諾貝爾獎獲得者——日本京都大學本庶佑:論文發表十年後正確的只剩下一成,做科研,與其第一不如唯一

論文發表十年後正確的只剩下一成,做科研,與其第一不如唯一 | 專家觀點


諾貝爾獎獲得者——日本京都大學本庶佑:論文發表十年後正確的只剩下一成,做科研,與其第一不如唯一

2018年諾貝爾生理學或醫學獎獲得者 日本京都大學 本庶佑

諾貝爾獎獲得者——日本京都大學本庶佑:論文發表十年後正確的只剩下一成,做科研,與其第一不如唯一

在年輕人中間,有一種傾向,認為文章發表在有名的刊物上就是一流的工作。確實,以前日本的學者在頂級刊物上發表的文章不多。但是,與許多人的想象不同,真正一流的工作往往沒有在頂級刊物上發表。這是因為,一流的工作往往推翻了定論,因此不受人待見,評審員會給你提很多負面的意見,你的文章也上不了頂級刊物。迎合時代風向的文章比較容易被接受,否則的話,需要花費較長時間才能獲得認可。

論文發表十年後正確的只剩下一成

發表在《細胞》《自然》和《科學》上的工作未必就是好研究,倒是被《細胞》《自然》和《科學》拒絕的時候,你的研究或許才是真正一流的工作。你既然選擇了做一名研究者,就應該力爭打開新的局面,做別人從沒有做過的工作,或力爭將現有的定論推翻。研究者要認識到,這才是第一流的研究。為了讓論文更容易被知名刊物接收而做的研究,絕不會是很好的工作。

我認為《自然》《科學》這些雜誌上的觀點有九成是不正確的,論文發表十年之後,還能被認為是正確的只剩下一成。首先,不要相信論文裡寫的東西。對於研究,要一直鑽研到眼見為實、讓自己確信為止。這是我對科學採取的基本做法。也就是說,用自己的大腦思考,一直做到自己完全想通、完全認可為止。

學生論文有一行可用也會努力挽救

怎樣才能寫出好的論文,這是一個非常重要的問題。現在市面上也有出售關於如何撰寫論文的書籍,不過,不同的指導老師有不同的處理方式。有的指導老師不怎麼讓研究生寫論文,而只是讓他們做實驗得出數據,然後由自己來寫。也有的老師是讓研究生寫完後,自己再加以修改。重要的是要師從好的老師。

我一般會讓研究生寫論文。寫完之後給我看,有時候我看了,會覺得還不如我自己從頭開始寫來得更省事。但除非情況非常特殊,我一般都會讓學生寫。即使整篇文章只有一行可用,我也會努力挽救。我把文章改得整篇通紅,返回到學生那裡,學生會感到很失望,但我認為這麼做也是一種教育。

搭起一根獨木橋

京都大學有一個傳統,那就是“與其第一,不如唯一”。這一點對於生物學研究來說非常重要。對於自己的發現,持續地研究下去,從那裡擴展開來,世界就會變得很寬闊。這一點就是我做研究的樂趣。不是說我看到別人挖到了金礦,就馬上跟進去湊熱鬧,成為眾多淘金者中的一員,而是沿著自己已有的發現,持續地深挖下去。這樣,反而是其他研究者會湊過來研究你的課題。

研究者最大的樂趣,打個比喻來說,就是發現其他所有人都視而不見的小湧泉,把它培養成小河,再拓寬成大河。或者說,就像是闖入深山,在無路處開出一條路,第一個在那裡搭起了一根獨木橋,而絕不是把別人已經搭好的獨木橋改建為鋼筋水泥築成的大橋。

生物學的研究領域很廣,有很多新的東西。如何找到以前人們從未曾想到的新東西來?實際上,生物學也有困難的一面。單純演繹的手法是行不通的。也就是說,不能說如此這般那般地做了,就會有新的發現。因此,不管是多麼小的事物,只要是別的研究者還沒做的研究,都可以去做。這一點很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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