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好漢就能綁票縣長?縣長跪著要飯?民國曆史告訴你這就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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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子彈飛》裡湯師爺一再強調縣長就是"跪著要飯的",這是劇中湯師爺少有的實話。因為民國的縣長不光要飯要看豪紳的臉色,能不能做安穩還要看土匪們給不給面子。民國時期的縣長也經常是一不小心就被土匪綁了票,張麻子他們一個精幹小分隊綁票縣長在河南等地並不誇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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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國時期的河南是軍閥混戰的重災區,也是治安最差、稅收負擔最重的省份。在豫西等地形成了非常硬核的習俗,那就是結婚前先問親家有沒有槍,結婚後甚至有很多小媳婦逼著老公當土匪,沒膽子當土匪的男人甚至被看作是窩囊廢。

您還別說河南風俗不好,它只是相對其他省份誇張了一些而已,民國大帥們不光"把稅收到了2010年",還肆無忌憚的擴大軍隊數量,河南的軍費負擔是當時中國之最。吳昌奇以前河南只有若干團練武裝和一個旅的新軍,在全國來說負擔並不算重。安徽出了朱皇帝十年倒有九年荒,河南出了袁世凱袁大總統那是10年倒有9年亂。袁世凱一上臺就把河南武裝改變為一個師和一個旅,又把鎮嵩軍從陝西調到了河南。接著袁世凱鎮壓白朗起義,鎮壓二次革命都把河南當作了重要基地,他還把最大的兵工廠也放在了河南。河南成了南北軍閥交戰的黃金地段,駐軍數量也是急速攀升。1919年河南有駐軍44,000人;到1924年國民二軍在河南擴軍至10萬,河南境內的各種雜牌武裝也達到了10萬人以上,總兵力達到了20萬以上;1926年河南大混戰時,京漢鐵路鄭州到武勝關段沿線有各種武裝30萬人,加上張學良的12萬大軍,北伐前後河南一共有駐軍40多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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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個大帥對招兵都是隻問有槍沒有,只要有槍土匪也可以成建制的進入軍隊。吳佩孚當年圍剿過"老洋人",但他也收編"老洋人"手下的"游擊隊",吳佩孚主政河南期間還宣稱無論是誰,湊夠了1 500人、槍就可做團長。吳佩孚吳秀才尚且如此,其他的大帥就更不用說。因為河南境內數十萬土匪都可以隨時搖身一變當官軍。在河南土匪成了當公務員的捷徑,當土匪最好的本錢就是家中有槍,所以才出現了豫西姑娘嫁人先問有沒有槍的習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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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南軍隊多,土匪多,大家都要錢,倒黴的就只能是不敢拿槍拿刀的老實人。河南的軍費開支1921年是780萬銀元,到軍閥大亂斗的1925年河南軍費開支就超過了6000萬,人均負擔比房價漲的還快。有槍混過土匪就成了河南民眾保住家業的重要手段,河南土匪那是漫山遍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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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南的土匪多,縣長們手裡的警察卻是戰五渣。1934年河南一共有警察10558人,佔到了全國的4%,人數上在民國省份中處於先進行列。但河南地方上的一百多個縣長手中其實就只有六千名左右的警察。根據民國政府的指示,一等縣縣長可以擁有60名直屬警察,二等縣長50名,三等縣長40名。但是條件是警察的工資由縣政府支出,而河南地方財政極為困難,一等縣每年四千元經費都保障不了,縣長只能跪求商會借款。安陽縣警察局每年經費8000元就由商會認領了4000元,完全看"黃四郎們"的臉色;其他經費多是來自人力捐、妓捐等,也要看安陽的"四大家族"滿意與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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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子彈飛》中張麻子幾個人就敢充當一個縣城的"治安主力",在民國時期的河南很不幸也是現實,甚至還遠遠超出。1932年河南一共有警察9829人,但一共才有3226支槍;到1936年河南警察人數精簡到8445人,槍支也才提高到4163只,在民國時期河南警察能達到兩人一槍已經算是火力富裕了。更坑的是縣級警察局的槍支還大多數是廢物,鄭州附近槍支保存最好的是滎陽縣警察局,它的32支長短槍有22支能使用;中牟縣警察局共有36支槍,卻只有一兩隻能使用;而內地最大兵工廠所在地的鞏縣警察局更是"兩袖清風",全局只有10餘隻舊有槍充當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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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國時期的河南縣長手下就是幾十來號心口不一的警察,這些條子手中也只有10來支槍能使用,真不如張麻子手中的武力強大。而河南縣長的對手卻是四十萬以上的土匪,他們手中人手一槍,火力是河南警察百倍以上。河南土匪幹綁票生意講究包圓兒,動輒就把整個縣城打下來,他們的戰利品中就包含了不止一個縣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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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南的現狀並不獨特,在《讓子彈飛》原著小說發生地四川也出現了縣長被民團鞭打等奇景,所以湯師爺的縣長跪著要飯那是他講得最真的實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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