榮國府裡的“靈魂人物”是誰?她風雅知性,開啟賈府的娛樂生活

多門之室生風,多言之人生禍。

有人曾說過:“人生在世的最大難題,就是不胡說八道地活著。”自言做不到,為了不惹禍,所以只能在這裡胡說八道。大家看後權當一樂,無需太認真。

進入正題:

生活真是讓人又愛又恨。愛的是諸多美好,恨的是諸多磨難。

每個人的生活方式不同,自然心靈體驗也不同。生活裡很多都是平凡、單調的日復一日,月復一月的日子,就連有錢人也不能免俗。

怎樣去對待生活?不同的態度自然也不同的結果。現在我們的生活,有人把別人的生活當成夢想,有人把有錢奢侈的生活當做努力的終極目標。有的人卻不然,每一天都過的有滋有味。

茶餘飯後,我們來看看《紅樓夢》裡這些貴族的生活,寧國府奢靡,土豪,榮國府卻風雅許多,因為榮國府裡有一個”靈魂人物“,她就是賈母老太太。

不信你看,所有的娛樂活動,幾乎都是老太太起的頭,小孩子們跟著來的節奏。真應了家有一老如有一寶的俗語,人老了,經歷的事情就多。看賈母的經歷,這個史侯家的千金小姐不僅見識超然,生活理念也是槓槓的。


榮國府裡的“靈魂人物”是誰?她風雅知性,開啟賈府的娛樂生活


賈母老太太的生活理念

她看不慣賈赦的驕奢淫逸,這個歲數,放著身子不保養,一天天地花天酒地,還打她的得力丫鬟鴛鴦的主意。原話是藉著王熙鳳的口說出來。”如今上了年紀,做什麼左一個小老婆右一個小老婆放在屋裡,耽誤了人家?放著身子不保養,官兒也不好生做去,成日和小老婆吃酒!“

上了年紀,就應該保養身體。

況且離了鴛鴦,老太太自己得多管多少事,得拿出多少精力對付那些瑣碎的事情,所以才動了大氣。可是她又深知管不了,只得說一句讓他拿錢外邊買去。

兒孫自有兒孫福,兒子的事情管不了,也不要去多管。

那些女孩子們住進大觀園後,天氣冷了。王熙鳳提議在園子裡添一個小廚房,這樣她們姐妹兄弟就不用大冷天得來回跑了。老太太顯然也就早注意這些事情了,但是沒有說,在王熙鳳提議,王夫人同意後,才說我原是想這樣,但是又擔心 你們說我不體恤你們當家的難處,所以她就不多說。

原話這麼說:”上次我要說這話,我見你們大事多,如今又添出些事來,你們固然不敢抱怨,未免想著我只顧疼這些小孫子、孫女兒們,就不體貼你們這些當家人了。你既這麼說出來,更好了。“

這話裡的意思,兩邊的感受都顧及到了,底下人既做了事又心懷感念,自然是不推脫不搪塞。如若老太太明說,王熙鳳和王夫人要沒有這個心,必然心懷芥蒂,做事情也不會那麼周到了。

管理者的最高境界,就是這樣”無聲勝有聲“。


她自己有很多外人難得一見的“好東西”,這些都是拿錢都買不到的,她隨手就送人。比如“雀金裘”,京城有名的織補娘都沒有見過,不認得是什麼東西織得,只有晴雯認得也會織補,這晴雯原是老太太身邊的人。可想這些東西以前也是常見。這些東西拿來就送人,這件“雀金裘”給了寶玉,這原也說得過去。還有一件”鳧靨裘“,是野鴨子頭上的毛織的,隨手給了寶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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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那”軟煙羅“,遠遠看去像煙霧一樣,王熙鳳穿的宮廷內造的,都沒有這個好。老太太隨手不僅拿它做帳子、糊窗戶,還給丫頭們做坎肩裡子,更是拿出二匹給了劉姥姥。

這”軟煙羅“想想看做帳子、糊窗戶那該有多夢幻,如煙似霧。反倒是做衣服,效果並不好了。一則不豔麗,二則體現不出那特性。所以,老太太的審美和品味都無疑是最高級的。


現在人的”奢侈品“,愛馬仕的包那都不是來放東西的,是表明自己身份、表明自己是個有錢人的。這種生活理念無疑就是”土豪“級別的,說穿了是”只富不貴“。

東西就是用的,再好的東西也要物盡其用,才是本來的價值。

再看老太太是怎麼玩的?

