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色《白鹿原》之田小娥:一縷香魂終錯付,鎮邪塔下埋冤屈

情色《白鹿原》之田小娥:一縷香魂終錯付,鎮邪塔下埋冤屈

文:心晴

(文:心晴原創,歡迎閱讀)

白嘉軒再也壓抑不住許久以來積蓄在心中的怒氣:“把她的屍骨從窖裡挖出來,架起硬柴燒它三天三夜,燒成灰末兒,裝到瓷缸裡封嚴封死,就埋在她的窖裡,再在上面造一座塔,叫她永世不得出世。”

這便是白鹿原上最美的女子---田小娥的結局。


情色《白鹿原》之田小娥:一縷香魂終錯付,鎮邪塔下埋冤屈

一座六稜磚塔在黑娃和小娥居住過的窯洞上方豎立起來。

採用了朱先生設計的方案:六稜喻示著白鹿原東西南北和天上地下六個方位;塔身東面雕刻著一輪太陽,西側刻著一輪月牙,取“日月正氣”;塔身的南面和北面雕刻著兩隻憨態可掬的白鹿,取白鹿原相傳已久的傳說。

自此,鹿三果然再沒發生發瘋說鬼話的的現象,白鹿原上的瘟疫也隨著白嘉軒坐鎮指揮的六稜鎮邪塔的竣工而徹底斷絕。

可憐之人必定有她的可恨之處,“純樸,善良,無助又劣跡斑斑”是田小娥的標籤,她的身上具有反叛與妥協雙重特點。


小娥姐的一生與四個男人糾纏不清,卻沒有哪個男人是真心愛她。一顆真心終錯付,反誤了卿卿性命。

四個男人貫穿了小娥姐短暫一生的不同階段,也見證了她不斷與命運抗爭又不斷妥協,到最後自甘墮落的一生。

01.為尊嚴抗爭,追求愛情

田小娥的第一個男人是郭舉人,她是被自己的父親賣給郭舉人做小妾的。郭舉人六十多快七十了,她娶田小娥的主要目的是為他“泡棗”。

在郭舉人的家中她感覺不到一丁點的尊重與愛。郭舉人的大女人一天到晚守著他,三頓飯由小娥做好,端到窯洞。

真正讓小娥姐感到活著還不如一條狗,是因為“泡棗”的事情,每每想起,就像捱了一錘子。以至於後來她鋌而走險,色誘黑娃,想跟黑娃遠走高飛,過自己的日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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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於得到空子,小娥姐達成所願。黑娃覺得喉嚨也通了,胸也不悶了,燥熱退去了⋯一切都是那麼美妙。回到馬號,黑娃回想著李相講的葷段子,心中關於男女之事的朦朧感逐漸清晰起來。

常在河邊走,總有溼鞋時。

某天黑娃又瞅著空子鑽進了小娥姐的閨房,心滿意足之後翻牆出來,前腳回到馬號,後腳郭舉人就跟上來了。他發現了黑娃與小娥姐的私情。但郭舉人要面子,他不想讓別人知道他被自己家的長工綠了,就悄悄放走了黑娃,然後把小娥姐趕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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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剛好隨了二人的願。於是黑娃帶著小娥姐回到白鹿原上的破窯洞裡過日月。兩人天天你儂我儂,日子雖苦卻甜。

小娥姐貌似給自己爭取到了愛情。

02.才得有情郎,又為飯食愁

田小娥原本以為可以和黑娃這樣相依相偎過一輩子。可是黑娃不甘心被一孔破窯洞所困,他決定和他的好兄弟鹿兆鵬一起搞“運動”。

他在鹿兆鵬的慫恿下燒了白鹿原的糧臺,東窗事發,黑娃逃命。留下小娥姐一人在破窯洞裡提心吊膽,忍飢挨餓。


田小娥一邊為黑娃的性命擔憂,一邊又為一日三餐犯愁。為了救黑娃的性命,她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完全亂了方寸。

