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改革四十年後的中國人都應該回憶下這本法國小說?

改革開放到今年正好四十年,中國人經歷了什麼,收穫了什麼,又失去了什麼?

有人會說,我們經歷了先苦後樂,收穫了財富增長。

那我們失去了什麼?

為什麼改革四十年後的中國人都應該回憶下這本法國小說?

1980年,法國經典電影《悲慘世界》在中國上映,電影基於雨果同名小說改編,其實早在1958年就在歐洲拍攝完畢。

時隔22年,改革開放第二年,一部三個小時的電影放完,沒有人覺得疲勞,更不會有所謂看穿越言情劇的“尿點”——從黑暗中走出的中國人,能夠深刻理解這部”名著中的名著“。

就在當下中國編劇都在發愁如何找到好故事,講述社會真實百態的時候,雨果的著作堪稱無法超越的楷模,登峰造極,三個小時綿延如史詩一般的片長卻不足以涵蓋原著一半的精華。

為什麼改革四十年後的中國人都應該回憶下這本法國小說?

貧困與等級,革命與自由,生與死,恩情與愛情,復仇與寬容——你無法用語言來說盡《悲慘世界》的內涵。經典如《戰爭與和平》,《巴黎聖母院》,《雙城記》抑或莎士比亞的任何一部悲劇,似乎都不能與《悲慘世界》相提並論。

大部分中國觀眾其實沒有看過原著,看到的只是1958年版本的電影,是2012年新版本的好萊塢重拍,或是長盛不衰的音樂舞臺劇。

“悲劇就是把有價值的東西毀滅給人看,正是因為這些美好的毀滅才更顯得可貴,更容易讓人記憶深刻,成為經典。

筆者在小學的時候,班主任上課為了喚起大家對世界名著的熱愛,用口述的方式講了整整三堂課《悲慘世界》的故事。冉.阿讓這個名字讓筆者一開始忍俊不禁,但是聽到後面卻早忘了名字的奇怪,一心只有難以名狀的入迷和震撼。

為什麼改革四十年後的中國人都應該回憶下這本法國小說?

曾經和一個女生看電影聊起2012年好萊塢的版本,和1958版一樣,筆者印象最深的永遠是警長沙威在回想多年追蹤冉.阿讓的生涯後,對於人生失去信念,縱身跳入水池自殺的那一幕。

從女性視角來看,會有其他感想。那個女生訴說在看到新版電影中安妮.海瑟薇扮演的母親為了讓女兒能夠活下去,不僅出賣自己的身體,更是到剪掉自己的頭髮去賤賣的時候,哭到無法自已,直接走出影廳,再也無法平復心情去看完剩下的部分——要知道,那時候,電影才剛剛開始。

為什麼改革四十年後的中國人都應該回憶下這本法國小說?

本來總覺得那樣略顯誇張,後來一想,換個角度看:這是一種母性的共鳴,是一種同情心無法抑制的崩潰。事後女生說不久後在上海街頭遇到一個一手抱著嬰兒,另一手伸出乞討,眼神中沒有母性,盡是狡黠和偽裝的女乞討者,自己情不自禁地指著對方大罵:”你這樣將來一定會有報應!“

將來的報應.......這就是《悲慘世界》不同於任何一部名著作品的地方,一本小說把人性中各種黑暗與光明的對立面都放大。就算只看電影的開頭,你也可以感受到"悲慘"的一面。

為什麼改革四十年後的中國人都應該回憶下這本法國小說?

貧窮,不公,罪惡,寬恕,動盪.......中國觀眾甩下了歷史的負重,迎來改革開放的新鮮空氣,他們或許比世界上任何一個國家的人更能被《悲慘世界》打動。

為什麼改革四十年後的中國人都應該回憶下這本法國小說?

我們遠離了貧窮,遠離了落後,新時代的95後,00後一出生就是五光十色的互聯網時代,就是手機全覆蓋,衣食無憂的新時代。

曾有人說過——人,是一種非常糊塗的生物,經常膨脹自大,忘記了自己所處的真實社會。苦難則是一面明心見性的鏡子,讓你知道自己有那麼多的缺點、那麼無力、那麼渺小。

為什麼改革四十年後的中國人都應該回憶下這本法國小說?

中國觀眾為何能夠感同身受《悲慘世界》的故事,因為人物的遭遇和大環境下命運的無常是當時每一個人都可以感同身受的。

當新一代的人對於這種曾經的苦難沒有體驗,覺得一切都是理所當然,覺得自己無比強大,無往不利,無所不為的時候,等待他們的只有一個結局——苦難的循環,苦難的重新出現。

改革40年之後,中國人失去了什麼?我們失去了對於苦難和現實的感知。當我們認為身邊都是白富美,高富帥的幻境,是瓊漿玉液,酒池肉林的完美世界時,現實卻是冉.阿讓,珂賽特,沙威這樣的人物從未消失,一直都活在同一片藍天下——就像雨果所說的:

他的作品“不會是沒有用的。”

為什麼改革四十年後的中國人都應該回憶下這本法國小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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