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戰血淚史:北海道的中國勞工們

1944年9月14日,23歲的保定人張祥和被日軍押解到塘沽後,乘“第七壽丸”貨物運輸船到達日本大阪。297名勞工被全部關押在擁擠潮溼的船艙內,由於環境惡劣,到達大阪港時,已經有16人罹難死於船上。在大阪呆了一天後,又被強迫登上另一艘船,前往東川,這段行船途中,又有17人罹難。到達東川之後,改乘火車,有一人跳車逃生,但隨即被日本軍警槍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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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車停在旭川,下車後被推搡上大卡車,為了不讓沿途的日本百姓看到這些被強徵的勞工,因此卡車選擇黑夜行走,最終卡車停在了東川水庫工地的收容所。這裡就是勞工們的目的地,他們要在這裡被奴役被強迫勞動,隨時隨地都有被殺掉的可能,翻譯告訴他們,不要多說話,一定要聽話,日本工頭讓幹什麼就幹什麼,不想死的話就不要反駁。

這座收容所圍牆高大,牆上釘著鐵絲網,每間宿舍只有一個鐵門和一個小窗,小窗上面鐵欄杆,跟監獄一樣。負責看守勞工的日本軍警站在四個角的崗樓中監視院內的情況,為防止他們跟勞工接觸和熟悉,每一週就輪換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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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已經是深秋季節,但勞工們依舊穿著破爛的單衣,由於一路上的虐待,加之營養失調,幾乎所有人出現全身浮腫的症狀,眼睛癟下,手指彎曲,其狀很慘。看到這些勞工的“怪樣子”,連日本工頭都懷疑“這樣的人能提高工作效率嗎?”

第二天,這些接近“半死”的勞工就被工頭和軍警帶到水庫,進行強體力勞動,勞工們用手推車和土筐,在日本人的監視下修建水庫工程。從早上六點出工,一直幹到天黑看不見東西為止。

日本監工拎著木棍或鐵絲製成的鞭子,監視著每個人的勞動,稍有不慎,就會遭到毒打。捱打期間不能出聲和反抗,要不然就會招來更為嚴酷的毒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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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海道的天氣格外的冷,勞工們缺少禦寒的衣物,日本人也不配給,只能用水泥袋或稻草裹在身上禦寒,樣子看上去很滑稽。日本人藉此取樂,嘲諷勞工是未開化的野蠻人。由於沒有手套,也沒有鞋子,被凍傷手腳的人不計其數。在搬運石頭的過程中,由於下雪,加之手被凍僵不能應用自如,常常被石頭砸傷腿腳。有一種叫做“蛇籠”的裝石頭工具,把勞工的手夾得青紫,甚至會被夾斷手指。如此繁重的勞動,卻不能換來一頓飽腹。

除了吃不飽飯和嚴酷的勞役之外,勞工們還要飽受著非人的虐待和私刑,有些日本看守很壞,他們在酒後會拿這些勞工開心,經常在深夜把人趕到院中,無緣無故打一頓,或是讓勞工們圍著院子跑,誰跑得慢誰就會捱打。一些看守的年紀只有十幾歲,為了訓練他的膽量,年長的看守會命令他們去毆打那些跟他們父親年紀差不多的勞工。有人不敢下手,則遭到上司的懲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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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次,工友李春跟隨一個姓水口的日本當地人到醫務室維修房頂,在房頂上他聽到悽慘的叫聲,從縫隙中一看,頓時驚呆了,一個頭上包著紗布的勞工呈“大”字形被捆在四根木樁上,四五個年輕的日本看守拿著木棍劈頭蓋臉的毒打他,直到將那個勞工打到不再喊叫為止。

李春嚇得不輕,那個姓水口的日本當地人也吃驚不小,他讓李春不要再看,以免被日本看守發現,並將自己的飯糰給了李春,一臉慚愧狀,顯然他並不知道那些日本青年會是如此之狠毒。

後來又有兩批勞工被運到,所有人只顧埋頭幹活,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解脫。直到有一天,有個被俘後充當勞工的軍官聽到了廣播,他懂得一些日語,興奮地告訴大家,日本宣佈投降了,大家自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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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這一天開始,誰也不肯再給日本人幹活,日本看守也不敢再打人,他們每個人都垂頭喪氣,不再是以往兇狠的樣子。勞工們洗得乾乾淨淨,理髮刮臉,全部換上了新衣服,結伴走出收容所到處遊玩。

許多日本少女被一些高大英俊的中國男子吸引,邀請他們到家中做客,希望他們留下來。那個懂日語的軍官,寫得一手好字,一個名叫桂子的姑娘深深地愛上了他,兩人山勢海盟,發誓永遠在一起。然而夢想最終破滅,日本人只允許這些身份為勞工的人回去,卻不允許他們帶走日本女子。那個軍官在回國的船上發了高燒,一直喊著桂子的名字,滴水不進,到岸之時已經奄奄一息。這樣的故事有很多,都是很悽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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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據日本方面提供的資料,在東川水庫收容所死亡的勞工為53人,加上在運輸途中死亡的人數,共計88人。這僅僅是東川水庫一個收容所的死亡數字,而在日本這樣的收容所有成百上千,可想而知有多少無辜的人死在異國他鄉。這些勞工最小的只有16歲(趙成斌),最大的53歲(鄭雙閣),他們並沒有得到日本方面的任何賠償,有人提出為死難者建立一座“慰靈碑”也遭到日本方面的拒絕,日本人一口一個反思,一個道歉,卻不付諸於實際行動,這不得不令人感到憤慨。

參考文獻《北海道的勞工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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