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興,不僅是唯美的修辭,更是古人的性格

在浩瀚的文學海洋中,比興是一顆璀璨而古老的明珠,歷經久遠卻依然光彩熠熠。詩經該是它當之無愧的故鄉了,正是這片沃土讓它大放異彩、登峰造極。

要去論證比興有多美,尋常的做法大抵是舉出無數的例子。但是這樣是遠遠不夠的,我覺得它該是個美學命題,而且是平衡了客觀感受與道德指向的唯美存在。

比興這種修辭,在詩經當中何其常見。花鳥魚蟲,信手拈來,寓情於景中,看似顧左右而言他,實則比興所言事物卻是無一不貼切,無一不精準。古人的聰明之處大概就在此吧,把冗繁的事物說的如此清新脫俗。不僅營造出唯美的語境,而且讓讀者更直觀感受到當時的情境。

竊以為文學藝術的比興到此處便可功成身退了。接下來的變主要是古人三觀裡的比興了。文學的社會性,即便是單純自娛自樂之作也無法將其磨滅。

比興廣泛的存在於被確立為傳世經典的詩經當中,不僅僅是因為其美妙的藝術效果,更主要的是因為它是古人三觀在文學表達上的體現。愛情,之於古人是一種特殊的存在,它美好而聖潔,卻也微妙而邪惡,就像人的靈魂一樣,一半是天使,一半是惡魔。

既只想要說美好聖潔的一面,又無法規避掉微妙邪惡的一面,這大抵上就是古人的矛盾之處。面對這種矛盾的存在,比興這種修辭可謂是應運而生,巧妙的解決了文學事物與世間倫理之間所存在的衝突,將人們在倫理範疇需要隱晦的,在文學範疇卻又不得不說清楚的內容含蓄的表達了出來。這樣文學當中就出現了不少只可意會不可言傳的情況。比興,言在此而意在彼,言有盡而意無窮,使得許多古文在經過翻譯之後便失去了其真味變得平淡無奇。比興的存在不只是文學需要,根本上還是由古人含蓄的性格和當時的倫理所決定的。

比興,不僅是唯美的修辭,更是古人的性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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