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異人生:一場穿越時空的救贖

走出教室帶上耳機,聽著熟悉的《Obstacles》,在清新的吉他彈唱聲裡,恍惚間彷彿自己又看見了那翩翩的藍色蝴蝶。

奇異人生:一場穿越時空的救贖

《奇異人生》是由《勿忘我》(Remember Me)的開發小組DONTNOD製作、史克威爾艾利克斯發行的一款奇幻風格的冒險解密遊戲。故事發生在俄勒岡州一座名叫阿卡迪亞灣(Arcadia Bay)的小鎮,在遊戲中你需要操控主角不斷利用"時間回溯"的能力去幹擾未來發生的一切災難,通過一步一步艱難的前進,贏得更多時間,最終揭開所有真相。

該作引入了美劇一樣的章節模式,擁有大量選擇,製作組更是創新性地加入了"時光回溯"系統,而藉助這一系統,玩家可以操控主角"反悔"自己最近做出的選擇,而這一能力也推動了某些劇情的發展,甚至是整個故事主線的一個部分。

這是一款代入感很強的遊戲,開發商DONTNOD簡直是一個細節狂魔,在人物和支線劇情的刻畫上都下了很大的功夫。你可以很明顯感覺到人物關係隨著你的選擇而發生變化,就拿一開始對Max冷嘲熱諷的Victoria來說,你可以選擇嘲諷或者安慰,而你做出的不同選擇會影響到之後的劇情中她會不會相信你。

奇異人生:一場穿越時空的救贖

還有一直被校園暴力的Kate,如果可以在之前的劇情中選擇暫時放棄與Chloe的電影去打電話安慰她,在面臨保安的指責時保護好她,那麼當Kate站在宿舍頂樓想要跳下時,勸說她放棄自殺的難度就會大大減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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哭泣的Kate

當我第一次試圖阻止Kate自殺失敗時,我自責了好久,如果之前對這個女孩多一點點關心,那麼結局是否會有所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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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親送給Max的植物

還有那盆擺在Max寢室裡的植物,如果沒有選擇去澆水,那麼在之後的章節中它就會枯萎。從母親給Max發的短信中可以發現,這是給Max的一份禮物。

這種強烈的代入感,是同類型的遊戲所沒有的,儘管這些選項對最終的結局沒有影響,但在遊玩的過程中,卻使得玩家獲得了更多的情感體驗,讓玩家自己發現自己內心弱點,與MAX成為一體,真正進入這個遊戲。

鹿與藍蝴蝶

印地安神話是美國原住民的神話與故事,由於原住民神話深受薩滿巫術文化影響,因此主要信仰與大自然的神靈相當接近,印地安人們不僅敬畏神明,也敬畏大自然中的一草一木,相信即使是植物,也擁有自己的靈魂,因此值得受到人的尊重。

在奇異人生中,有大量印第安神話的元素,在廢舊汽車處理廠中的雕塑,隨處可見的符號塗鴉,還有在遊戲中出現次數很多的各種動物。

在Max的身邊,經常出現一頭虛幻的鹿,像是Max的引導者,指引著她行走在混亂的時間線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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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ax的身邊,總是有著一頭鹿

在Max的身上,有著鹿的善良與敏感,也有著追求完美的執念,這些都是她思考和行為的源動力。

在Max的心中,或許最放不下的,就是對Chole的虧欠。

五年前,Max在Chloe最需要安慰與陪伴的時候離開,讓她對Chole滿懷愧疚。離開小鎮,離開Chole之後,Max漸漸從一個開朗好玩、可以和大家打成一片的姑娘,變成了默默無聞的內向女孩。Max 從對 Chloe 的愧疚和迴避,演化到對世界的愧疚和迴避,所以她想縮在殼裡,讓自己不引起關注,讓自己消失不見,至此 Max 才是我們看到的這個「毫不起眼」的Max。

雖然她又重新回到了小鎮,但那個在她心中被封藏的自我依然存在著,直到命運讓她和 Chloe 再次相遇,在Chloe生命的終點的相遇讓Max心中的執念最終化成了"力量",一種可以回溯時間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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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面對選擇時Max的糾結

Max的選擇往往是基於"善良"出發的,但完美主義的性格特點又會在做出選擇之後開始陷入糾結。

究竟是做出這個選擇所造成的結果好,還是那個自己沒有嘗試過的選擇更加理想?

