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戲三分出戲難 戲如人生終成空——淺看《霸王別姬》

前言:不瘋魔,不成活是世人給程蝶衣的評價,而
陌上人如玉,公子世無雙是形容哥哥張國榮的,當兩者在一起又會發生什麼樣的化學反應呢?《霸王別姬》給了我們一個答案,或者《霸王別姬》在某種意義上講是哥哥一生的寫照,一生痴迷於戲,愛與情相交相融。人融於戲中,而人卻走不出戲了。

入戲三分出戲難 戲如人生終成空——淺看《霸王別姬》

1.下九流和下九流的碰撞 母親的"狠心"與"愛"

在清朝末年,隨著社會的動盪,時局的不穩定,京戲、雜耍以及其它可以"憑本事"吃飯的行當成為了當時窮人賺錢養活自己的主業,這個時候,程蝶衣的母親作為一個"窯兒姐",實在沒有足夠的辦法供養自己唯一的兒子,值得將小程蝶衣送到了戲園關師傅那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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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小程蝶衣天生殘疾,比別人多張了一個手指,天生六指,而這樣的人是沒有辦法唱戲的,為了自己兒子的以後,也為了能夠有安身立命的本錢,為了自己的兒子能夠在這亂世之中活下去,程蝶衣的母親親手用刀將小程蝶衣多餘的那根手指砍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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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者插話】雖然小程蝶衣的母親,只是一個"窯兒姐",被大多數人所唾棄,但是,在那個年代,兵荒馬亂,生靈塗炭,一個女人,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想要活下去,真的是太難了,但是,在程蝶衣母親跪在關師傅面前的那一刻,筆者從他的眼中看到了不捨,看到了母親的無奈。畢竟在當時,唱戲和窯兒姐本質上都是下九流的行當,母親已是"下九流",而自己唯一的親生兒子又要身入"下九流",可是,作為女人,她沒有選擇,在那個亂世,他們首先要活下去,其次才能有以後。
 
入戲三分出戲難 戲如人生終成空——淺看《霸王別姬》

當程蝶衣母親用布將程蝶衣的面龐遮住,砍下他多出的那根手指之時,筆者更是看到了母親的堅韌,為了兒子能夠活下去,能夠安身立命,那麼一切事情都是值得的,而這更是為自己的兒子作出了選擇。而現實生活中,很多人都會抱怨於自己父母的嘮叨、多事,可是是否想過,可憐天下父母心,任何父母在同樣的狀況下,或許會為自己的子女選擇一條在他們看來相對於正確的道路,我們可以不理解,但是不能怨,就像《霸王別姬》裡那樣,對於程蝶衣而言,除了段小樓,在程蝶衣心中,執念最深恐怕就是自己的母親了。
 

2.我本是"男兒郎",又不是"女嬌娥",錯了!又錯了

劇中,小程蝶衣長相秀美,身子單薄,最適合唱旦角,但從唱起的那一刻,一切都錯了,戲園經理那爺來關師傅的戲班選角的時候,一眼便看到了小程蝶衣,眉目帶笑,唇紅齒白,便讓小程蝶衣唱兩句聽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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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程蝶衣一開口,便唱錯了,是啊,怎麼可能唱對呢,但程蝶衣的師哥段小樓卻改變了一切,將菸袋鍋子塞進了小程蝶衣口中,逼著他唱對,程蝶衣最終唱對了,可是也錯了,戲唱對了,而人卻錯了一生。段小樓成就了程蝶衣,而程蝶衣卻從未成就自己,我想,從段小樓改變程蝶衣的那一刻,段小樓便已經成了程蝶衣的霸王。

入戲三分出戲難 戲如人生終成空——淺看《霸王別姬》

【筆者插話】從劇中我們不難看出,從程蝶衣唱對的那一天起,他自己就活在了戲中,活在了自己的執念當中,他把自己當作虞姬,把段小樓當作自己的霸王,他將自己代入了戲中,以戲而活。在電影開頭,當程蝶衣的母親砍下程蝶衣多餘的那根手指之時,其實就已經給了暗示,斬去程蝶衣的本身,只留戲中的虞姬,可是活著的人怎麼能痴迷於戲呢?
 
