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個骨灰級文藝旅行家需要去探索的城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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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起福建,讓人記得住名字的,除了老牌文藝大咖廈門,就是讓球鞋和醫藥系火起來的莆田,頂多加上一個沙縣小吃。哪怕在福建省內,泉州的江湖地位也老妖級別。

在這個低調的省份裡面,要不是翻開地圖看看,不少人還以為廈門才是福建的省會。其實,福州才是福建省會,這真是一個低調到爆炸並且悶騷和沒有什麼旅遊產業的城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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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文廟裡面打太極

縱觀全國,雙核省份不算多,三核省份估計也就福建一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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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正因為福州的低存在感,甚至你說不出他到底有什麼旅遊景點,有什麼知名企業,有什麼國內響噹噹的大學(不好意思,廈門鼓浪嶼,廈門金龍,廈門大學真的是外省朋友認識的品牌)。這種低調的透明存在感,讓這個其實很古老的城市產生一種特別的化學效應。

假如說你想找一個短假期去走走城市漫遊,而又不想隨波逐流和人海一起對扎,玩得一手特立獨行的短期旅行,甚至短暫出差抽空逛下。福州倒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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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三夜

走馬觀花初窺低調城市

福州到底看什麼

雖然福建的文藝大咖好無爭議地授予廈門,但是不要忘了,這個古城福州,同樣也是文藝氣息濃郁,乃至他擁有專門為城市文藝漫遊而出版的《家園》雜誌。只是他的精氣神太過於低調和深藏。

險些被拆掉的三坊七巷

每一個城市都有一條老商業街,在古老的建築氛圍下催生現代旅遊經濟。可以說其實大多千篇一律,水平之高低主要在於政府財力的修繕方面。他們都賣著同樣的薑糖、手工銀飾、義烏小商品城的批發飾物、都說自家牛逼的米酒和花生糖……再加上小吃燒烤和奶茶,那就功德完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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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福州的三坊七巷就不同了。其實他的命運略顯坎坷,當年李嘉誠在福州的地產項目,曾經打算把這片區整體拆除,只保留部分名人故居,其餘用來開發商業住宅和物業,後來兜兜轉轉,總算被政府保住了。只可惜本來正方形的三坊七巷,已經被挖去西北角了。

三坊七巷的不同之處,可能也正在於這次資本市場和城市保育的較量中得以萌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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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裡,除了中軸線的南后街,向各個方向擴散的街巷,雖然經過翻新,但是依舊保留部分原居民以及原始的市井氣息,並不為商業市場而衝擊得失去自我。也導致整個三坊七巷景區裡面,一但脫離了南后街之後,熙攘的遊客逐漸減少,白牆黑瓦和榕樹交錯,時而傳來單車的鈴響或者老人的拄杖聲,只要稍作停留等待,你即可拍攝出一直沒有任何遊客的網紅照片,甚至在傳統節假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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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是否因為福州的財力、人氣等更方面並不算十分優秀,加上古老的城市底蘊,就這樣這種在資本和市井的交融當中,東風壓不倒西風,西風也壓不倒東風,產生出這種特別的化學反應,讓老商業街突然變得平易近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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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深藏在三坊七巷附近

花巷裡面

更有一個低調的新晉網紅打卡點

——花巷天主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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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教堂不算特別,甚至在福州也算不上特別,但是他後期再附近新建的一所新堂,卻是德國設計師INUCE·Dirk U. Moench,參考和致敬福州馬鞍牆身的一座建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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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堂內部更設計感強烈

遇上禮拜不方便拍照

大的岩石碾碎成一個個小的石子,小石子通過拋光、洗刷,形成了一個顆粒,一個個顆粒又凝聚成了現在新堂的外牆。在建築師看來,信眾們的力量就像這一顆顆小石子堆積起來,人們禱告,人們奉獻,人們動用自己的能量,去推動新堂的建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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舊堂依舊正常使用

當紅色的石子攪拌石灰,變成意料之外的粉紅色,它色澤出眾,材質謙卑。

骨灰級文藝蒼山

或許瀏覽三坊七巷之後,大部分遊客已經在收拾行李準備離開。但是其實在不遠的閩江南岸,一大片更為神奇而文藝甚至帶有一點陰鬱和資本主義小資氣息的片區,更需要文藝旅行者去丈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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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到蒼山,隱隱約約會開始出現不少老式西洋建築,乍看以為的廣州的沙面,細看覺得又類似廣州東山,其實他卻不是曾經的租界。老倉山洋房為鴉片戰爭後所建的一群建築群體,當時福州被闢為通商口岸,倉山因其特殊的地理位置和自然條件而為外國勢力所盤踞,逐步形成福州的領事區、外貿基地和航運中心。也被稱為“萬國建築博覽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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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盧就是園

