蹚水去請客——一位朋友的請客經歷

發出請客信息時,天雖然在下雨,但考慮是到第三天才正式請客,可能老天爺不會這麼不給面子。然而老天爺一直下一直下,兩天時間,大河水位已經漲到最高水位達到1991年的洪水位置,鎮區裡的水已無法流到大河裡,在鎮區裡聚集,流向鎮區裡的一個個低窪的區域。低窪地勢裡的房屋很快被大水包圍,我居住的宿舍樓也處在大水之中。

蹚水去請客——一位朋友的請客經歷


今天就要請朋友們吃飯,樓下卻是茫茫一片。可是,雨還在淅淅瀝瀝的下。現在中間的路段已經被水淹沒,因為怕水淹,我的車子早晨已經轉移到校園裡面一處較高的地方存放,不知能否出行。

中午,到樓下試探一下,水已經到大腿中部。開自己的車去已經不可能。我把被淹的情況拍了照片,發到我們的群裡,好讓大家瞭解我現在所處的境況。只有一位群友問了是哪裡,其他群友無人應答。儘管水勢還在漲,我也只能硬著頭皮蹚過一段水路去請客,因為說過的話是要兌現的。

我只好聯繫一到去吃飯的另一群友,開車去飯店時把我捎上。我們約好下午兩點見面。

兩點鐘我帶上不能穿在身上過水的長褲和運動鞋,穿著運動短褲開始涉水。宿舍樓樓梯已經被淹去三級臺階。我小心翼翼的一步一步順著樓梯下到平地。水面上漂浮著各種雜物,樹枝、死鼠、塑料桶、木板,水下還有看不見的障礙物,一不小心就會絆倒在水裡,如果摔倒水裡,我帶的衣物就白帶了。於是一步三試探,憑著過去對地勢的高低印象尋找最高的地勢漫漫前行。四十米的路程足足走了20分鐘。

我來到約定的地點等待另一群友來接我。等啊等,等了半個小時群友才到。原來各處水位都已上升,所有的路都有被水淹沒的路段,或長或短。群友只好在路上不斷的試行,這樣就耽誤了很長的時間。

到了飯店,一群友打來電話,說要帶兩位沒有約的朋友前來吃飯。並且報出姓名,我滿口答應,要求他們一道前來。因為我們約好前來的群友11人,再加兩位也才13人。這個小飯店的最大桌子還能坐得下,儘管有點擁擠。就像我們家鄉的諺語“家住大李灣,一桌圈十三”。人多熱鬧。然而,他們一進飯店的門,來了4個人。這回我的頭皮在發麻,15人能坐得下嗎?平時坐14人就非常擁擠了。如果當時說好另外一起來的是4人,我就要換一個吃飯的地方,至少換一個比較大一點的桌子,坐15人不覺得擁擠的那種。也不至於讓來吃飯的人有被怠慢的意思。尤其是這樣臨時加塞的情況。我就怕給後加塞的人難看,讓加塞的人感覺是因為自己的到來給大家帶來不便,坐下來吃也不是。不坐下來吃也不是。因為一走就預示著你對請客的主人有意見,給請客的主人感覺自己招待不周。所以,我從來不臨時參加別人的宴請,更不會參加別人順帶叫去吃飯。就怕給請客的人造成麻煩。

可是,現在我們已經坐在飯店,而且店家已經準備菜品和酒水,想換也不好意思跟店家說了。因為店家燒好的菜沒有人點,就造成了店家的損失。此時,如果換飯店,就要認店家的損失,否則我也不能走。

因為我做人的原則就是寧可自己損失,也不能讓別人說話。就像這次請群友一樣,儘管老婆一再說你與大家說一聲,下次再請,現在這邊水大,出行都很不方便。如果某一個人遇到危險,參與吃飯的每個人都不好交代。但是我想,既然我的求救信號已經發出,無人叫停,我也只能去請客。

唉,怎麼辦?店家也說,15人桌子不好坐。可是我們分開又不熱鬧。算了,就這麼擠一擠吧。再多加兩個菜。

蹚水去請客——一位朋友的請客經歷


席間,一後加入的朋友說了幾次:“今天很高興,我因為某某(不是請客人)在這,都是老朋友,所以我們一定要來,還有另一個場子再叫,我都沒去。”當時我的無名火匆匆的往上冒,差一點沒壓住。但想想又忍了下來。第一,我並不是請你吃飯,你來不來與我無關。我發火是怕叫你來的人臉上掛不住。第二,你來了,我也熱烈歡迎了,你還說這麼些不愣話,是否想說明你在社會上很混得開。那又與我這個沒有請你的請客人有什麼關係。第三,你們說來兩個人,現在來四個人,我也沒說一個不字,我倒要問問這位,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既然有很多人請你吃飯,我又沒有請你,你跑這來吃什麼飯。

尤其是帶人來吃飯的哪位群友的行為,是我難以理解的一種行為。帶一個人參加別人單據屬於確實沒有辦法,既想要參加今天約好的聚會,又遇到非常知己的朋友,在與請客人溝通後,加一個人在不影響今天主桌情緒的情況下,情有可原。如果帶兩個人到別人的請客飯桌去吃飯,基本上就屬於無知的行為。這樣的人多數屬於混吃混喝的人。無非拉拉關係,借用別人的飯局做一次人情,下次好到別人那裡去吃飯。因為三人完全可以獨立成一桌吃飯。

帶更多的人到別人請客的桌上去吃飯,那就是為了佔別人的便宜,給自己省兩個小錢。這樣的行為我不知怎麼來比喻?

晚上,吃完晚飯回來,大街上的水已經沒到膝蓋以上。我再次蹚水,這次是回家。單位裡的水已經到胸口。可以說,為了完成這次請客任務,有一種“赴湯蹈火”的感覺。走到一排平房旁邊,看看大水已經淹到窗臺。我看到沿著窗臺的一條上下分割線與水平面是不平行的。給我一種錯覺,這房子似乎已經歪了。

其實,這房子並沒有歪,只是做分割線的師傅把這分割線畫歪了。如果沒有這次大水來衡量,我還認為這條分割線是一條水平線。甚至我還經常用它來衡量別的物體的水平高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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