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好我是“龍之慕”
三國荀彧(yù),這位儒學大師荀子之後,被曹操譽為“吾之子房(張良)”,他堪稱曹魏政權發展藍圖的“總設計師”,此外,他還是曹操的親家。
但這樣一位超重量級的人物,最終卻因為“一句話”,或者說因為“一個觀點”,轉眼之間便與曹操分道揚鑣,兩人自此形同陌路,荀彧抑鬱而終,也有說法稱,荀彧是被曹操“逼死”的。
這不是小說家言,而是真真切切的歷史。究竟是什麼“話”,什麼“觀點”,讓如此親密並互為倚重的曹操與荀彧,瞬間化友為敵?“思想之爭”,難道比現實的利益、多年生死與共的情誼還重要?一一解析“荀彧之死”的歷史真相,實際也是在沉重拷問現實生活中的“我與你”。
荀彧血統之尊、水平之高,不必細說,有興趣翻翻《三國志》,或者偷個懶,拿出至多十分鐘時間百度捜索一下,即一目瞭然。
這個人,15歲即被公認為有“王佐之才”。曹操“挾天子以令諸侯”這招高屋建瓴的大棋,就是荀彧出的。
荀彧不僅自己傑出,還慧眼識人,心懷寬廣,他向曹操推薦了一批翹楚精英,這其中,就包括後人熟知的、大名鼎鼎的郭嘉與司馬懿,從某種角度講,荀彧相當於曹操政權的“組織部長”。
僅上述這兩條,即可知荀彧在曹操心中的地位與分量。
曹操不斷為荀彧增加封地封戶,讓他位列三公,還把女兒安陽公主許配給荀彧的兒子……曹、荀兩家如膠似漆,按正常發展,曹氏代漢立國後,荀氏便是“第一外戚”,足可與曹氏共坐江山。
誰知,就在這個節骨眼上,曹操與荀彧之間最大的分歧,也是他們人生中“不可相讓”的一面,終於擺到桌面上來:曹操想享有位極人臣的“九錫”之尊,而荀彧則希望乃至要求曹操將到手的權力還給弱勢卻正統的漢獻帝,令漢祚延續。
攤牌的結果是:荀彧立刻被曹操調出了中樞機構,不久,他就莫名其妙的死了。
這悲劇的發生,太突然、太蹊蹺,完全不符合正常的邏輯,但它無比真實,無比冷峻,它告訴你一個殘酷的、你未必能接受得了的、卻是“鐵的事實”:三觀之爭、意識形態之爭,比利益之爭,還重要,而且是“最重要的”!
在社會交往中、現實生活中,經常會出現這樣的事:血脈相連的親屬、多年共處的朋友、一道走過青春歲月的發小或同窗、朝夕相見合作多年的同事……等等,到最後,常常像曹操與荀彧一樣,就因為“一句話”、“一件小事”、“一個觀點”,說掰就掰,不會再有“第二次握手”,甚至連回頭的機會都沒有!這是為什麼呢?
是“利益”嗎?是“鬥米養恩,擔米養仇”嗎?是為了倆錢、為了位置、為了一個男人或一個女人嗎?好像都是,其實都不是。分手的內因,就是我們今天常說的“三觀”,簡稱“意識形態”。
意識形態之爭非常可怕,上到國家戰爭、種族仇殺,下到父子反目,夫妻陌路一一能用錢擺平的事,都不算事,而“三觀”一旦對立,根本就沒有絲毫調和的可能。
這種三觀之爭,不是一開始就產生的,它有著一個漫長的發展與形成過程,是隨著每個人不同的人生經歷,隨著每個人對外在紛沓信息的接收與擇取,逐漸落地的。所以,很多的親朋同窗同事,一開始並不知道彼此的分界在哪裡,直到走過了那片漫長而模糊的“交集區”後,直到那線刺眼的陽光或劈空而至的雷電終於撲面襲來之際,當大家都赤裸裸地暴露於光天化日之下,再無試探、不再隱瞞之時,才突然大驚失色,發現過去的一切竟是“鬧劇與笑話”,猛醒時分,即意味著彼此的“緣分”到了淒涼、悲愴的終點,原是“一場遊戲一場夢”!
為什麼華歆、管寧,會“割席斷交”?為什麼張耳、陳餘會拼個“你死我活”?……血案累累,皆因“三觀”。
所以,當曹操與荀彧都撕下最後的偽裝,露出自己的本來面目,兩人驚恐地發現:一個是“舊時代的掘墓人”,一個是“舊時代的維護者”一一隻能破裂!
曹雪芹對這種傳續千年不移的人類三觀之爭看得無比透徹,他深深懂得:賈政、賈雨村與賈寶玉是不可調和的、林黛玉與薛寶釵是不可調和的、晴雯與襲人是不可調和的、焦大與主子們是不可調和的……太多的“不可調和”,這才導致了《紅樓夢》的最終悲劇。
紅樓收筆之際,無限憂傷的曹先生留下了這麼一句無限蒼涼的人生慨嘆:好就是了,了就是好,好一似食盡鳥投林,落了片白茫茫大地真乾淨!
知道這些不言之秘後,就請收起膚淺的“利益之說”吧,如果你睿智,如果你敏銳偵知了與親朋間的“思想鴻溝”,如果你還在意曾經的歲月與情感,要麼趕緊默默走開,避免日後彼此沉痛的傷害,要麼笑而不言,或者點個贊,偽心地說一句:“你,是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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