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日記本的藍紙鶴信,少時,誰沒有一個暗流洶湧的初戀


我讀小學的時,晚上吃完飯後,總要坐在操場上鏽跡斑駁的單槓上,看晚霞:那天邊的彤紅怎麼就莫名其妙地不見了。


躺在日記本的藍紙鶴信,少時,誰沒有一個暗流洶湧的初戀


同樣是一個美麗的傍晚,同樣地坐在那根很久沒有人玩的單槓上,我看見了她:扎著一個小馬尾辮子、削尖的乾淨的臉龐、明皓的眼睛清澈地宛如西湖的水、活蹦亂跳地跟一幫嘰嘰喳喳地女同學跳橡皮筋。從此,我不再看晚霞,而她成我的眼中的軸,始終圍繞著她樂此不彼地無規律的旋轉。


躺在日記本的藍紙鶴信,少時,誰沒有一個暗流洶湧的初戀


經過幾次暗中跟蹤,才知道她比小我一年級。後來,我吃完飯後不再原路返回,而煞有介事地拿著碗筷,繞著五年級一班走。當真正經過時,我又不敢去朝旁邊看,甚至連餘角也不撇一下窗裡。也不是希冀什麼,只是自己不知不覺、莫名其妙地就從這裡走了。

後來,被幾個要好的同學發現了端倪。現在,我已記不清他們是怎樣合夥使計把我朦朧的悸動給套出來了。他們聽完後,說必須去一睹芳容。我堅決地反對,畢竟那時幼真的自己,還特別羞澀。更不想去傷害她。可他們威脅我,不知是誰,就告訴全班同學和老師。他們炸出的這個砝碼終於讓我低頭了。

我們扒在玻璃窗邊,搜索著目標。可這一會,婀娜的她始終沒有出現。他們有些不耐煩了,便大聲地督促我快點。這時上課鈴聲響起,同學幾個正準備悻悻地離開時,我突然差點嚇出魂來。原來,她一直坐在我的眼皮底下,埋頭寫著作業。只是上課鈴響了,才抬起頭來。她那雙清澈地眸子盯著我,從這雙眸子裡我彷彿看到她在責備我,可又彷彿有一份說不出來的喜歡。瞬間尷尬和窘迫伴隨著某些分子迅速蔓延開來,那時我真想找一裂縫鑽進去。

在那段時間,我一直在躊躇。我想是不是應該揹著老師在花壇邊折一支不知名的花學著電視劇中的男主角在花前月下送給她。可是我又不敢,我怕全班同學都知道,還有那位嚴厲的男班主任。當然更怕她會說我耍流氓。

再厚的紙總是包不住火,何況我那點小秘密。很快,我的幾個要好的同學都知道了。在一次吃飯的時候,突然有一位同學叫喊:"唐超的媳婦。"當我抬起頭,她不自在從我身邊跑過。

一天,我在課桌裡發現一封漂亮藍紙鶴信:同學,請你不要糾纏我好嗎?我們現在還是學生,何況你馬上要面臨升學考試。你應該把思想與精力放在學習上,而不是在我這裡。對我對你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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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一晃已是十幾年了。直到去年,我回家參加一位男同學的婚禮,才發現她原來是新娘。在敬酒的時候,我面對她,什麼話也沒有說。揚頭一口氣喝光杯中的啤酒。我想她一定知道,這杯酒裡盛滿著我的祝福。

直到現在這封藍紙鶴信,我一直壓在我的隨身的日記本里。它就像一支高貴而又純潔的玫瑰,躺在心底的某處靜靜地香。它讓我知道曾經少不更事的自己,也有一件清澀而純潔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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