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香屑 第一爐香》出賣肉體和靈魂,一步步走向墮落的深淵

"薇龍這個人就等於賣了給梁太太和喬琪喬,整天忙著,不是替喬琪喬弄錢,就是替梁太太弄人。”

你所經歷過,或是聽說過關於物質與女孩的故事,女孩與愛情的故事,女孩與渣男的故事,這裡面都有,所有故事的結局最終都是走向了墮落。為何會一步步走向墮落,是我們要探求的答案。《沉香屑 第一爐香》出自作家張愛玲手筆,收自《傾城之戀》,看完直呼過癮。

《沉香屑 第一爐香》出賣肉體和靈魂,一步步走向墮落的深淵


當家庭填不飽理想的肚子時,選擇對外面的親情委曲求全。

葛薇龍隨著家人從上海一起來到香港避難,這期間她在香港南英中學求學,可隨著香港的生活物價一天天上漲,全家人決定回到上海,可她不想放棄在這裡求學的機會,她認為回去了還要重新適應學習環境,這對於實現自己的理想無疑是增加了阻礙。

家庭已經無法幫助她完成自己在香港的學業了,於是葛薇龍決定去找在香港非常有錢的姑媽—梁太太。

她的姑媽是香港富商梁季騰的遺孀,他死後遺囑上給她留了一大筆財產。姑媽在外面的名聲很不乾淨,是出了名的交際花,往來於名流和上流社會之間。對於這件事,葛薇龍的父親葛葛豫琨認為這是家族的恥辱,所以常年不和她往來。

葛薇龍心裡清楚,姑媽屬於外面的親情,在她的記憶裡這份親情可有可無,可現在自己別無他法,想要讀書實現理想,就必須要委曲求全。

葛薇龍經歷了姑媽僕人的嘲諷與戲弄,經歷了姑媽的“問候父親特殊的方式”後,很後悔自己做出這個決定。

“姑媽,我是葛豫琨的女兒。”

“葛豫琨死了嗎?”

“我爸爸託福還在。”

可是後悔歸後悔,她還是鐵了心了要把自己此次來的目的告訴姑媽,她和盤突出以後,姑媽說出了自己的疑慮,她怕薇龍的父親說自己誘拐良家婦女。因為當年薇龍的父親曾經對她說過:

“自甘下賤,敗壞門風,兄弟們給你找的人家你不要,偏偏嫁給姓梁的當小。”

這句話,像是埋在肉裡的一根刺一樣,深深地刺痛著薇龍的姑媽,這根刺刺穿了多年的親情,讓她把眼前這個骨肉至親當作一個棋子一樣,謀劃著一盤大棋。

薇龍回到家和母親說了實話,又和母親一次騙了父親,騙他說是學校的校長同意免費讓薇龍讀書並提供生活保障。沒過多久,父母就離開了香港,薇龍拖著一隻行李箱就去了姑媽那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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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櫥裡的衣服,打開了她內心的物慾

薇龍來到姑媽家裡,還沒有意識到,自己以後將成為姑媽的一枚棋子,就此開啟墮落之旅。

晚上她在姑媽安排的房間裡,發現了衣櫥裡各式各樣的衣服,色色俱全。她一開始以為那些衣服是姑媽忘記收拾了,可當她一件件試穿後才明白,這些都是為她準備的。

作為一個有理想的年輕人,這些的生活方式未免也太物化,和自己的思想背道而馳,然而這個衣櫥,在不知不覺間將她內心的物慾慢慢釋放出來,她開始幻想著自己穿上這些不同風格的衣服,出席不同的場合時的畫面。

短短兩三個月的時間,薇龍已經把衣櫥裡的衣服都穿了一遍。晚宴、茶會、音樂會、牌局,對於她,不過是選用衣服的機會罷了。她已經漸漸習慣了梁太太把她當作誘餌,去換取一些權利和資源了。她此時內心依然有殘存的理想和正確的人生觀,通過她和僕人的對話就可以看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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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畢業了又能怎樣?大學畢業生還找不到事呢!事也有,一個月五六十塊錢,那真犯不著。”

“我何嘗沒有想到這一層呢?活到哪裡算哪裡吧!”

梁太太的宅子就如同一個社會的大染缸一樣,進來的人都會被染上物質的病,如同沒有目標和人生的無頭蒼蠅一般。

也許你我的身邊也有這樣的聲音,它正在干擾著你,讓你無法正確的做出選擇,唯一的辦法就是遠離這樣的人,這樣的聲音。

她也在梁太太的耳濡目染下,悉心教導下,學會了如何撩男人,如何抓住男人的注意力。在一次酒會上她看到了自己暗戀的對象和梁太太混在了一起,她覺得噁心和可笑,直到一個男人的出現,徹底的讓她加速了墮落步伐。

這個男人就是喬琪喬,讓她無法擁有卻始終痴迷的男人,為了他,她放棄了理想,放棄了溫暖的家庭,放棄了貞潔與名譽。

她漸漸地,在和那個骯髒,複雜,不可理喻的現實融為一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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選擇逃離,卻始終無法擺脫沉淪的畸形戀

薇龍已經非常適應現在的生活方式了,努力配合著梁太太演好誘餌的角色。有一晚她打開衣櫥,回憶起了自己初次遇見它們時的感受,現在的自己,穿也穿了,玩也玩了,吃也吃了,還很有名氣了,可自己始終都只是一枚棋子,被利用,被壓榨,最終被拋棄。

她下定決心要遠離這樣的生活,可這談何容易?