掌握了"時間回溯"的能力之後,Max終於不用再為了「做出錯誤選擇」而畏畏縮縮,也再一次有了成為"平民英雄"的勇氣。

儘管有了強大的能力,但Max依然是自卑的,在獲得能力的開始,她所做的更多是利用自己的能力去討好別人——完美地回答老師的提問、說出別人希望聽到的話、提醒即將被紙團砸到的同學。

她固執的做著自己覺得正確的事情,不斷使用自己的能力去修正這個世界,在回溯能力的幫助下,Max挽回了很多事情,幫助了很多人。

但她最終發現了自己的無力,即使有了回溯能力,即使出發點是好的,但未來的發展也可能事與願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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改變歷史的後果可能更加悲慘

在Max企圖修改時間線,救回了Chloe的父親William之後,她開始為自己的能力而恐懼了,為什麼自己認為的幫助,會最終導致這樣的結局?

難道不是隻要Chloe的父親不出車禍,Chole的母親就不會改嫁,這一切的悲劇就不會發生嗎?

顯然不是這樣的,在不斷的時間回溯中,Max的心態也開始逐漸變化,在愧疚感形成的夢魘之中,她漸漸變得堅強起來,儘管耳邊依然傳來嘲諷的聲音,但她依然固執向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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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ax在靜止的時間中最終面對自我

在Max的心裡最深處,或許是對於Chloe的執念,對於那隻翩翩起舞的藍蝴蝶的執念,這也是支撐著她走到最後的燈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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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蝴蝶

如果說Max是一頭膽小謹慎的鹿,那麼Chloe就是一隻故作堅強的藍蝴蝶。初見這個留著藍色短髮的叛逆少女,總感覺她有一種野性,一種難以接近的距離感。

Chloe 以為讓自己看起來冷漠高傲、特立獨行,就可以不再讓別人走進自己的內心,不讓自己再被傷害。但她的內心卻從未停止過對親密關係的期待,當看到Max在停車場被欺負的時候,她仍然不顧一切地開車過來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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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loe帶著Max奪路狂飆

但當Chloe拉開車門,向Max伸出手時,偽裝在Chloe臉上的面具也被揭開了,雖然她依然對Max的不告而別而憤怒,但這不是讓她眼睜睜看到Max被欺負的理由。

在Chloe的脖子上掛著三顆子彈,有人說這代表著她必須要中的三槍,也指三個給了她希望又把希望破滅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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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loe脖子上掛著三顆子彈

Max給了Chloe溫暖,但卻在五年前離開了她;Rachel在Max走後進入了Chloe的世界,但她的最終目標是洛杉磯,而不是這個小小的海灣;William在Rachel最需要父親的時候離開了她,取而代之的是繼父 David,這又給了十四歲的她沉重的一擊。

藏在Chloe堅強之下的,是她更加戀舊的心。

儘管命運是如此的不公,一次次給了她絕望,一次次把她推入深淵,但Chloe卻依然這個世界保持著一份熱愛。她已經失去了太多太多,不管是朋友的離去,還是親人的故去,她都已經經歷過,在面對承載著她一切回憶的小鎮時候,她依然放不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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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命運的燈塔下面,選擇"愛或蒼生"

最終Max和Chloe還是走到了命運的燈塔下,她們要做的這道選擇,關乎"愛或蒼生"。

在天平的一端,是一生中最深的羈絆,是可以為之拼搏,為之逆天改命的摯友;

另一邊則是從小生養她們的故鄉,還有在小鎮裡所有居民,所有故事。

如果在最初讓我做這個選擇,我會毫不猶豫地放棄整個小鎮。

開什麼玩笑?這是我跨越了無數時間,用盡了心力才保護下來的摯友啊!這個充滿了我整個遊戲流程,陪著我快樂和痛苦的姑娘,難道不是我為了放棄一切而拯救的人嗎?如果這個世界沒有了她,這沒有Chloe的世界,還是我所愛的世界嗎?

但 Max 不是我,也早已不是故事最開始那個她。

在Max為了Chloe的一次次回溯中,她對於Chloe的執念也被漸漸解開。其實最後Max自己也已經明白,就算Chloe在這場蝴蝶風暴中活下去,這也不再是她所愛的那個Chloe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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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犧牲了小鎮之後,Max疲憊的臉

這個世界上再也沒有了阿卡迪亞灣小鎮,Max和Chloe臉上也在沒有了笑臉。在她們的臉上,沒有逃出生天的欣喜,也沒有拯救摯友的歡快,所剩下的全是疲憊。

在遠去的車中,鏡頭逐漸拉遠,在Chloe胸前的圖案上一晃而過——銜尾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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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loe胸前的銜尾蛇

