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我最高兴的,是你的高兴与我有关

我嫁给他的那一天早上,吃了好多榛子味酥饼。因为阿娘说,坐上花轿之后就不能再吃东西了,直到晚上喝合卺酒,这是规矩。

可是我想着,那时候,我是跟夫君两个人的。而我们那时虽然已经拜堂,但到底不算熟悉,若在新婚之夜就表现的那么不文雅,可能不太有利于往后的夫妻关系,所以我决定提前装满一天的肚子。

阿束在旁边看着我狼吞虎咽,忍不住道:你能否慢一点,没人跟你抢,待会我偷偷带两个,等后面你饿了,我们挑没人的时候吃着垫一垫。“我拒绝了,当然要拒绝了,在我一生这么重要的时刻,我怎能因为自己破了规矩而影响我们后半生的幸福,而那幸福,也关乎那个见了我会脸红的男孩子,那我就更不能了。阿束笑我疯魔,打趣道:“那万一他现在见了你不再脸红呢?你可别忘了,他会脸红的时候,可是三年之前了。”我白了她一眼道:“那我还想了他三年呢,他敢不脸红,我就打到他再次脸红为止。”阿束被逗笑了,不再说话。

故事:我最高兴的,是你的高兴与我有关

刘家的轿子到的时候,我刚咽下嘴里最后一口酥饼。阿娘摸着眼泪进来,拉着我的手叮嘱了好多话,什么往后要孝敬公婆,尊敬丈夫之类的。我一句都没听进去,但却被她那婆娑的泪眼惹哭了,旁边的人看到我哭了,立马七嘴八舌地说一些很适合那个场合的客套话,并不动声色地拉开了阿娘,同时有人替我盖上了红盖头。眼前突然被遮住,我有点不习惯,便习惯性的喊“阿束”,她立马上前握住了我的手,然后我就牵着她,被一群人推搡着出了门,再后来,我就被安排上了轿子。

外面是锣鼓喧天的,可我在轿子里面却突然有种被隔离的感觉,觉得这外面的热闹是与我无关的样子。我想掀开那盖在我头上的盖头,突然想到阿娘叮嘱过那是要新郎掀的,于是便打消了这个念头。对了,想起新郎,刚刚我上轿的时候,好像看到了一个穿红衣服的人的脚,又往上看,就看到了那红袍底下遮住的下半身,是修长的类型,可当我想再往上看的时候,喜娘压低了我的头,在我耳边说“晚上掀了盖头才能看。”我因为被看穿了小心思,便不好意思再坚持,于是就算了。

后面的一切都是按部就班的,拜堂、送入洞房。可在后面,就只剩下无聊了。

故事:我最高兴的,是你的高兴与我有关

如果说,轿子外面的热闹是与我无关的感觉,那一个人待在房间里面,外面的热闹就更加是与我无关了,都不用感觉。我喊“阿束”,没人回答。再次确认,这房子里确实只有我一人。于是为了消遣,我开始想象那未来夫婿的样子,是否还像我当年见他时那样:桀骜不驯,不受拘束,但看到我看他的时候,脸却红了。

可是无论我如何努力,还是想不出他现在的模样,毕竟当年,我们也只有一面之缘:他出手打了调戏良家姑娘的浪子,而我不巧正是与那浪子上前理论的旁观者,仅此而已。就连当时他的身份,也都是阿束问的围观群众,我记得那人说:“好像是城东刘员外家的三公子”。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终于听到有人走了进来,随着他的越来越近,我闻到了浓浓的酒气。我觉得他应该是在看我,但就是不出声,所以我率先打破了这令人紧张的气氛:

“你喝多了吗?还能帮我掀盖头吗?”对方无应答。

“你是醉了吗?”还是无应答。

“那我自己掀了。”正当我准备自己动手的时候,那遮住我视线的东西先一步离开了我的头,随之映入我眼中的是一张陌生又似熟悉的脸。只听他说:“我怎么会喝醉呢?这一天,我可是等了三年了。”

故事:我最高兴的,是你的高兴与我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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