維米爾的用光與倫勃朗不太一樣。倫勃朗的光強調對比,過於強調對比就使得畫面有很大一部分變成黑色。所謂的黑其實也就是 flat 的代名詞,黑到所有一切都是公平的,沒有突出沒有細節。
倫勃朗的畫法好處在於對比的強烈會突出受光處的細部,使得那部分在人眼裡呈現出分外美好的樣子,因而倫勃朗的畫給人的感受就是震撼。
維米爾的光是涵蓋似的,光充盈在畫面空間的每一處。只是經由維米爾巧妙的手與筆,才把光在泛泛的空間得以優雅的呈現。
維米爾的人物,無論是肖像還是帶風景的人物,都有著一個明顯的特徵,即富含光源的窗口。只不過有些畫那些窗口是明顯的可見的,有些畫那些窗口則在畫面之外,在觀者的心裡。
《戴珍珠耳環的少女》就是一幅窗外的風景。窗外的外是指窗口在我們眼見為實的外部,其內涵則在我們的心裡。有時正是這樣的想象儼然讓我們回到了那一刻畫家所見到的風景。就此,畫面就有了一絲哲學的意味,在這樣的那麼一刻,我們跨越了時間,我們遇到了現場。
藝術,是所有一切打動我們心的事物的總稱,是我們心靈的依託。現實中,我們不見得富於物質,但只要我們肯,只要我們願意,在心靈裡獲得藝術的感受是可以做到的,在那一刻,你就是藝術家,你接著所要做的就是用自己幾經考驗的手把那些觸動你心田的事物製作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