這條不斷吞噬著自己尾巴的銜尾蛇,象徵著永恆,也象徵著循環。如果她們就這樣走出來小鎮,接下來的日子必然會陷入更大的心魔之中,或者說永遠無法從這個循環中走出,一輩子帶著愧疚的活著。

也許下一次Max從夢中驚醒時,依然是那個熟悉的課堂,依然要回答那個答案早已爛熟於心的問題,依然要面對的是燈塔下與 Chloe"愛與眾生"的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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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電閃雷鳴的那個晚上,燈塔下的Chloe帶著對這個小鎮的愛迴歸了那個善良真實的自我,那個在在阿卡迪亞灣無憂無慮地瘋狂闖蕩的海盜頭子,那個Max最放不下的她。

我最終還是答應了Chloe,這隻振翅而飛的蝴蝶不應該為了我的自私而永遠失去她的翅膀,就算可以把她勉強留在身邊,但依然留不住那顆想要飛向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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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風暴面前,Max和Chloe緊緊相擁

最後的這整整一個星期,她們始終都在一起,難道還有比這更加美好的離別禮物嗎?就讓Max在一個深深的擁抱之後,揮淚告別Chloe吧!

在經歷過一切之後,Max在洗手間裡抱頭而泣,一切又回到了最初的原點,但唯一不同的是——她沒有伸出那隻手、沒有說出那句"No"。再也沒有可以時間回溯的能力,Max和Chloe就像在鐵軌上的列車,在某個岔道口漸行漸遠,最終奔赴向了各自的遠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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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這才是Chloe最終想要的結局吧,在整個遊戲中,我和Max都始終在為了自己而努力,卻從沒在乎那些被改寫命運之後的角色的結局。

Chloe,我會永遠記住你的。因為你是我心中,最美的那隻蝴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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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loe 最後就像那隻藍蝴蝶一樣,輕盈地飛向自己所憧憬的未來

當藍蝴蝶振翅而起的時候,Max笑了。那是對好友,最後的挽留。

希望有天當我遇到自己的麥克斯時,能做得比克洛伊好一些 —— 給 TA 多一點信任。畢竟,現實世界是無法回溯時間的。

回溯與混沌理論

曾經我也幻想過,如果我擁有了回到過去的能力,我會用它做什麼?

是在筆記本上記下未來將要開出的彩票號碼,還是給過去的自己一份份試題的答案,亦或是去阻止一場將要發生的災難?

這些幻想雖然美好,但始終只是美好的幻想。儘管Max擁有了控制時間的能力,但這份力量卻有很多的侷限性。

在遊戲裡Max的能力主要有兩種:

1、通過舉起右手來實現短時間內的時間倒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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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倒流

這是一種短期可控的能力,可以在一定時間範圍內實現時間的倒流。但時間倒流的成功取決於Max自身的身體情況,例如Max頭痛或者是受到傷害的時候,這個能力會失效。

2、通過自己拍攝的照片,穿越回某一個時間點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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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回某一個時間點

第二種能力是自己的意識穿越回經歷過的某個時間點。依附著當時拍攝的照片,來自未來的Max意識可以控制自己在做出不一樣的選擇。

當然這種能力也有侷限性,在意識穿越之後,Max清醒時的活動範圍僅限在照片拍攝地點周圍,並且持續幾分鐘時間(如果超過時間就會陷入無意識的空白)。

在這裡就引入了一個概念:混沌理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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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沌理論與蝴蝶效應

簡單的說,混沌理論就是把某一規則的原始狀態打破之後,這些看似毫不關聯的碎片會在混沌狀態結束之後,逐漸迴歸穩定狀態的一種過程。

而蝴蝶效應是某些物體的行徑經過某種規則性的變化之後,隨後的發展並無一定的軌跡可尋,呈現失序的混沌狀態。

混沌理論與蝴蝶效應是一種互相包含並且深入的關係,這也導致了在擾亂了某一個時間的平衡時,所造成的結果完全不可預測。

在Max的意識穿越回過去的時候,她只知道在這個時間段能做出的所有選擇,卻不知道做出另一個選擇的後果是什麼。這其實是一種很危險而且完全不能被控制的能力,在Max擾亂了時間線之後,她的意識就會陷入一片空白,對於事情的走向完全失去了掌控能力,相當於是另一個不同的Max在替未來的Max做著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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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所能看到的是代表著時間點的照片不斷被改變

不管Max意識穿越了幾次,那個具有多個時間線記憶的真-Max的絕對時間是一直往前的,就比如說在暗室中Max通過時間回溯到了拍攝參賽作品時候的時間,並且撕毀了這張照片,那麼作為信標的照片就在未來消失了,這個時空就發生了混沌。

