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力愛過的人,不該計較

遇見pretty/文

你會愛我,在61分,在25小時,在星期八,在13月。

01.

前幾天和朋友晚上出去小聚,回家時候想起附近有一家原來常去的糕點店,於是自己就去了。我也沒想到,就是臨時的想法,竟然讓本來平靜的心泛起一層層波瀾。

還沒進去就碰見了他。一個曾經又愛又恨的人,那年一言不發的轉頭就走,沒有留下一個眼神,一句話,只有一個倔強的背影。我也多次問過自己,為什麼他會離開。或許他有難言之隱,或許他短暫的消失然後還會出現,我卻始終沒能接受的原因是不愛。

我看著他,他看著我,相對無言,或許那一刻,倒不是有多陌生,只是那些說不完的話只屬於過去,而此刻從來不是可以宣洩的出口。時間不僅淡忘了那些記憶,更讓多年的情緒早已放下,撫平傷口,卻也隱隱可見那道疤痕。

他說,“好久不見。”我說,“真的好久不見。”時間驟停,似乎只聽到了心跳的聲音。“那…沒什麼事的話,我先走了。”“嗯那再見,路上小心。”

轉身就走,多年之後的我也可以留下一個背影給他,儘管我知道,現在的只是微不足道的一點漣漪,遠遠不及當年如波濤洶湧般帶給我的傷害。

可是用力愛過的人,不該計較。

02.

坐車回家路上,我一直望著窗外發呆,鈴聲響了很久才感覺到有聲音,接到朋友H電話。她說,“怎麼辦,我一會兒覺得喜歡她不值,簡直浪費時間,一會兒又覺得反正還年輕我有的是時間,要不繼續努力試試。可每天就是陷入這樣的無限死循環中,覺得自己要瘋了。”

我知道H口中的他是誰,可我卻在那一時刻不敢去細想那個他的樣子。

有些讓人心疼,我們總是會毫無防備的喜歡一個人,因為他的長相,因為他的笑容,因為他的聲音,那種毫無預兆的感覺,就像某天突然得了一場重病,久久不能痊癒。

我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她,喜歡一個人,從來都是你自己的事情啊,既然選擇了一廂情願,又何必在坎坎坷坷的路上奢求著他能多看你一眼呢。

她又說了一段話,“第一眼見他,沒想過會喜歡這麼久,我以為是三分鐘熱衷,可發現他越來越吸引我。第一次遇見在人滿為患的歌唱比賽觀眾席,只回頭一剎看了他一眼,便萬劫不復。後來知道他名字,知道他喜好,可我沒有青春片女主那麼幸運,沒有和他坐同桌的機會,沒有兩情相悅的緣分。我見過他千百種樣子,唯獨很遺憾,無法看到他愛我的樣子。”

03.

你是我的不知所措,我是你的無關痛癢。

一旦你對某個人有了感覺,那些感覺就會永留心底,總是會看向有他的方位,也會在人群中去找他,確定他在你才會安心。不管你和他變得親近還是疏遠,也許某一天不會再喜歡他,但你始終在意。那種在意,或深或淺的存在著,始終揮散不去。

我說,“你還是嘗試忘記他吧,畢竟一個人拉拉扯扯的故事遲早要結束。如果用得失去評判在感情裡的輸贏,那又有誰是真正的贏家呢。用力愛過的人,不該計較。”

有時候雙方在戀愛過程中為彼此的付出是很多的,在戀愛期間會覺得一切都值得,都無所謂,但是面臨分手的時候,可能就會因為無法延續情感而對之前的付出覺得委屈或者不值得,就想通過糾纏或是爭吵等等來計較那些曾經的種種付出。

可是你要知道,你是真心愛過他啊。

04.