她已經適應了有錢人的生活,適應了名利場和上流社會的相處方式,她要是離開無非也是找一個有錢人當個闊太,了此一生。在這方面梁太太簡直就是自己的榜樣,她不願意成為那樣的人,過那樣的生活,她在被矛盾拉扯著。

她對見過幾次面的喬琪喬開始越發惦念,對他的心,就彷彿是熱鍋上的螞蟻一般。可喬琪喬卻從未真正的愛過她。

“薇龍我不能答應你結婚,我也不能答應愛你,我只能答應你快樂。”

在薇龍看來,這是多麼吝嗇的說辭,快樂雖然重要,但卻是轉瞬即逝的東西,明明不愛,和永遠在一起來說,顯得微不足道。薇龍自然無法接受這樣的告白,她意識到這個男人對自己是一種折磨。

可是很快,薇龍就醉倒在了喬琪喬的溫柔鄉里面,她覺得自己一定是瘋了,為什麼自己仍然還要接受這些無理的話語,為什麼還要接受這畸形的愛情。

一個男人親口告訴你,他無法愛你,也不可能結婚,這樣的男人再有魅力也要離開,他給你的不是快樂,不是一種讓你無法拒絕的瀟灑人生,而是將你拉入無底深淵的魔爪。

有一次晚上,喬琪喬去梁太太宅子找薇龍,回家的路上遇到了僕人,喬琪喬撩了她,這一幕都恰巧被薇龍看見了,頓時打翻了醋罈子,第二天對著僕人狠狠的爭吵一番才作罷。

薇龍再一次決定要離開這裡,喬琪喬這最後一根救命稻草也沒有了,留在這裡已經沒有任何意義了。自己只是梁太太的一枚棋子,只是一個幫她賺取權利和金錢的籌碼罷了。她有些渴望回到上海的父母身邊,想要徹底逃離這個物慾誘惑充斥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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墮落的沉淪,下場從來都和他人無關

眼看這棵搖錢樹就要丟了,梁太太心生一計,找來喬琪喬一起商量,兩個人都是典型的拜金主義者,喬琪喬和梁太太的對話更是凸顯他們的無情。

梁太太道:“你老老實實答一句吧:你不能夠同她結婚。”

喬琪喬笑道:“你這不是明知故問嗎?我沒有婚姻自主權。我沒有錢,又享慣了福,天生的是個招駙馬的材料。”

兩個人成功的將薇龍留了下來,從此薇龍便錯失了最後一次能改變命運的機會。

她明明知道喬琪喬不過是一個極其普通的浪子,沒有什麼可怕,可怕是他引起的她那不可理喻的蠻暴熱情。

薇龍問梁太太,如何才能和喬琪喬結婚,梁太太告訴他,要有錢。薇龍回覆道:“我沒有錢......但我可以賺錢。"

我想此時,她的靈魂已然出竅,正對著她的肉體做最後的告別。

在梁太太的悉心教導下,她逐漸用自己的肉身賺了很多錢,她幫梁太太弄人,給喬琪喬弄錢,淪為了兩人的賺錢工具。

可怕的是,她似乎接受這樣的命運,並且樂在其中,因為她知道她的靈魂已經不在了,肉體也早已麻木,這個宅子就像是一個囚籠一般,會將自己永遠的囚禁於此。

很快薇龍就有了錢,並且收到了喬琪喬父親的禮物,很快兩個人就訂了婚。可是喬琪喬對這門親事,始終有個疑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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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太太猜出了他的心思,告訴他等薇龍沒有賺錢的價值了,可以跟她離婚。英國的法律規定,唯一的合法理由是犯奸。到時候隨便說出一個她和那些男人的事情來,問題就解決了,你還是可以該玩玩。梁太太說完,喬琪喬的疑慮也徹底消失了。

喬琪喬也並非是毫無良知之人,有一次他和薇龍出去遊玩,他對薇龍說道:“你也用不著我來編謊給你聽,你自己會哄自己。總有一天,你不得不承認我是多麼可鄙的一個人。那時候你也要懊悔你為我犧牲了這麼多!”

這聽起來,和渣男語錄差不多,就是明明知道自己給對方的不是愛而是傷害,卻還是要硬生生的繼續下去,明知道不會幸福,卻依然糾纏著對方。

薇龍笑道:“我愛你,關你什麼事,千怪萬怪,也怪不到你身上去。”

我忽然感覺到不再同情薇龍的經歷了,是她自己選擇一步步走向墮落,雪崩之時,沒有一片雪花是無辜的。

到底是誰導致了薇龍的墮落沉淪?是家庭的無力?是梁太太的引誘?還是喬琪喬渣男的本色?我想都不是。其實這一切的結局都是自己選擇的,與他人無關。

這樣的虐戀到底值不值得?

答案是非常不值得。

你愛上了一個根本不愛自己的人,就好像永遠叫不醒一個裝睡的人一樣沒有結果。

正所謂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要學會遠離這樣的人,要學會拒絕誘惑,學會做出正確的選擇,不要被慾望矇蔽了雙眼,有些生活不能開始,有些愛情不能萌芽。

我是伊白大叔,關注我解讀更多文字背後的情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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