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筆:沒文化的豬和有文化的美國

今天去書店,在書架上取一部《閱微草堂筆記》來看。讀到一篇,說的是有一人養了一頭豬。這豬見了鄰居老頭就狂叫不止,且欲咬之,見其他人卻沒有這樣表現。老頭很生氣,想要買來殺了吃肉。後來轉念一想,難道是前世有仇?可這世上沒有化解不了的仇怨啊。這麼想著,倒釋然了。於是就花高價買來,送到佛寺裡作了長生豬。後來這長生豬再見到老頭,弭耳磨腮,全無舊態。

《閱微草堂筆記》是清朝大學士紀昀的一部通俗筆記體小說集,讀來別趣橫生。上面這個故事要告訴人們的是,世上沒有解不開的仇怨,只要本著一顆“人類命運共同體”的金石之心,如人與豬這般大的差異,也能夠安然相處。

中國和美國之間的差異,看上去不比人與豬之間更大。中國人和美國人可以通婚,人與豬卻不行。其實我們也曾經送美國去做“長生豬”,比如在2008年金融危機時,在美國的請求下,我們買了大量的美國國債。只是這頭豬要做的是佛寺的住持,絕非是一頭長生豬能夠滿足的。

回過頭說,人與豬之間的差異,難道真的比中國和美國之間更大嗎?一頭亞洲豬和一頭美洲豬,雖遠隔萬里,但是如果把它們放在一起,兩頭豬之間交流起來是沒有隔閡的,因為它們沒有“文化”,也不需要學習外語。文化是不同國家差異化的根本。西方資本主義強調的自由,實際上就是人與人之間強化差異的自由。

中美之間的文化差異,真的造成了比人與豬之間更難相處結果。因為豬沒有文化,所以只要我們本著一顆善良的心,就總能找到與豬相處的方法。而美國是有文化的,所以就有了抗拒異域文化的自覺,遠不如豬那樣有一種包容的胸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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