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域三十六國前世今生之今生:班超經營(中)

漢明帝讚許班超的氣節,下令給竇固說:“像班超這樣的官吏,為什麼不選,卻要另選他人呢?現在任命班超為軍司馬,讓他去完成未完成的功業。”班超再次受命出使西域。竇固想要多給些士兵給班超,班超說:“我只願把原來的三十多人給我就足夠了。如果有什麼不測,人多了更是累贅。”這時候,于闐王廣德剛攻破莎東國,便在天山南道稱雄。而匈奴派了使者監護他們的國家。班超到西域,先到于闐國,廣德王對他很冷淡,禮儀極不周到。而且這個國家的風俗信巫。巫師說對於闐王說:“神人發脾氣了,為什麼要親近漢朝?漢朝使者有一匹靬馬,趕快牽來祭我。”廣德王就派人到班超那裡來要那匹馬。班超暗地裡瞭解了這個情況,便答應把馬給他,但是要那個巫師親自來牽馬。一會兒,巫師來了,班超便殺了他,砍下他的腦袋送給廣德王,並以言辭責備他。廣德王早聽說班超在鄯善國消滅匈奴使者的情況,非常害怕,便擊殺匈奴使者向班超投降。

班超重賞廣德王及其下屬,就此把于闐震懾安撫下來。當時,龜茲王是匈奴扶植的。他倚仗匈奴的威勢,據有天山北道,攻破疏勒,殺死了疏勒王,而立龜茲人兜題做疏勒王。

第二年春天,班超抄小路到了疏勒,離兜題所居的盤橐城90里路。班超預先派遣官吏田慮去盤橐城叫兜題投降,並囑咐田慮說:“兜題本不是疏勒種,國人一定不會聽他的命令,他若不投降,就逮住他。”田慮到達盤橐城,兜題見他長得很瘦弱,而且沒有帶什麼人,根本沒有降意。田慮趁他沒有防備,便上前捆綁了他。兜題的隨從根本沒有想到事情會是這樣,毫無心理準備,都嚇跑了。田慮飛馬告知班超。班超趕到盤橐城,召集全部疏勒將士官吏,把龜茲倒行逆施的情況告訴他們,並扶植他們故王兄長的兒子名叫忠的做疏勒王,疏勒國人民都非常喜悅。疏勒王忠和他的下屬都請求殺掉兜題,班超不同意,想要示以威信,便釋放了兜題。疏勒從此同龜茲結下了仇怨。

公元75年,漢明帝死了,焉耆考慮到中國有大喪事,可能無暇顧及西域,就進攻殺死了都護陳睦。班超本來在西域都護的麾下,現在都護全軍覆沒,班超孤立沒有外援,而龜茲、姑墨等國多次發兵攻打疏勒。班超鎮守盤橐城,跟疏勒王忠構成首尾之勢,以極少的兵力,堅守了一年多。漢章帝初登帝位,因陳睦剛被殺害,恐怕班超兵力單薄,不能保全自己,便下令召班超還朝。班超準備起程回國,疏勒全國憂愁恐懼。疏勒國都尉說:“漢朝使者拋棄了我們,我們一定會再次被龜茲所滅,我真不忍心看到漢使離去。”於是拔刀自殺了。班超回到于闐,于闐國自王侯以下都號哭著說:“我們依靠漢使就像依靠父母一樣,真不能離開啊!”於是相互抱著班超的馬腳,使班超不能行走。班超知道于闐終究不會讓他東歸,又想實現他平生的志願,便違抗朝廷命令,返回疏勒。疏勒有兩個城市,自從班超離開後,又降了龜茲,而同尉頭國連兵一處。班超捕殺了謀反的人,打敗了尉頭,殺死六百多人,疏勒又安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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