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圳名媛會,裡面都是些什麼樣的人物?(22)

孟菲並不表態,她似乎也感覺到了柴震話裡的含義,因此她沒有逼著他立馬辦交接,而是對徐小婷說:“小婷,晚上有個名媛會,你要不要一起去?”

徐小婷一聽,雙眼立即放光。

深圳的名媛會,大小有幾十個圈子。像孟菲這樣的人,參加的圈子一定有官場背景。

孟菲是從國企出來的人,多少認識一些政界大佬。且她背後還站著某人,對很多不明底細的人來說,孟菲的背景一樣的顯得神秘。

這也是梁大地儘管咬牙切齒,卻不敢對孟菲有所舉動的原因。相反他還處處忌諱,儘量不與孟菲發生正面衝突。

孟菲大學畢業就來了深圳,前前後後有十幾年的光景了。這些年來,她從一個青澀的少女變成一個成熟的少婦,也從一個寒酸的內地姑娘變成了拿著香港身份證的富婆。這些年來,她遇到形形色色的男女,足夠可以寫成一本傳奇故事。

從她還在做少女的時候起,她就在某人的帶領下參加過名媛會。

第一次參加名媛會,孟菲就被豪華、優雅、高尚等字眼擊暈了。參加名媛會的都是有著社會影響力的人,像孟菲這樣的醜小鴨,全場除了服務員,再沒有一個名媛與她的身份相匹配。

這些名媛都有著顯赫背景,要麼在政治上,要麼在經濟上,都是能左右方向的大人物。而孟菲,靠著某人,背景算得上上層。

孟菲的背景不硬,但人卻是名媛會上的一道靚麗風景。孟菲是屬於天生麗質類的人,不但皮膚光滑自然,而且身上隱隱流露出來的文化氣息,是其他珠光寶氣的名媛望塵莫及的。

那時候的孟菲剛到深圳來,懵懵懂懂的什麼都不懂。參加一次名媛會之後,她的名字從此就成了名媛會的貴賓。只是後來某人再也沒帶她出席了。

孟菲再次出席名媛會已經是幾年之後的事了。當時她手裡拿著剛改制出來的股權,市值算起來已經是千萬富翁。

千萬在深圳算不得有錢人,隨便在街上拉一個穿拖鞋逛街的人,身價千萬上億的不在少數。

問題是孟菲手裡拿的是股權,股份這東西是隨著市場的變化在變化的。本來一塊錢的原始股,只要上市,不到半年就能翻幾十倍,甚至上百倍。孟菲所在的國企改制後,在政府的推動下,不到半年就上市了。新改制的公司一上市,身價是見風就漲,而且大有遏制不住的勢頭。所以說,今天還是千萬,明天說不定就成了億萬。

孟菲再次成為名媛,屬於名正言順。

以後她也參加過幾次,無非就是品嚐世界級的紅酒,以及鑑賞全球最名貴的珠寶。

到了她與梁大地結婚後,她就再也沒去參加名媛會。

孟菲不去參加名媛會,歸根結底還是虛榮心在作怪。別人的丈夫或者爹媽都是叫得響名字的人,她的老公只是一個香港農民,說出去她孟菲還能算是名媛嗎?

現在她參加名媛會,是因為她已經鐵定了心要與梁大地離婚,背後沒有梁大地,她就是個堂堂正正的女人,一個高雅富貴的女人。

我們都沒料到她突然說要去參加名媛會,而且還要帶徐小婷去。

再去看徐小婷,發現她已經激動得滿臉緋紅。

柴震只好把我拉到一邊,告訴我說,孟總沒空管我們交接的事,不如我們自己想辦法辦了此事。

我不明白柴震要做什麼,剛才他還說,保險櫃裡的東西,他要拿生命去保護,現在又要我想辦法,我不知道他葫蘆裡賣的什麼藥。

柴震是個老謀深算的人,他在社會上混了那麼多年,吃的鹽比我吃的飯還多,他的一句話或許就是一個陷阱。

我不想往他挖的坑的跳,於是我說:“柴總,辦法你說,我做。”

柴震就笑,拍著我的肩膀說:“胡遙,你真是個聰明人。”

