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遍一遍寫給日子的,
正是我所念叨的。
當時,我是沿著河堤,沿著燈,
沿著落單又跟影子會聚一起的行人,
最終是將他們都落在了身後。
可我無法越過你吶,
儼如邁不過那輪彎月,
水中的行船,梢頭的牽絆,
眼見懸在風中的柳枝兒
將要垂釣起的,
打撈出一個怎樣的春天?
我能否不遠不近的,似這般,
如何將眼前黑乎乎的水面擊穿?
著實熬人的夜呀!
羞涼羞涼的,
風來總似撩人的溫存,
縱使一棵際遇平生的老樹,
也禁受不住感染,
要向枝頭吐露上一夜的溫情,
直到天邊的街市與人間的燈火重逢,
才徹底的淪陷在一個明晃晃的夢裡,
邂逅了繁花落目,等清晨來臨,
入眼的光,撲面的冷水,
多少都有了些春的意思,
而我卻依舊惦記。
日日歸去,須再行上幾千裡,
我恰好走過,你家矮牆上的豔陽,
還未翻開進去。猜想那時,
你應是醒著或是熟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