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衡陽定居
(原著劉修炳,改編勾陳)
敬莊少爺走後,我帶著小公子劉銘和少爺的骨灰在錦衣衛的護送下啟程回杭州。
某天路過衡陽,頃刻之間,山上衝下來兩三百個衣衫襤褸、骨瘦如柴、手持農具木棒的土匪!
“此樹是我栽,此路是我開,要想從此過,留下買路財!”帶頭的一人喊道。
“大膽刁民,竟敢劫掠官府,難道不怕誅九族嗎!”錦衣衛的百戶厲聲喝道。
“哈哈,我們都啃了一個月的樹皮了,家裡人也死絕了!再沒錢買糧的話,大夥都得餓死,哪裡管的著九族!莫說是官府了,就是皇帝老子親臨,我們也照劫不誤!寧可戰死也不當餓死鬼,兄弟們,對不對啊?”
“對,不當餓死鬼,不當餓死鬼……”土匪們群情激憤地咆哮著。
眼看一場屠戮在所難免,這時小公子發話了!
“福貴叔叔,您去幫忙息事寧人吧。這些都是可憐的老百姓,要不是實在活不下去,是萬萬不會出來當匪的。我願意留下一半財物給他們,看是否可以放行?”
土匪頭目聽後,與旁邊幾人合計了一下,最後同意放行。
通過的時候,他們排在路的兩側齊聲高呼“謝謝大人、謝謝大人!”。
雖說此次兵不血刃地過關了,可所剩的盤纏已不足以回到西湖了!
又行了一日,偶然間,我發現了一塊風水絕佳的空地。先人若能葬於此,後代必定會人才輩出的!
我稍微遲疑了一下,還是決定將此信息告知小公子。
“福貴叔,眼前所剩的錢財已不足以回到杭州了,與其途中財盡糧絕;不如把剩下的財物分給官差大哥、御醫及僕人們,我們留下一點買墓地及生活的錢暫於此地蟄居,待我長大成人後再行打算,您看怎麼樣?”小公子的早熟令我刮目相看!
於是,所有人都離開了,只留下我和劉銘公子。白天,我在鎮上幫人測字算命,以此營生;小公子則入了私塾,並很快深受先生的喜愛!
“此子將來必非池中之物,可惜老朽無女,否則定要許配予他!”私塾館主的這番感慨不知怎麼就傳到鄉里趙員外的耳中。
趙員外深知教書先生的火候,馬上將自己的千金許給劉銘公子。從此,小公子和我在衡陽算是站穩了腳跟!
十年後,小公子考取了秀才,也到了適婚的年紀,趙員外便催促早日完婚。
可惜我卻沒能親眼看到婚禮,因為那時我身體抱恙,天天咳血不止!為了不拖累公子,只好留下書信後不辭而別。
原以為時日無多,可不曾想卻意外進入了一個世外之地,請原諒我不便多說此神仙駐地!
只是當百年之後、學有小成的我再次回到衡陽時,劉銘公子已經仙遊了!但打聽到公子已經傳宗接代、後繼有人,我的內心湧動著股股暖流!
此次我留書於祠堂,為的是劉氏賢孫可以瞭解先人的一些事蹟、告知未來那個掌心有左“田”右“十”字紋路的歸根少年此信內容,並告訴他:“你就是與紫微聖人有緣的人,且身旁會有一位仙人輔助,此人乃我們大明王朝的劉伯溫轉世!”希望他能早日遇到紫微聖人,祈願世界大同儘快到來!
信的最後落款是——“李福貴,字潤劉,於大明成化二十一年書”。
劉家璣族老把李福貴的故事講完後,立馬就拉起我的雙手仔細端詳了起來。
“天吶!原來這不是神話故事,李福貴的話是真的!”老人喜極而泣,緊緊地把我擁入懷中。
一個月後,聽劉氏宗親說,劉家璣老人已坐在搖椅上安祥瞑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