元宵節夜宴

賈母花廳之上,擺了十來席酒,每席旁邊設一幾,几上設爐瓶三事,焚著御賜百合宮香。又有八寸來長、四五寸寬、二三寸高的點綴著山石的小盆景,俱是新鮮花卉。又有小洋漆茶盤,內放著舊窯茶杯並十錦小茶吊,裡面泡著上等名茶。一色皆是紫檀透雕,嵌著大紅紗透繡花卉並草字詩詞的瓔珞。

這夜宴的擺設方式就已經不俗了。一般人都是一桌子圍坐,大不過有面子的一桌子,分等級的按位次來坐。況且這用的都是雅緻又無價之物。”洋漆茶盤“也是舶來品,還有”舊窯茶杯“、”紫檀透雕“就是紫檀木鏤空,嵌著”慧紋“的瓔珞。這”慧紋“的瓔珞是無價的繡品。書裡也說了來歷,這裡就暫且不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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賈赦自到家中與眾門客賞燈吃酒,自然是笙歌聒耳,錦繡盈眸,其取便快樂另與這邊不同的。

對比來看,賈赦這邊就是尋常的熱鬧,無非是喝酒和女人。自然就落了下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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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雪賞雪、賞紅梅


老太太下雪天,沒有在家睡覺,坐了軟轎來到”盧雪庵“,看了梅花說:”好俊梅花!你們也會樂。“如果老太太是個粗鄙之人,自然不會如此說。又來到惜春那裡,催著惜春把那天那些女孩子賞雪畫出來。

”第一要緊,把昨日琴兒和丫頭、梅花,照樣一筆別錯,快快添上。“


聽音樂、月下弄笛

“如此好月,不可不聞笛。”因命人將十番上女孩子傳來。賈母道:“音樂多了,反失雅緻,只用吹笛的遠遠的吹起來就夠了。”

賈母仍帶眾人賞了一回桂花,又入席換暖酒來。正說著閒話,猛不防只聽那壁廂桂花樹下,嗚嗚咽咽,悠悠揚揚,吹出笛聲來。趁著這明月清風,天空地淨,真令人煩心頓解,萬慮齊除。


聽書掰謊、聽戲《尋夢》

說起聽戲,賈母說剛剛拿出《八義》聽得頭疼,要聽芳官清唱一曲《尋夢》,只提琴和管簫,笙笛一概不用。

元宵節夜宴,叫了說書的人來,卻不讓說那些”才子佳人“的庸俗故事,說那些也都是騙人的,真正大家的姑娘出來去哪裡,都會有丫頭婆子跟著,哪裡就一個丫鬟。

賈母笑道:“這些書都是一個套子,左不過是些佳人才子,最沒趣兒。把人家女兒說的那樣壞,還說是佳人,編的連影兒也沒有了。開口都是書香門第,父親不是尚書就是宰相,生一個小姐必是愛如珍寶。這小姐必是通文知禮,無所不曉,竟是個絕代佳人。只一見了一個清俊的男人,不管是親是友,便想起終身大事來,父母也忘了,書禮也忘了,鬼不成鬼,賊不成賊,那一點兒是佳人?便是滿腹文章,做出這些事來,也算不得是佳人了。比如男人滿腹文章去作賊,難道那王法就說他是才子就不入賊情一案不成?


榮國府裡的“靈魂人物”是誰?她風雅知性,開啟賈府的娛樂生活


這樣看來,用現在的話來說,賈母老太太也是一個”骨灰級的音樂、藝術鑑賞家“了。她的才情未必高,但是見識卻是頂尖的。自然界講究一個陰陽平衡,這賈母也是一個可圈可點之人了。

這樣的老年人才是家裡的”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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