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析《黑鏡:方舟天使》,看成長環境如何影響塑造心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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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從一個母親剖腹產開始,在手術檯上她自責自己沒能有力氣把孩子生下來。等孩子出來時,老半天沒動靜,著實把她嚇了個不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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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總算平平安安長到了3歲,推著小推車帶她出去遊樂場玩,沒想到跟另一位媽媽說會話的功夫,孩子丟了。她發瘋地找,喪魂落魄。這個時候失去孩子的痛,倒不如她當初沒從那個手術室緩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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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件事總算有驚無險,孩子平安歸來。她被推薦參與使用了一項新技術。在孩子腦袋注射植入一種物質後,她可以通過平板看到孩子的地理位置、生命體徵信息,甚至孩子眼睛所見她都能通過平板看到。還有一項功能可供選擇:對孩子所見所聽的激烈、刺激場景進行模糊處理。孩子媽媽安心了,可以時時打開平板,查看女兒的安全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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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又一次推著推車經過鄰居家門口的惡犬時,她點開了那項模糊處理的功能。自此,那些讓人產生生理應激反應的畫面、聲音在Sara的視覺中聽覺中變得朦朧一片。

一日,Sara和外公在家畫畫,外公疾病突發倒地不起,危急中喚Sara打電話。Sara 看著外公模糊的臉,不為所動。她媽媽透過平板發現後急忙回來照料年邁的父親,Sara瞪著無辜的大眼,只想爬上櫃子掏餅乾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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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ara在這樣的隔離中長大,長成一個八九歲的姑娘。白駒過隙,Sara的外公也去世了,Sara媽跪在她父親的墳前悲傷難過地哭泣,Sara坐在一邊像個旁觀者,玩弄著手裡的落葉,瞅著媽媽模糊的臉,不明所以。

痛苦的、難過的,Sara 都沒見過,更別說去理解。她無法像在正常環境中成長的孩子一樣有應有的情緒反應,面對這樣的情景,人是動容的,而在Sara的世界裡,這些是陌生的,她無法產生同理心,有的只是茫然和淡漠。

這項技術所聲稱的絕對安全,像個冥冥中的隱患,一點點顯露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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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ara對她未知的事物有著非常大的興趣。同學對暴力場面的描述深深地吸引她,她作了很多以暴力為主題的圖畫。在看到畫中血模糊起來時,她憤怒地削尖鉛筆扎向了自己,感受著鮮血的味道。多年來求而不得,滿腔的怒火使她控制不住一次一次狠扎。她甚至伸手甩了母親一巴掌。

Sara媽帶她去看心理醫生。心理醫生給她呈現一幅兩人打鬥的圖畫,Sara認為他們是在說話,也不清楚畫中人物所表現的情緒。Sara對沖突以及情緒的認知產生了缺失和偏差。心理醫生建議Sara媽停止使用這項技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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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ara的母親決定讓Sara開始適應沒有平板監護的獨立生活。對以前沒有看過的畫面,她充滿好奇,像脫韁的馬,她吸允著一睹那暴力,血腥和性的畫面。

畫面一轉,Sara漸漸長大,長成了一個15歲的大姑娘。一早,母親放了音樂歡快地舞動起來,Sara笑話說,你多久沒出門玩了,你這跳的可不算舞。

晚上Sara和同學揹著母親和一群夥伴出去玩。第一次發生性關係,Sara表現超常,男生懷疑她不是第一次,告訴她可以不用像色情片裡的角色一樣,她取笑男生雖然有肌肉,但是有點弱。兩人臨別時,Sara戲謔地朝男生掀起了裙襬。

Sara的媽媽沒在男友家過夜,及時趕回家,看沒Sara的消息,緊張地要死,各處打電話找,情急下拿出了存放在倉庫裡的平板。Sara的一切她盡收眼底。

又一次出去見男友時,Sara對他賣的毒品有很大興趣,纏著他要看一看,看了後拗不過又同意讓她吸一次。

Sara的母親看到後再也無法忍受,她怒氣衝衝找到這位男生,斥責他遠離Sara,遠離她15歲的無辜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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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Sara的房間裝飾看,她喜歡黑暗系。

Sara的性情在微妙中一點點展現出來。

Sara發現被母親監視後,怒不可遏,爭執中用平板把母親砸得頭破血流。看到血流的母親,她一愣,轉身拎起行囊,搭上陌生行車,離家遠走……這樣的暴力舉動,顯示Sara缺乏控制意識。而母親不顧鮮血淋淋,恍惚中從地上爬起,走出門焦急地大聲呼喚離去的女兒。女兒是她的所有,是她的一切。

回過頭,可以發現這個故事發生在包括外公、母親和女兒的三口單親之家。到15歲,Sara的母親都很少出門,她生活的內容就是女兒。在這樣的家庭背景中展開劇情是此劇的一個特別安排。現實生活中,單親家庭也容易出現對孩子控制過強,關係過於緊密等問題。嚴重者可能有嚴重的心理障礙,在社會工作生活中障礙重重,無法掙脫。此劇結尾設計得剛剛好,孩子要走,而母親無論Sara做了什麼都改變不了她濃烈的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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該劇從Sara的成長經歷細緻地展現了外部環境如何影響塑造心理。一個在關鍵年齡期隔離於激烈刺激環境之外女孩,血腥、暴力、黑暗卻在她身上發生著不同尋常的吸引力。劇中Sara各個階段的人物形象設計也很成功,小時的Sara天真、甜美,八九歲的Sara茫然無措,十五歲的Sara有種陰鬱,兇邪,野性之氣。

片尾曲I'm a Mother-Pretenders聲嘶力竭,喊出了一個母親的強烈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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