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放開喬娜娜,也不為難她。其實我挺感謝這個小徒弟,攝影工作室賺不了幾個錢,只有她是始終不離不棄的。
她心情似乎很好,拿著日記本,興高采烈的出門,上了一輛順風車。
娜娜剛才說,她是還日記的,只要跟著她,應該就能見到日記的主人。
我把店給關門,趕緊上了一輛的士車,“師傅,追上前面那輛車。”
喬娜娜在兩岸咖啡館的門口下了車,這客咖啡館是我妻子常來的那家,我心懸著,讓司機停車靠邊,躲在車裡。
喬娜娜沒有進咖啡館,只是拿著日記本在咖啡館的門外等著。不一會兒,一個好像服務生的人走了出來,不知道和喬娜娜說了什麼,就看到喬娜娜把那本日記給了那個人,他遞給了喬娜娜一個小信封。喬娜娜數了數錢,就興奮的離開。
我也鬆了一口氣,妻子並沒有出現,也許那日記本是那個服務生的。
我自嘲的搖著頭,我這是怎麼了,不就是個日記本,能說明什麼?
這五六年我一直告誡自己,永遠不要信表面的東西,那是我刻骨銘心的傷痕。
當年,就因為一個女客戶的幾句話而已,我被汙衊成非禮。
那次,是師兄許離子的算計陷害,我的創意作品和老師的,同時進圍前十名,師兄找到我說,老師擔心自己的名次讓學生超過,顏面無光,希望我主動退賽,事後會給我足夠的補償和回報。
那時我年少輕狂,剛踏入社會不久,只想著自己的作品要出名了,竟然放言肯定不會退賽,根本沒考慮過老師的感受。
之後的那天,師兄說有個女客戶要拍私房照,目前缺人手,於是就讓我去了。
我也沒多想,就去拍。
於是就出事了,那個女人撕壞自己的內衣,還往牆上撞,弄得頭破血流,說是我非禮她,要強暴她。
當時房間裡只有我們兩個人,我有口難辯,我成了攝影界的敗類,千夫所指。
其實,拍寫真集的時候,最少要有三個人,要麼有個攝影助理,要麼有個化妝師。兩個人,真的很危險,說不定會發生什麼,當時我太年輕,疏忽了。
事後,是師兄許離子替我平息風波,才免去牢獄之災。
其實我非常清楚,這一切都是師兄算計的,陷害我,討好老師,也是給自己鋪路。
也因為這個劣跡斑斑,我被取消參賽資格,並且失去走進美國國家地理雜誌的機會,而我們的老師,拿到創意大賽第一名。
而我這麼多年的辛苦付出,意味著全部歸零。
所以說,我最恨的算計陷害,最恨表面不實的東西。
我仰頭探口氣,這些是是非非已如過眼雲煙,不去想了,當我打算從兩岸咖啡館走開,一抹身影闖入我的眼簾。
只見一個身材嬌好,性感火爆的長髮美女,從咖啡廳裡走了出來。
我傻了眼,那不是我的妻子,又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