回到家躺在床上,想起來剛剛分手的時候,我給他發消息,“我們說好了要一起養一隻狗,要一起看日出日落,一起學習游泳,一起健身,一起吃遍大街小巷的好吃的,我們說好了一起做的事還沒有做完。”說的我自己都感動了,結果他回覆我,“可是我已經不想和你做這些事了。”

那個時候我埋怨過他,為什麼在愛情裡付出多的是我,受傷的也是我,為什麼他一點點都不考慮我的感受,為什麼最後的結束沒有說一句話。

可是後來時間這劑良藥始終是治癒了我。

以前我覺得安全感是愛人秒回的信息。他的早安晚安,他的每一個承諾,過馬路緊握的手,溫暖好脾氣的話語。而如今安全感卻唯有清晨明媚的陽光,繁華路口人行道的綠燈,出門時口袋裡的錢包和鑰匙,手機裡顯示的滿格電。因為我知道,那點安全感寄託於別人身上,難免會令我疼到失望。

我們的愛情 到這剛剛好剩不多也不少 還能忘掉我應該可以 把自己照顧好我們的距離 到這剛剛好不夠我們擁抱 就挽回不了用力愛過的人 不該計較

05.

前天晚上,跟原先同一社團的學弟聊天,問他學校生活怎麼樣,他說天天就這樣吧,宿舍食堂教室操場四點一線的生活。我問他怎麼不談戀愛。

他說,我遇見過一些人,她們或許很好,或許很糟,但我喜歡的那個人,無論她是什麼樣,我想都是我喜歡的樣子。可是有些人一旦來過,就忘不掉。得不到的永遠在騷動,越是不甘心就越不願意放棄。

和他聊天中知道,他喜歡的是他同一班的女同學,本來兩個人關係挺好,有著相同的興趣,一起討論學習,也相約去看漫展,相處中兩個人也是彼此照應。後來他覺得自己慢慢喜歡上這個女生了,但也一直沒敢開口,他做了很多特別暖心的事情,會精心挑選生日禮物,會在特殊的日子送去關懷,會時時刻刻在意著女生的一舉一動。

舍友鼓勵著他表白,後來卻發現自己愛慕的她和別人在一起了。我說,“她談戀愛也沒告訴你啊。”他說,“她也是猶豫了好久要不要告訴我,但害怕讓我傷心,可後來還是被我看見了。”

學弟又說,“我當時特別不甘心,覺得為什麼我對她這麼好,她卻不喜歡我。我各項條件也不差,出現的時間也合適,為什麼不能在一起啊。”

我說,“其實這個女生也不一定有什麼錯,或許她只是在找一個時機去告訴你,沒想到還是傷害到你。可是你喜歡她,是你一個人的事情,畢竟她從來沒說過喜歡你啊。你用力愛過的人,就不該去計較誰對誰錯。”

06.

後來我在他的空間留言板看到他留給自己的留言,“我還是那夏天喜歡挽褲腳的文藝男生,只是依舊不會是你最鍾愛的那一種。我曾面對著突如其來的失去那麼心痛,如今想來卻心疼自己只剩下無動於衷。我還是那夜晚喜歡唱著歌的倔強男生,只是站在路口的你等的卻是其他人,我站在了你不回頭的秋天那麼寒冷,我們沒有開始的故事就這樣悄然劇終。”

莫名的心酸。

其實我也不知道該怎麼安慰他,或許將來會有更好的姑娘走到他身邊。有人說,在愛情裡,沒有什麼對錯,也沒有先來後到,有的只是愛或不愛。

07.

我知道我們也就這樣了,不聯繫,不打擾,就像從來沒認識過,會有一天,我們甚至會忘記了彼此的名字,那段與你的日子,我當一場夢。

曾用力愛過的人,不管是否聯繫,都是我們曾經美好回憶裡抹去不掉的。

無論那個時候的你是甜蜜大過痛苦,還是難過多於溫柔,無論那個時候是你努力經營這段感情,還是他全心全意付出過,我們沒有足夠的資格去爭吵去計較,一切都是自己選擇的路啊。

可你也曾深愛過,用力愛過的人,不該計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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