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第一次公佈身份

呂明志讓餘向天去考個駕照,說會開車就方便了許多。餘向天當然樂意,開車也是一樣技能,江慧兒家裡有車早就會開了,張志傑前不久也拿到了駕照,就自己還沒機會去學呢,有了這麼好的機會當然不會拒絕,雖然只能用張成鵬這個假的身份去考,先考了再說吧,至少以後用真實身份考,會容易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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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餘向天在康福藥業就很清閒,又是呂明志親自帶過來的人,除了唐妍對他愛搭不理的,其他人對他都很客氣。呂明志對他要求本就很寬鬆,現在去考駕照之後,讓他沒事就不用來廠裡,需要的話,會打電話通知他。給秦蘭芝做事的一定都不是什麼好人,更何況是她的心腹,餘向天一向這麼認為,可餘向天對呂明志慢慢有些好感,餘向天發現自己心裡的這個苗頭之後,立馬警示自己,越壞的傢伙,看起來越平易近人,不能大意。

現在,餘向天每天白天學車,抽空去康福藥業溜達一圈,晚上和龍叔喝酒聊天,江慧兒週末,或者傍晚的時候也經常會過來,餘向天現在晚上都有空,週末也有休息,所以,基本上江慧兒來,他都在。江慧兒還是不敢和餘向天出去逛街遊玩。餘向天倒不擔心這事了,他想萬一徐木金髮現了自己在龍叔這裡,來找麻煩的話,自己就利用飛龍俠的身份出來,教訓他們,警告他們不許再騷擾江慧兒,更不準來這裡搗亂,徐木金他們在沒有把握對付自己的時候,是絕不敢再自找麻煩。

幾次餘向天想帶著江慧兒出去逛街看電影,都被她拒絕了,她不是擔心自己,而是怕餘向天受到傷害。龍叔卻很開心,他們在家待著自己也不會悶,每次江慧兒來,龍叔都特別開心,後來一直備些江慧兒愛吃的零食,江慧兒一來,龍叔都會疼愛的拿出零食給她,看著江慧兒吃的那麼開心,龍叔比自己吃了還高興。江慧兒這時就會說,餘向天一點良心沒有,都沒有龍叔這麼有心,疼愛自己。這次,餘向天無法反駁,他的確沒有龍叔那樣疼愛江慧兒,龍叔的疼愛如同爺爺對待沒有同自己生活在一起的孫女,雖然經常回來看自己,但是每次來,那份發自內心的疼愛卻從未減少一分。而餘向天對江慧兒那是男女之間的情愛,餘向天是非常愛江慧兒,可總是不好在龍叔面前表現出來,餘向天總是想著,心裡有份那份真情就夠了,表現的那麼露骨他還不習慣。

餘向天開始培養夜跑的習慣,每天晚上十一點鐘出發,跑到零點,跑了市裡幾個街區就回去,第二天再跑完另外幾個街區,這樣一個星期左右,把市區跑完,然後依次循環。餘向天之所以想開始夜跑,當然不是鍛鍊身體,他想著自己既然成為一名飛龍俠,就要好好的履行自己的職責,不能總是靠自己撞見壞人壞事,災難險情,他要像巡警一樣,去巡視,維護正義與安寧。龍叔很支持他,有了這樣的每天實際行動,餘向天才感到自己沒有辜負飛龍俠的使命。

現在的餘向天,每天過的很充實,白天學車,然後去製藥廠轉轉,晚上臨睡前跑著在市區巡視一下,然後才安心的回去睡覺。餘向天原本急著想調查清楚康福藥業製造毒品的證據,龍叔讓他不要心急,呂明志雖然賞識他,把餘向天留在自己身邊,對他又這麼照顧,但是這不能代表他已經很信任餘向天,如果著急想弄清裡面的底細,反而會讓呂明志對他持有戒心。更何況,他剛去不久,和裡面的人還不熟悉,以後多和裡面的人打交道,聯絡一下感情,也會為自己以後的調查有所幫助,這個餘向天就為難了,雖然在那裡他的身份是張成鵬,可他的性格不會跟著有太大變化,自己一般最很討厭和自己不熟悉的人聊天,更何況根本沒有共同語言,瞎套近乎他不是不會,只是很討厭這樣做。龍叔知道他的性格,所以才讓他多和裡面的人打交道。餘向天的性格即不是單純的內向,也談不上外向開朗,本性餘向天是個多愁善感,內心敏感的人,但有時和朋友在一起,或者心情較好時,他又會表現的妙語連珠,甚至油腔滑調,餘向天性格的兩面性,讓他自己有時也說不清自己屬於哪種類型,不過他更認同自己是個感性的人,不因為別的,就是因為自己太容易被打動,無論是書中的動人情節,還是影視劇中動容的一刻,也不管是現實中,看見那些失去親人或遇到其他悲慘的事情而悲傷哭泣的人們,餘向天都會被惹得滿眼淚水,他其實很討厭自己太容易掉眼淚,人們常說男兒有淚不輕彈,他掉的容易了一些,他知道自己的心太柔軟了,可是這個他沒辦法改變。

