身对着纳兰超说道,

“师弟,想必道观现在的情况你也有所了解,道观藏书地麒麟斋被盗,师父又毁了七把秘钥,如今师父是分身乏术,进退两难。作为徒弟,我们应当极力替师父分担。”

纳兰超闻言,点点头说道,

“是的 ,师兄,你有什么吩咐尽管说,师弟一定照办。”

仗剑翁见他二人如此深明大义,备感欣慰,微笑着说道,

“说来为师也有些惭愧,诺大的道观出了内鬼,我竟然无法查出,主要的是七大长老全部牵涉其中,这一招着实厉害。虽然,我表面上已经说不去追究秘钥丢失一事,可是,自道观成立以来,麒麟斋几时有过这样的遭遇?为师要是不查个水落石出,如何向道观的列位祖师交代。宇儿,你这几日在暗地里可有什么发现?”

靖宇闻言,目光坚定地看着仗剑翁说道,

“师父,徒儿不敢妄言。种种迹像表明目前七大长老除去周师叔,于师叔,其余五人皆有嫌疑。”

仗剑翁闻言,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说道,

“谁的嫌疑最大?”

靖宇看看纳兰超,又看看仗剑翁,坚定地说道,

“钱师叔和胡师叔。”

仗剑翁和纳兰超闻言,沉默良久,他们明白,靖宇既然已经断定必然是有他的道理。仗剑翁继续慢慢地喝着茶,他的内心是极其矛盾的,他既想知道答案,又害怕知道答案。人在两难的时候,总会更偏向于对自己有利的一面,以至于很多时候,不利的一面成为了事实,他们也无法接受。逃避或者沉默则成了他们最好的良药,仗剑翁没有逃避,他只是选择了沉默,沉默地喝着茶。

纳兰超则不然,他与道观里七大长老并不熟,他现在对仗剑翁的感情要比对其他人浓的多,他迫切的想要给自己的师父分担忧愁,所以他神情坚定地说,

“师兄,你这事有些说不通,按理说,胡师叔和钱师叔都是受害者,一个聚香斋被烧,一个麒麟斋被盗。他们该不会是自己烧了自己的聚香斋,自己偷了自己的麒麟斋吧?”

靖宇闻言,轻轻地说道,

“师父,想必你在收缴秘钥的时候就已经发现了胡师叔的异常了吧,而且在你们激烈争论的时候,钱师叔是一言不发。”

仗剑翁闻言,思考了片刻,心中十分诧异,仿佛靖宇就在现场一般,于是他点点头,说道,

“不错,胡师弟差点儿被吕师弟就地正法了,钱师弟确实是自始至终没有说一句话。这有何不妥吗?”

靖宇看看仗剑翁,又看看纳兰超,说道,“师弟,胡师叔的情况,你应该比我了解吧,你在聚香斋安插的眼线没有告诉你吗?”

纳兰超闻言,咧着嘴笑,说道,

“这事除了师父知道,没想到还是被师兄发现了。不错,胡师叔近来脾气急躁的很,动不动就打骂人,就边连平日里喜欢自己动手炒菜的事也不做了。但是,他依旧是记性太差。这或许是最近道观里事情太多的原故吧。”

纳兰超说完,笑嘻嘻地看着靖宇,仗剑翁则慢慢地捋着胡须,接着纳兰超的话说道,

“如此说来,胡师弟可能遇害了。”

纳兰超闻言,大惊失色,连忙问道,

“师父何出此言?”

仗剑翁继续捋着自己的胡须,沉默不语,靖宇见状说道,

“师弟有所不知,胡师叔虽记性不好,但是,从不打骂人,而且,胡师叔对于道观的饮食方面从来都是亲力亲为,绝不可能让别人代劳的。一方面他知道师父和各位长老的饮食习惯,另一方面是道观近些年仇家较多,他的主要任务就是确保道观的饮食安全。这些也是师父为什么会把如此重要的位置给胡师叔的原因。”

纳兰超闻言如醍醐灌顶,拱手抱拳,连连称赞道,

“师兄,厉害,厉害。那胡师叔去了哪里?现在聚香斋的这人又是谁?”

靖宇看看眼前这个满肚子疑惑的师弟,目光坚定地说道,

“这些答案,得在我们下山之后才能揭晓。”

纳兰超闻言更是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急忙问道,

“下山?去哪里?”