我不喜歡別人拍我的肩,這樣就好比一個長輩對晚輩一樣。因此我皺著眉頭說:“我與聰明扯不上關係,我只會半點實事。”

孟菲根本不管我們說什麼,她帶著徐小婷出門要去做做頭髮,順便給她買一套出席名媛會的晚禮服。

我送她下樓,幫她拉開車門讓她坐進去,孟菲這才輕聲對我說:“胡遙,我懷疑梁大地將資料藏在了這裡。”

我一愣,知道孟菲所說的資料,無非就是她與梁大地籤的股權轉讓書一類的文件。

梁大地不藏在別墅保險櫃裡,而放在人來人往的工廠財務室裡,這多少讓我有點想不開。

孟菲看我愣怔的樣子,輕輕一笑說:“什麼地方最安全?”

我想起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頓時有所悟了。

第一次被孟菲帶著去梁大地別墅搬保險櫃的情景還歷歷在目,我啞然失笑起來。

“我懷疑,梁大地今晚就會過來轉移。”孟菲說,啟動了汽車。

“不能讓他轉移。”我說,從車邊退開。

孟菲又招手讓我過去,滿懷歉意地笑,說:“胡遙,辛苦你了啊!”

我報以微笑,眼光看到坐在一邊徐小婷,容光煥發,躊躇滿志的樣子,她今晚將盛裝出席女人們都夢寐以求的名媛會。

徐小婷也看到了我在注視她,她的臉悄悄紅了,遞給我一把鑰匙說:“胡遙,這是我辦公室的鑰匙,你拿著。”

我伸手接過來,今晚我要守在工廠。正如孟菲所擔心的那樣,不能讓梁大地悄悄的將保險櫃轉移走。

孟菲她們走了,我在樓下的院子裡站了一會,轉身上樓。

柴震看到我轉身回來,顯然吃了一驚。

“胡遙,你沒一起去?”

“我去幹什麼?一群娘們聚會,我一個大老爺們湊什麼熱鬧?”我笑著說,拿鑰匙打開徐小婷的門,回頭對柴震說:“今晚我在工廠值班了。”

柴震楞了一下,什麼話也沒說,轉身進了自己的辦公室。

屋裡很靜,我幾乎能聽到一隻蚊子在角落裡嗡嗡的叫。

我在沙發上坐下來,屁股被一塊硬硬的東西咯了一下,頓時想起口袋的手機,便拿出來,想起趙琴的電話號碼,撥了過去。

趙琴在電話裡問我:“你誰呀?”

我說:“我是胡遙,趙琴。”

她似乎楞了,良久問我:“這誰的電話啊?”、

我說:“我的,孟總配的。”

趙琴就嘆了口氣,說:“有錢真好!”

我笑笑說:“我沒錢啊,我老闆有錢。”

趙琴叱了我一口說:“我又沒說你有錢。你靠著一個富婆,早晚會有錢。”

“有不有錢,我們都是朋友。是不是?”我說:“趙琴,你現在在幹嘛?”

她嘆口氣說:“我什麼也沒幹,我就傻坐著。”

我想起她一副坐不住的樣子,心裡就想笑。趙琴不可能會一個人傻坐,她是個最怕孤獨寂寞的人。

“不如你來我這裡坐。”我說:“剛好我也是一個人,今晚要在工廠裡值班。”

“我才不去陪你呢!”趙琴斷然拒絕我說:“你們破工廠,有什麼好玩的,不去。”

我還想慫恿她過來,趙琴突然幽幽吐出一口氣說:“胡遙,我想去看苟勝利。”

我笑起來,苟麻子不在珠海嗎?他又有什麼好看的呢?

於是我說:“趙琴,你想苟麻子了?”

趙琴呸了我一口說:“胡遙,你一說話,我就感覺陰陽怪氣的。就算我想了,你怎麼樣吧?”

我說:“我能怎麼樣?你想他,說明苟麻子眼沒瞎。是好事!”

趙琴沒說話,過一會從裡面傳出來一陣嚶嚶的哭聲,我嚇了一跳,趕緊問她:“你怎麼了?哭什麼呢?”

趙琴抽抽噎噎地說:“苟勝利被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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