餘向天記著龍叔的話,在工廠裡,他儘量每天都面帶微笑,即使對討厭自己的唐妍,他也不再你討厭我,我也不理你那副神情。餘向天想到她既然是呂明志的助理,瞭解的事情一定比別人都多,於是餘向天開始有意討好唐妍,沒事的時候會主動去唐妍那裡問她,有沒有什麼事情需要幫忙的。

唐妍是個內向的人,工作的時候,嚴肅而認真,說起話來,和她的一成不變的面部表情一樣,機械而冰冷,比電話裡的語音提示還生硬幾分,從未有過笑容,至少餘向天來了這裡之後,從沒見她露出一絲笑意。面對這樣一個冷若冰霜,還不太待見自己的女子,餘向天感到壓力很大,想討好她,還不如和明淨和尚打一架痛快。可是,這也是一種考驗啊,只會打架,那不是一介猛夫所為嗎?作為新時代的飛龍俠,自己要成為智勇雙全的全能英雄,想到這,餘向天有了挑戰自我的信心,然後又不自覺的笑了一下,餘向天今年剛二十一歲,孩子氣還是很重,他是突然覺得這種挑戰對於自己這個飛龍俠來說,怎麼這麼好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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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笑,也要做,餘向天知道這種事,不能太急,不然企圖心太明顯了,弄不好,人家還以為自己追求她就不好了,餘向天決定以誠感人,讓她感覺到自己是真誠的想和她做個朋友,也是誠心學習,討教工作上的事情。

唐妍在這裡已經工作快三年了,她是一所普通大學的畢業生,學的是新聞專業,本來是想進報社,電視臺,雜誌社這些單位,可理想太豐滿,現實卻總是太殘酷,自己不是名牌大學畢業,家裡又沒有用的上的關係,在激烈的競爭當中,總是敗下陣來,唐妍家境普通,自己是個獨女,生性好強的她,不想再依賴父母,努力調整好心態之後,開始不再挑剔單位和行業,只要自己可以做的都去嘗試一下,她做過網絡編輯,文員秘書,後來受到老闆的騷擾,給了老闆一耳光,大半個月的工資也沒拿就走了。最困難的時候,她不得不去超市做一名收銀員,這是她感覺最丟人的一段時間,雖然這是一個再正常不過,普普通通的職業,但是對於自己這個雖然不是名牌大學,怎麼說也是新聞專業本科學歷的她來說,自己混的太差了,那段時間,她就怕遇見熟人,面對別人一臉熱情的詢問,她只能表現的落落大方,故作輕鬆。

後來她應聘來到了這裡,康福藥業屬於嘉福集團公司的下屬公司,在江東市以及周邊城市都很有名氣,到了這裡之後,她工作的很努力,呂明志見她工作認真負責,心細又周到,很欣賞她,慢慢的就把她從一個普通的文員,升到了今天的總經理助理,很多不是太重要的事情,呂明志都很放心交給她去處理,所以唐妍在康福藥業的確是有一定權力的。唐妍身邊有個女文員,是呂明志半年前給她配的,給她打下手,分擔唐妍的工作量。文員名叫錢姣姣,二十出頭的樣子,和餘向天差不多大,不過餘向天現在工廠裡一直是張成鵬的模樣,顯得比她大了許多,再加上她也知道餘向天是呂總親自調來的,所以她可不敢像唐妍那樣總是給他臉色看,見了餘向天就會很禮貌的保持微笑。餘向天在這裡,不再像在蹦迪那樣,沉默寡言,與別人格格不入,現在他熱情了很多,臉上也總是笑意盈盈,讓人覺得好打交道,因為餘向天掛職經理助理,他和唐妍以及錢姣姣屬於一個部門,辦公室也緊挨著,餘向天雖然外表是張成鵬的樣貌,可性格,愛好不去刻意隱藏的時候,很能和錢姣姣聊的起來,至少他要先和唐妍的手下打好關係,才更有可能和唐妍搞好關係。

