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逐雨瀟瀟
窗外的枝丫日漸濃密,在陽光中愈顯清翠。微風脈脈,斑駁了投落在地上的綠影,輕靈的節奏,恰與耳機裡的音樂相映成趣——
四月在舞蹈,人間甚可愛。一位女子在四月,寫了一首美好的詩。
“你是一樹一樹的花開,
是燕在梁間呢喃,
——你是愛,是暖,是希望,
你是人間的四月天!”
——林徽因
人間四月,多美的詞,念之便如被暖意層層包裹。
人間四月,在她的詩中翩翩起舞,顯得愈加輕靈溫暖。
高中有段時間的我,竟和詩人徐志摩一樣,被她迷住了。
我是天空裡的一片雲,
偶爾投影在你的波心——
她的氣質,她的才情,她的理性,她的堅持和毅力…四季所有美好與靈氣,好像統統匯聚在了這個民國女子身上。
憶起她,記憶裡也開出了一樹的花。
三年前高考初選專業,建築穩穩排在了心目中嚮往專業的第一名,於是我大學的第一個專業,與建築有關——與其說熱愛更不如說是情懷,這份情懷是源於她對建築的熱愛。
《詩經.大雅.思齊》有:大姒嗣徽音,則百斯男。
太姒繼承太任和太姜的美德,必能多生兒子。徽是美,音是德,林徽因的原名徽音取字於此。
【小時候的林徽因】
美人在骨,她是胡適口中的“中國一代才女”,徐志摩為她一見鍾情,金嶽霖為她終身不娶,梁思成與她舉案齊眉。
而這首《你是人間四月天》,她說是寫給剛出生的兒子梁從誡的。
你是人間的四月天
我說你是人間的四月天;
笑響點亮了四面風;輕靈
在春的光豔中交舞著變。
你是四月早天裡的雲煙,
黃昏吹著風的軟,星子在
無意中閃,細雨點灑在花前。
那輕,那娉婷你是,鮮妍
百花的冠冕你戴著,你是
天真,莊嚴,你是夜夜的月圓。
雪化後那篇鵝黃,你象;新鮮
初放芽的綠,你是;柔嫩喜悅
水光浮動著你夢期待中白蓮。
你是一樹一樹的花開,是燕
在梁間呢喃,——你是愛,是暖,
是希望,你是人間的四月天!
浪漫和溫暖掙脫詩句,飄灑在四月的人間,春光裡的歡笑,泥梁間的呢喃,四月和心靈一樣美好,人間值得。
許多浪漫佳話故事都因她而生,而林對於愛的理性使她掌控經營自己的人生遊刃有餘。
許多年後,她對子女講起過去的情人:“徐志摩當時愛的並不是真正的我,而是他用詩人的浪漫情緒想像出來的林徽因,可我其實並不是他心目中所想的那樣一個人。”
理性之外,還有真實和坦誠。
梁思成從外地考察回來,林徽因愁容滿面問他:“我同時愛上了兩個人怎麼辦?”
梁思成思索良久,最後回答說:“如老金更適合你,你想跟他在一起,那我祝福你們。”
後來,林徽因把這段話告訴金嶽霖,金嶽霖說:“梁思成是真愛你,我不能傷害一個愛你的人。”
她選擇繼續與梁思成在一起,他們一起考察古建築,一起做學術研究,各地輾轉,奔波勞累,林徽因也染上重疾。
她在四月剛剛到來時去世了。
佳人已逝,梁思成親手為她設計了墓碑,金嶽霖和鄧以蟄為她撰寫輓聯:
一身詩意千尋瀑
萬古人間四月天
自此,她的生命裡再沒了下一個四月,她詩裡留下的四月卻永遠溫暖人間。
打開窗,讓綠色透進來,親吻四月。
走出去,去四處瞧瞧,擁抱美好。
“我見過的最美的春天
是你穿過人群找到我的
那個四月”
——《四月憂愁》樂評
我想在四月擁抱你
想陪你看一樹的花開
我想——遇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