仗剑翁看看他,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

“青湖镇”

纳兰超闻言,满脸无知的看向靖宇,靖宇无奈地摇摇头说道,

“半个月前,胡师叔在弟子考核前曾率队去青湖镇采购道观的粮食蔬菜。自此后,再也没有下过山。”

纳兰超这才明白,哦地一声拉地老长,然后张觜问道,“那我们……”

“我们现在就出发 ”靖宇没等他说完,就打断了他说道。

纳兰超嘿嘿一笑,露出一排整齐的牙齿,说道,

“师父,那我先走了。”

然后起身拍拍屁股,走至洞口,纵身一跃,消失在夜色中。

靖宇也随即向仗剑翁施礼告别,仗剑翁点点头,袍袖一挥,转身飘至石床上躺了下去。

靖宇与纳兰超一路狂奔,出了道观前殿直向山下,靖宇直觉脚下生风,神清气爽,他与纳兰超不同,他是首次下山。十五年来的禁锢,让这个俊美小生心情舒畅之余,心中还多了些许惧怕。人类对陌生事物和恐惧是与生俱来的,幸好此次出行有纳兰超这个世家公子陪同,这或许也是仗剑翁的另一种安排。

青湖镇,坐落于镜湖的东侧,距离道观也就是一日的路程,这里民风淳朴,人们生活富足。由于在中南山道观之侧,自然是受了道观的庇护,与那些常年遭受土匪强盗侵扰的小镇相比,这里更像是混乱局势中的一处桃花源,因此中南山的道士们在这里备受尊敬与照顾。二人经过一夜的奔波于次日青早到了这里,靖宇一身青灰色道袍加上俊秀的外表行走在繁华的街道上,更是引得不少人注目,更不要说那些个年轻的姑娘少妇了。

纳兰超见状,取笑道,

“想不到师兄的来到竟然引起了这么大的轰动,看你把这些个没见过世面的人给迷得,像丢了魂似的。”

靖宇本没有注意到这些,可是经过纳兰超这么一说,立马回头看看身边,竟不由得面色微红,勉强说道,

“这,对我们的调查十分不利,我们还是先找家成衣铺换了这身道袍比较好。”

纳兰超闻言,眉开眼笑的说道,

“好,这事包在我身上,正好,我也换一身行头。”

二人遂来到一家名为‘锦锈坊’的成衣铺,刚一进门就听见里面人声顶沸,靖宇在门口向里望去,只见里面小小的店铺挤满了人,有老妇,有姑娘,还有吵吵嚷嚷地许多小厮,众人一见门口站了一个小道士,而且长相脱俗,便纷纷给他让开了路,更有牙尖觜厉的老婆子掩面笑道,

“好俊俏的小道士,也不知是哪个长老门下的弟子,待我向胡长老打听打听,给你们做个媒,让他还俗,给你们寻个夫君可好?”

那些姑娘一听,便像炸开了锅一样,只见一个肤白貌美头戴金钗的年轻姑娘嘻笑着说道,

“王妈妈,可别唬人,你若是能将这小道士说的还俗,我赔你一百两银子。”

那王媒婆一听,双眼放光的看着面前这位年龄约模十七八岁的姑娘戏谑道,

“好不知羞的刘二小姐,今日是你家大姐的出阁之日,你不寻思着给你家姐姐添些嫁妆,倒在这里寻思起自己的男人来了。”

众人一听,便哄堂大笑起来,那刘二小姐被王媒婆这么一说,不怒反笑道,

“好你个王妈妈,倒底是拾掇起我来了,看我不撕烂你的嘴。”

说完她就故作嗔状扑向了王媒婆,一群女人在靖宇面前打闹开来。

靖宇也不理会他们,侧身走到柜台前,小二眯着双眼笑嘻嘻地说道,

“道长,你有什么需要,尽管开口,小店包你满意。”

纳兰超上前说道,

“把你们店里最好的面料给我拿来,今日是我要为师兄置办一身最好的行头,迷死这帮目中无人的婆娘们。”

靖宇闻言,一脸黑线的看着纳兰超,说道,

“师弟,我们此次下山是有任务的,服装不可过于招摇。再说,出家人一向粗茶淡饭惯了,用不得这锦衣华服的,只要一身便服即可。”

都说言者无心,听者有意,他们这二人的对话恰巧被刘二小姐听在耳中,于是她停下与其人的打闹,转身走向纳兰超这边来,笑嘻嘻地说道,

“这位小兄弟,一看你就知道你是个假道士。俗话说,‘腹有诗书气自华’,

即使再好看的衣服穿在你身上也不过是一身臭皮囊。倒是这位小道长,温文尔雅,即使一身布衣也是难掩风流。你们说是不是啊?”

她说完又转身向着背后的姑娘们问道,姑娘们一听,个个都兴奋地异口同声地说笑道,

“是~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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