現在,所有的事情似乎都在像好的一面發展,餘向天的心情也好了很多,夜跑也快有一個月了,餘向天並沒有遇見任何狀況,別說殺人放火了,就是小偷小摸,小打小鬧的事情也沒遇見一次。餘向天倒也挺高興,沒事說明江東市的治安很好。

這天晚上十一點多鐘,餘向天跑了一半,準備從另一條衚衕跑著繞回住處。看見前面有兩三個人影嘀嘀咕咕的說話,其中一個女人突然跑開,邊跑邊喊救命,後面的兩個男人默不作聲的追上去。餘向天,按下表冠立刻變身為飛龍俠,大步追了上去。兩個男人一前一後,跑的都不快,像剛吃飽,跑不起來。餘向天一把推到後面那個瘦弱的男人,又追到前面男人身後,抓著他的衣領向後扯,那人突然被拉住,又被巨大的力道向後扯拽,立馬仰面朝天,大叫著倒了下去。餘向天的動作一氣呵成,雖然有前後之分,但兩人驚嚇的大叫聲幾乎是同時發出。前面同樣跑的並不快的女人,聽見動靜,趕緊回頭,跑了回來,一見餘向天這身行頭,做出了讓餘向天大出意外的舉動,那女人手裡拿著一個相機,對著餘向天不停的拍照。餘向天愣了一下問到:“你們在幹什麼?”女人仍舊不停的變幻角度,繞著餘向天拍了幾張,才激動的大叫:“真的是你,神秘大俠!”餘向天被她這突然大驚小怪,激動萬分的樣子,嚇了一跳,餘向天覺得被耍了有些惱怒問到:“你們到底是幹嘛的?”這女人二十七八歲的樣子,一身白色的運動裝,扎著高高的短馬尾辮,看見餘向天,一點驚慌失措的樣子都沒有,反倒像小女孩見到了自己愛慕已久的明星。女人看見餘向天右手還抓著其中一個男人的衣領,那男子三十多歲,一臉絡腮鬍,此時卻很沒男人樣的哎吆的摸著被摔的屁股叫喚,後面一個被推倒的男子,顯得年輕了很多,二十露頭的樣子,戴著眼鏡,瘦瘦的文質彬彬一副弱不禁風的樣子,餘向天沒有用力,只是把他推倒就算了,所以他摔的不重,從地上爬起來,第一時間是檢查手中相機,看看有沒有壞。餘向天雖然不懂攝影,但還是看的出來,他們拿的都是攝影和記者專用的專業相機,價格不菲。女人面漏尷尬:“我們是記者,最近這裡發生了一起綁架案,我們做追蹤報道,來這裡想通過情景再現,看看有什麼發現。”餘向天看看眼鏡男,又看看自己抓著的絡腮鬍子男,他們都趕緊點頭稱是。

看他們的樣子,除了這個絡腮男,兩個人都拿著專業拍攝裝備,確實像那麼回事,餘向天不太高興說:“你們知不知道這樣會讓人誤會的?沒聽過狼來了的故事嗎?”白衣女人歉意地說:“我們以後會注意的,真沒想到能遇見您這樣大名鼎鼎的俠士!”臉上的興奮之情溢於言表。眼鏡男和絡腮男此時都站起身,也是一副驚喜興奮的樣子,餘向天在他們三個,如同欣賞稀有動物一般赤裸裸的眼神之下,很不舒服。沒好氣的說:“有什麼好看的,以後不要這樣,下次再這樣,我出手就不一定有分寸了,誤傷了你們別怪我。”說完轉身就走。

