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文:似水流年

多少年前的某一天,陽光明媚,你坐在課堂上發呆,透過玻璃看到瓦藍的天空,數學老師在前面講著幾何題,她的聲音越來越遠。那時你覺得2008年奧運會遠的不可想象,更不知2013年畢業會身在何方,又往窗外看了看,萬里無雲,幾隻麻雀嘰嘰喳喳飛過,還有花壇裡盛開的花。突然老師發現了你的出神,叫你站起來聽課,你無奈的站起,同學們依舊竊竊私語。你還是看著窗外,看見學校的看門老大爺正在澆花,烈日下的花朵開得那麼鮮豔,忽然一抬頭,看到老師怒目而視,你趕緊低頭拿起了課本。幾隻燕子飛在屋簷下,你偷偷用餘光看它們如何挑選屋簷撘窩,一年盛夏燕子來,那時的你沒有注意時間那麼倉促,如今再次想起,是否想重新來過?

幾年前,高三那一年,早上抹黑起來上自習,晚上的路燈等了你很久,才騎車回去。某個豔陽天的上午課間,你去水房打水,遙望教學樓最高一層的那個班級,那就是你和同學奮鬥的地方,上面的玻璃窗閃著太陽光,開始變得刺眼起來。教學樓下還有一片樹蔭、一罈花,那也有過你小憩的足跡。教務樓的LED屏幕顯示著讓同學瘋狂的高考倒計時,紅色的數字既驚心動魄又有點擔心與迫不及待,它一天天在減少著,直到最後三天!二天!明天高考了!就再也沒有機會回到這個早來晚走的校園看一眼了。

散文:似水流年


當時不曾想到,當你踏上南去火車的那一刻,家鄉再也沒有春秋。別開生面的重慶,她是燥熱的,住在火車站旁的旅店,樓下賣面的擴音器幾乎響了一夜。坐著車來到學校,你的好奇就與這所大學有了緣分。有一段日子早上到學校的後山去,靜悄悄的,有風、有花、有山、還有樹,一切欣欣然,是春天來過最好的見證;午後的時候,你帶著一本書到山下去看,坐在椅子上懶洋洋曬著太陽,是多麼愜意;黃昏的時候,到山上跑步,任憑跑得汗流浹背。只是四年,卻過得那麼充實與難忘。

要去畢業實習的那個春天,在校園山下看到幾隻燕子從腳旁箭一般掠過,才恍然很久沒見過黑白分明的燕子了,時間的流逝就是這樣不經意:父母的老去見證著日就月將,童年的一去不復返見證著白駒過隙,學生時代的無影無蹤見證著時光荏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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