她去找鄉約鹿子霖幫忙,鹿子霖是白鹿原上出了名的老不正經。白鹿村的十里八鄉,但凡有點姿色的女子跟他都有點“交情”,他在村裡認了很多的乾兒子,乾兒子親兒子傻傻分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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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垂涎小娥的美貌,在一個月黑風高的夜裡,他從賀家坊喝酒回來,敲響了小娥窯洞的門板。被驚醒的小娥驚恐萬狀,他溫柔地說:“別怕,我是你大。”

黑暗中,他被小娥牽引到炕上坐下,他聞到小娥的窯裡又一股煙味黴味和異香相混雜的味道,刺激著他的荷爾蒙。

當小娥再次向他提出救黑娃時,他一字一板地說“這話嘛,得、睡、下、說。”

小娥嘆息一聲,為救黑娃,只得脫衣上炕,和他一起滾在了炕上......

事後鹿子霖掏出幾個銀元塞到小娥手裡:“大給你把後頭十步路都剷平了。”可憐的小娥,暫時搭上了鹿鄉約,不至於餓死。

03.勾引白孝文,打臉白嘉軒,踏上自甘墮落之路

在搭上鹿子霖不久,田小娥捱了族長白嘉軒的一頓懲罰。

小娥被人從東邊的廂房推出來,雙手系在一根皮繩上,皮繩的另一端繞過槐樹,幾個人一抽皮繩,小娥的腳就被調離地面。

白嘉軒從執刑具的老人手上接過刺刷,一揚手就抽到小娥的臉上,逛街細嫩的臉頰立刻出現無數條血流。

小娥挨的這頓打,實則是白嘉軒為了敲打鹿子霖而安排的。就像鹿子霖自己所說的:“人家把你的pi股當我的臉在抽打呢。”


鹿子霖為了報復白嘉軒,慫恿小娥去勾引白嘉軒的長子,白孝文。“那樣嘛,就等於你把屎糊到白嘉軒的臉上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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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比勾引黑娃時的處心積慮小心翼翼,小娥對白孝文,則簡單粗暴的多。

在賀家坊的戲樓前,黑暗中她直接抓住白孝文的命根子,把他牽引到她的窯洞裡。所幸那時候白孝文還要臉,每次蓄勢待發的時候就不行了,試了三次也不行,就罷了。

真正發生改變的是在白孝文被白嘉軒打了一頓,又分了家之後的一次。白孝文大白天就去找了小娥,他說:“過去怕人看見,現在不怕了,誰愛看誰看。”人就是這樣,一旦連臉面都不要了,就也無所畏懼了。

最後,白鹿原上發生了大饑荒,白孝文賣房賣地,整天和小娥廝混在破窯洞裡,享受短暫的幸福快樂。就連他的原配夫人被活活餓死,他也沒有半點心疼。

黑娃的爹鹿三實在看不下去了。他們家幾代人都是白家的長工。白家先輩宅心仁厚,鹿三一直對白家心存感激。他不能忍受自家的兒媳婦,禍害了白家的長公子。

於是他暗下殺心。在一個黎明時分,鹿三把裹著爛布的鋥亮梭鏢鋼刀別再腰後,吹滅油燈,走出馬號,來到小娥的破窯。

對準小娥的後心窩,一把刺去梭鏢鋼刀,刀尖穿透胸肋。小娥猛然回頭,驚異而又悽婉地叫了聲:“啊......大呀......”

鹿三以一人之力結果了這個白鹿原上“惹是生非”的女人的命。從此白鹿原上再無田小娥。

田小娥在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女人?

她,是一個值得同情的女子,他沒有像冷秋月那樣忍辱負重,忍受封建禮教的迫害,她選擇了反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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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她的反抗並不徹,無論是基於生理需要的反抗,還是基於生存需要的反抗,她的反抗都是基於身體慾望的一種本能,而不是像百靈一樣,基於思想的解放。

小娥的悲劇,既是時代的產物,也是自身墮落的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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