女記者急忙叫住他:“哎 哎,別急著走啊,我們是記者,難得遇見您這位大俠士,您能不能接受我們的採訪再走啊?”餘向天沒想到她會提這個要求,一口回絕說沒空。女記者並不死心追上前擋住餘向天的去路央求地說:“大俠,您就屈駕,給我三分鐘,我就採訪您三分鐘,絕不多耽誤一秒,您知道嗎?自從您出現,並兩次救人,特別是攔下飛馳的汽車,救下那麼多孩子之後,江東市,乃至全國都在關注著您啊!大家都想知道您的來歷和身份,當然這是您的隱私,不能透露給大眾,但是大家也不知道該怎麼稱呼您,什麼黑衣俠,閃電俠,無影俠,甚至還有叫您豬豬俠的,這都是些孩子瞎叫,可是您不報個名號,大家這樣亂叫也沒辦法,您說對吧?”餘向天覺得她說的有點道理,飛龍俠雖然自古有之,可從未傳於世上,現在時代不同了,讓飛龍俠這個名號公之於眾,也不是壞事,這樣還可以震懾住更多的壞人,讓老百姓相信有這樣一個正義之士,和警察一起保護他們,他們也會更放心。

她雖然看不見餘向天的表情,但是感覺到餘向天心動了,趕緊繼續鼓動餘向天:“大俠,您這麼厲害,又是俠肝義膽的一代豪傑,一定有個如雷貫耳的名號,我們幫您宣揚出去,也是在傳播正義,您看這社會上,總是流行著,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里,這個陋習,搞得大家在遇見壞人壞事的時候,都不願意,也不敢出面阻止,久而久之,大家都有一個印象,好人太少,壞人太多,這樣惡性循環下去,您想想會是什麼可怕的結果。”她的話正說到餘向天的心坎裡,餘向天點頭說到:“你說的確實很有道理,我也一直有這樣的擔心,好吧,我的名號本來就不該是什麼秘密,之前也沒有適當的機會公之於眾,你就幫我傳出去好了,我是飛龍俠,我們飛龍俠世代傳承,已經存在了兩千多年了,這個名號一直不為世人所知,今天我就要告訴大家,這個世界一直都有像我們飛龍俠這樣的人守護著,所以大家不用擔心,正義永遠存在!”女記者和那兩個男人,聽了更加激動,這裡面既有終於拍到飛龍俠的照片,他還接受了採訪,並自己爆出這麼大的料的喜悅之情,更多的是被餘向天的話打動,如果這種話出自專家,學者的口中,他們只會像聽海邊的風,一陣陣吹過耳畔,然後讓它隨之而去,再迎接著下一陣風吹來,心中已經毫無波瀾,而和他們說這話的正是代表正義,並付出行動的飛龍俠,在見證過飛龍俠超強實力之後,這個表態太有說服力了。

餘向天成全了他們的心願,說:“這下你們滿意了吧?”抬腳又要走。女記者又急忙叫住他:“飛龍俠大哥,我還有最後一個請求。”一聽這個女記者忽然語氣溫柔了許多,還叫自己大哥,餘向天忍著身上一陣發麻說:“怎麼這麼多事,還有什麼請求?”“我想請你留個電話,萬一我遇到危險了,就能儘快請求您的救援了。”女記者臉上盡是小女孩一樣的祈求目光。餘向天還沒她大呢,不過現在自己沒有露出真面目,聲音也是變了音的,他們聽不出自己的年齡,也許女記者以為自己是個滿臉滄桑,年齡很大,保護欲很強的人吧?餘向天心想自己是會保護弱者,伸張正義,可你這樣當面對一個大俠,由原來嚴肅幹練的樣子,突然轉變成擺出一副小女人可憐兮兮的樣子,未免也太做作了吧?餘向天直接說自己沒有電話。女記者見餘向天不吃自己這一套,又恢復常態說:“您別誤會,我真的沒有私心,我們做記者的,也是有社會使命的,發現正能量,宣揚正義,揭露社會的醜陋與黑暗的一面,這些都是我們的使命和義務,多報道您的事蹟,弘揚正義,挖掘社會隱藏的黑暗,然後利用輿論壓力使它沒有生存的土壤,這不是正是和您的使命一樣嗎?所以,我們互相留個溝通方式,是對我們都有利的,說不定有一天,您也會需要我們的幫助呢?”餘向天再次被她說動了。反正自己的另外一張卡,不是實名,也算是工作號,告訴他們也沒什麼,說有筆嗎?女記者和另外兩個男人激動的差點跳起來,女記者急忙掏出隨身攜帶的紙和筆,餘向天留下電話,不再多說,縱深一躍,消失在黑暗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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