入戲三分出戲難 戲如人生終成空——淺看《霸王別姬》

現實生活中,兩個同性戀人的相識、相伴、到相愛到廝守一生,是一件非常艱難的事情,兩個人或許會因為彼此同性的身份而不敢坦誠面對自己的感情,或許會因為彼此的家庭壓力而備受煎熬,但是很多同性戀人不願意去直面一切,而是兩個人默默的將自己的感情藏了起來,甚至很多人會選擇和一個自己並不喜歡的女生結婚,終究一段感情,傷害了三個人,傷害了自己,傷害了自己的同性伴侶,更傷害那個女孩,這不也是活在了自己的戲中,不願意醒來,不願意去面對一切,為何不勇敢一些?
 

3.不瘋魔 不成活

劇中,當程蝶衣得知段小樓要娶八大胡同的妓女之時,他的內心再次起了波瀾,他沒辦法接受自己的霸王另娶他人,所以,程蝶衣才對段小樓說出:從一而終!師哥,就讓你跟我,不對,就讓我跟你好好唱一輩子戲,不行嗎?不行!說的是一輩子,差一年,一個月,一天,一個時辰,都不算一輩子。程蝶衣將自己徹底融入了戲中,戲就是他的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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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者插話】縱觀全劇,程蝶衣從來沒有吐露出自己的內心,我們無從察知程蝶衣對於段小樓究竟是愛,還是習慣,還是其他的,但在筆者看來,或許用陪伴二字更加的恰當,從程蝶衣身入梨園那一天,段小樓就一直陪在程蝶衣的身邊,從程蝶衣無法唱對"我本是女嬌娥,又不是男兒郎"到程蝶衣和段小樓雙雙成了京劇名角,從程蝶衣小時候,到程蝶衣長大,從開始唱戲到二人共唱的霸王別姬,程蝶衣的人生被戲所填滿,而他的心或許被他的霸王段小樓所填充。回到現實生活中,我們每個人的感情其實就是在不斷的習慣和陪伴,也許我們一個電話、一條微信,那個人就一定會出現,這也許就是愛情,當我需要你的時候,你在我身邊,當你需要我的時候,我也在。任何情況下,轉身都會有彼此的擁抱和扶持,可這確實是很多人一生都沒有追求到的完美愛情。

4.體面的人永遠體面 而霸王卻已不再稱霸

劇中最後,在程蝶衣被自己的徒弟誣陷,而導致他和段小樓身處火場前的時候,程蝶衣依舊體面,妝容完整,行頭妥當,但是他的霸王面對從未有過的場景,段小樓怕了,怕的徹徹底底,將程蝶衣的過往扒的一乾二淨,他不止辜負了程蝶衣一生的信任,更辜負了自己。若干年後,二人再次同臺唱戲,但誰也沒有想到,這會是二人最後的一次相見。

入戲三分出戲難 戲如人生終成空——淺看《霸王別姬》

【筆者插話】程蝶衣對段小樓有這一生的執念,在母親過世後,程蝶衣將段小樓和戲當作自己的全部,所謂戲劇,無聲不歌,無動不舞。程蝶衣的一生是戲劇的一生,但也是錯認的一生,她不是虞姬,而段小樓也不是他的霸王,一生終究錯付。

入戲三分出戲難 戲如人生終成空——淺看《霸王別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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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者總結】文章開頭,筆者便說過,當人走不出戲了,那麼人又會怎麼樣呢,劇中,段小樓和程蝶衣唱了一生的《霸王別姬》,可是這出戏本身就是相愛至深,只能殉情而亡的悲劇戲碼,一開始就是錯的,結局又如何會好?現實生活中,很多同性戀人抵禦不了外界的一切,最終分道揚鑣,天涯不再見,他們沒有做錯任何,但確實是輸了,因為他們把自己活成了戲,他們只看到了眼前的一切,卻忘記了自己,愛上同性沒有錯,只不過是喜歡上了同自己性別相同的人,但是,在筆者看來,只有自己內心強大,只有自己相信愛情可以的時候,只有自己堅信自己可以陪伴下去的時候,這份愛情才能夠長久。因為自己如果都不信,都執念於外界的一切,自己都已經喪失了勇氣、失去了體面的時候,那麼這份愛情又如何換來他人的認可。【家有小奶牛貓】【喜歡的給個關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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