這裡曾經都是大戶人家

相比三坊七巷的步行丈量,蒼山老洋房片區面積之大,建築之分散而又多,更需要自行車加以輔助才能不至於累趴。不過在這不斷切換上下坡和狹小的街巷裡面,就算自行車也讓旅行者叫苦不堪。也正是這種狀況下,這裡顯得更有韻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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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國使領館舊址門前

賣咖啡的單車佬

蒼山的老建築讓我想起佛山乃至珠三角老城改造幾年前的縮影——原住民很多,曾經的名望大家的大宅由於歷史原因,多數被拆分成數家戶人,甚至曾經的儲物間,空地棚屋,都被改造成居民生活場所。乃至沒有足夠財力,根本無法騰空這些住戶搬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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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是草根居住地

但是井井有條

這種看上去類似貧民窟或者九龍城寨或者七十二家房客那樣的居住場所,如今除了破舊之外,卻又顯得井井有條。或許因為不同於珠三角的老街區那樣,因為外來人口的遷入,原住民的遷出,對城市認同感和熱愛程度的不同,造成大規模破壞性使用。在這裡,破爛缺顯得精緻,甚至有不少文藝場所的加入,讓這裡產生出自發性的美學保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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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林小築和復園一號

有心人們嘗試維護這一切

相比三坊七巷的開發程度和保護程度,蒼山更為低調甚至落魄,不過現在萬科地產已經開始介入開發,更讓蒼山老洋房片區面臨新一輪挑戰——到底這次改造,是否還能還原蒼山原來的面貌呢?

拜在學府旗下,或許是建築文保一個最為性價比的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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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南女子文理學院舊址

目前福建師大教研使用

曾經的福州金融中心

三坊七巷是清明時代的寫照,那麼上下杭則是福州民國時代的反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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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相比三坊七巷和蒼山,上下杭似乎更是處於一場浩劫當中。這裡貌似被冠以打造“清明上河圖”的佈局,已經把原居民和商戶外遷,留下部分已經被“修繕”好的街區,似乎開始了國內改造常規模式——修舊如新、沒有多少文化底蘊、餐廳林立。似乎把原來更具草根氣息的地區,打造成一個仿古飲食一條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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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經熱鬧非凡的上下杭

或許,這裡曾經很繁華,但是或許也衰敗很長時間。這裡的建築,大多已經爛得不成樣,用金錢加以堆棧,加上片區改造鋪開規模之巨大,這裡的修復很大程度上,只能依靠想象和複製,重新用新派建材重新修建出以往的外貌。只可惜,神韻已經不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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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下杭大部分狀況屬於未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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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福州還有一些零散的有趣欣賞點,例如舊電影廠改造的創意園,勺園,泛船浦教堂、文廟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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舊電影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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勺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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泛船浦教堂

不過只因可能經濟規模不足以支持如此浩大的文藝上層建築,這些零散的景點,或許還有待時日才能更顯輝煌。往後,在急速的經濟大浪潮之下,如何不忘初心,沒有隨波逐流,悉心保護這些文化,是值得思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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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乎看不出翻新跡象的文廟

而作為短途的旅行者,選擇重點之後,也只能對此走馬觀花了。

最近我和一位外國朋友聊天,本來我以為他只是一名中國的過客,後來發現他原來一直在研究中國傳統美學文化。這位加拿大皇家設計師說:我知道李嘉誠,他心裡只想著用更多的錢充實自己口袋,我希望政府更有眼光……我覺得許多無知的人在這裡造成的傷害已經夠多了,希望這個偉大的國家的立法者在理解能力方面更勝一籌……希望一個聰明的商人把他轉化到另外一個嶺南天地,它是一筆財富,不應被貪婪、不完整或者不走運。

而福州

繼續著他對歷史文化的呼喚

這座城市的歷史和文化

不在博物館

而在尋常弄巷裡呼吸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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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座城市,是有他自己的記憶的,有大記憶,也有小記憶,也有不同年代的記憶。很多時候我們看到的,或者是轟轟烈烈或者波瀾壯闊的大歷史大背景大回憶,但藏於心底,更多時候是屬於每個人的小記憶。希望藉此講述自己的故事,感悟生命的氣息,撫摸歷史的肌理,讓記憶更有營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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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俠一撮毛

南人北相,不是東西。愛攝影+城市漫遊,有空寫城事+旅行日記,極具探險精神的獨行客,發現不尋常地方。文風詭異嬉皮笑臉,寫出一切不正常的奇怪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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