宅家上課,寫作不能落下:看完,一支孤筆寫盡人間芳華

宅家上課,寫作不能落下:看完,一支孤筆寫盡人間芳華

你的文章也是你的外在形象,而你的外在形象就是你的修養。

周迅有一次在《圓桌派》中提到,奶奶去世的時候,她非常悲傷。不過,就在徹骨悲痛之際,她的心底還是湧出了一個聲音:一定要記住這種感受!以後演戲的時候會用到。周迅是一名非常優秀的演員,她的這種做法堪稱演員的的典範——身為演員,就應該時時刻刻為演戲做準備。只有如此用心,才能儘可能地將平常的生活體驗轉化為高超的演技。

這是一個演員的自我修養之法。

電影《1942》中,張國立飾演的財主在逃荒的路上對長工說:“我們還得去陝西,在陝西站住腳就好了。我知道怎樣從窮人變成財主,不出十年,你大爺我還是財主。那時咱們再回來……”這段話可以說是財主的心法。都已經逃荒了,曾經的財主還能信心滿滿,原因就在於他掌握了從窮人變成財主的核心密碼。他知道,只要按照這套心法去操作,他終有一天還會成為財主。

這是一個財主的發財之法。

演員有演員的心法,財主有財主的心法。那麼,寫作有沒有心法?寫作的心法又是什麼呢?看文史學者、作家鄭連根

老師分享他的寫作心法。

鄭連根老師的開場白:

受新冠病毒肺炎疫情的影響,2020年的春季學期延期開學,高校師生緊急啟動網絡課堂。作為一名文史工作者和寫作者,我也有幸成為山東大學教師線上直播教學的一分子,感受到了與眾不同的生命體驗。

我是一名寫作者,二十多年來一直堅持寫作,出版了《極簡中國史》《春秋範兒》《戰國派兒》《帝國青春期》等十幾本書。自己寫作是一碼事,給別人講寫作又是另外一碼事,因此,當置身三尺講堂,以講課的方式分享寫作理念、知識和經驗時,我又產生了一些新的思考,對寫作和寫作教學又有了一些新的理解。我希望和居家抗疫仍堅持學習的同學們進行分享和交流,為大家的課堂互動增加一點語料,為課下的自主學習增添一些思考的憑藉和參考,成為線上課堂和線下閱讀之間互動、互補的橋樑。同時,我也希望更多愛好寫作但是沒能選上這門課的同學能讀到這些文章。而我,無論是作為寫作課的老師,還是作為寫文章的作者,都願意做一個真誠的分享者。

寫作是有心法的,即將常人的思維模式調整到寫作者的思維模式上。

如果你讓我講寫作的具體技法,我可以講出N多條;可如果你讓我講寫作最底層的心法,那我就只有這一句——我知道這句話很簡單,很樸素,不夠雞湯,也不夠雞血。但是,它是我寫作的真實體悟。如果你還能想起“大道至簡”的道理,那麼,我也請你相信這個心法。有時候,一句樸素的真話,其營養就足以勝過所有的雞血和雞湯。

作家的思維模式是怎樣的?

說來也很簡單,作家就是時刻準備著寫東西的人。因為要經常寫作,所以他們就在生活的時時處處格外留意,留意那些可能成為寫作素材的人和事、景與情、光與影,以及喜悅與憂傷。

舉例來說,普通人與家人一起逛公園,秋日的陽光很明媚,公園裡繁花似錦,一家人玩得很高興。中午吃了一頓大餐之後,就快快樂樂地回家了。事情到此結束了。但是寫作者不一樣,他也與家人一起逛公園,可是他在逛公園的時候就比普通人多用心。他會仔細觀察各種花卉的色澤,用心感受秋日的陽光打在葉片上的光影變化;他還會動用嗅覺,聞一聞或濃或淡的花香;他還會動用聽覺,聽一聽樹上的鳥鳴;遇到不認識的花卉,他可能還會掏出手機掃一掃,搞清它們的名字,觀察它們在微風中輕輕搖擺的姿態……總之,他會盡可能仔細地去觀察,儘可能用心地收集信息,然後還會想:這樣的景色,如果讓我來描寫,該怎樣寫?如果寫一篇小說,安排男女主人公在這樣的公園裡初次相見,那我該怎麼描寫?如果安排男女主人公在公園中分手,那又該如何描寫?以前讀過的經典著作中有沒有這樣的橋段?人家是如何處理的?還可以怎樣處理?等等,等等。

再聚焦一點,普通人在秋日的公園裡看到百日菊和秋英開在一起,非常漂亮,可能會讚歎一聲:“哇塞,這花開得太美了!”然後呢?也許就沒有然後了。寫作者就不一樣了,他在讚歎百日菊和秋英的美麗之後,還會在心裡想:我該用怎樣的句子來寫出這兩種花開在一起的美麗呢?他開動腦筋,展開聯想,斟酌字句,最後想出了這樣的句子:“百日菊和秋英開在一起,就像兩個笑語盈盈的閨蜜一起享受著美好的秋日時光。”甚至,他怕時間一長會忘記,還特意把這句話記在本子上。是的,你們猜的沒錯,這件事就是我乾的。

再比如,普通人讀小說,往往是為了看故事,看主人公跌宕起伏的命運。可是一個合格的寫作者在讀故事之外還會思考:這部小說哪個地方寫得特別好?我能從中學到什麼?普通人在大街上聽到一段有趣的對話,可能在心裡想的是:這兩個人真好笑,說的跟相聲似的。然後,就一笑而過了。一個寫作者則可能回家就把這段對話記在了本子上,作為寫作資料庫中的一個鮮活素材。

這就是寫作者的思維模式——他們在生活中時刻不忘寫作這件事,在普通人常常會疏忽的地方,他們會用寫作者的視角仔細加以打量、審視和思考。對此,美國女作家納塔莉·戈德堡說:“作家有兩條命。他們平時過著尋常的日子,在蔬菜雜貨店裡、過馬路和早上準備上班時,手腳都不比別人慢。然後作家還有受過訓練的另一部分,這一部分讓他們得以再活一次,那就是坐下來審視自己的生命,複習一遍,端詳生命的肌理和細節。寫作者與普通人的不同地方,在於他們能夠將自己生活中所經歷的事情,通過分辨、加工、重塑等方式創作為作品。”

“一切法從心想生”,寫作的心法也不例外。

說到底,寫作的心法也是“用心”——把心思用在寫作這件事上。只要善於“將心注入”,心裡時時想著寫作,念著寫作,那麼,“念念不忘,必有迴響”,我們就能將常人的思維模式轉換成寫作者的思維模式。

一旦完成了這種轉換,也就意味著你已經踏上了寫作的快車道。此時,你所要做的就是安心地享受寫作帶給你的種種收穫——包括快樂與痛苦、寂寞與成長以及他人的讚美與詆譭、理解與誤解……而所有的這一切,均是寫作者的宿命,你要視為理所當然並甘之如飴。

宅家上課,寫作不能落下:看完,一支孤筆寫盡人間芳華

一支孤筆寫盡人間芳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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