於是時空開始了自己修復混沌的過程,這個平衡被打破的原因是有人在過去撕毀了未來的照片,那麼這期間的所有照片都會隨著這個細微的"蝴蝶翅膀"而被擾動,這個過程是由無數個細小的時間所組成的,所以也無法被操控。

在迴歸真-Max絕對時間線的時候,由於作為信標的照片已經消失了,所以Max已經不可能回到那條時間線,而由於她撕毀參賽照片的舉動,那本全是照片的筆記本也被燒燬,所有的時間線也就隨之消失了。

這就是混沌理論的本質,使得一切被打破的規則歸於穩定。

所以說,不管Max有再逆天的時間回溯能力,她自己的總時間其實並不比別人要多。在這個不可靠能力的幫助下,Max可以一次次從混沌理論中存活下來,而沒有把自己玩脫已經是主角光環爆棚了。

在最後一章的時候,由於用作信標的照片已經幾乎用完(要不是被Max直接撕了,要不就是被燒燬了),可以留給Max做出的選擇其實也就只剩下了那張藍色蝴蝶的照片了。

在混沌理論的作用下,玩家所能做的也就只有選擇拯救"愛或眾生"了。

為了整個世界,你願意放棄摯愛嗎?

很多人問我,為什麼Max回到拍攝藍色蝴蝶那個時間點,同樣使用了時間回溯的能力,為什麼沒有造成颶風?

我的觀點很明確,整個颶風——都是混沌理論所帶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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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要毀滅一切的颶風

從一開始Max就下Chloe開始,整個時間的平衡都已經被擾動,混沌原理也開始發揮自己的作用,企圖修復這個混亂的狀態。

而就在恢復的過程中,Max不斷回溯時間,跳轉時間點,儘管她的初衷是為了幫助別人,但也一次次破壞了正在修復的時間平衡。最終破碎的規則越來越多,影響的人也越來越多,這個漏洞最終大到了混沌原則也無法正常修復的地步,於是為了更大世界的平衡,清除這個海灣就成了混沌理論唯一修復世界的可能。

於是,這個颶風怪物就這樣被Max這隻小蝴蝶所煽動,帶著復仇來了。

而Max如果在洗手間選擇了逃避,在這個時間線中的Max就沒有覺醒時間回溯的能力,也就不會在破壞這個時空的平衡,而未來Max的意識回到過去僅僅是起到了一個"回檔"的功能,沒有涉及到其他人,自然也不會再次造成混沌理論的報復。

在Max失去意識之後,那個對回溯能力一無所知的Max自然也無法對規則造成破壞,那個擁有所有時間線記憶的Max迴歸之後也不會再破壞好不容易挽救回來的小鎮。

奇異人生:一場穿越時空的救贖

在Chloe的葬禮上,看著藍色蝴蝶飛走之後的Max露出了微笑,已經告訴了我們答案,Max已經回來了!

和Max一起回來的,還有對於摯友Chloe的那份思念。

Let's say sunshine for everyone

大家都說陽光普照萬人

But as far as I can remember

但從我記憶所及

We've been migratory animals

我們就已是流浪的動物 ——片尾曲《Obstacle》

尾聲

這不僅僅是一款遊戲,也是一場視聽盛宴。

一邊聽著奇異人生的原聲帶,一邊打下了這一行文字。在同類遊戲中,奇異人生的配樂絕對算得上是一絕。當Max走出課堂,從口袋中掏出耳機帶上時,悠揚的《To of you》一下子成了這個世界唯一的聲音。那種瞬間融入遊戲,和遊戲角色完全融入一體的感覺簡直美妙到無法想象。

除了音樂之外,遊戲的畫風也給我一種眼前一亮的感覺。雖然它不是我玩過遊戲中畫質最好的,但卻是構圖和色調最為精緻的一款遊戲。整體暖色調的畫風加上寫實的光線,電影級的CG轉場動畫,每一幀截出來都是漫畫風格的壁紙。

最後,遊戲還給了玩家一段段賢者時間,在每個場景中,都有讓Max坐下來或者是彈奏樂器的互動點,玩家可以通過這片刻的休息來總結之前發生的種種,讓我們瞭解Max心理的想法,也是給玩家自己一個沉澱遊戲的時間。

有時候,我一個人靜靜的,讓麥克斯在廢舊汽車廠的樹樁下面,閉上眼睛感受那種春風拂面般美好,在這個美好中有一點苦澀,在苦澀過後卻又是甘甜。

比如,Life is strang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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